心中一時升騰出了一股子怒意,雙眸也毫不示弱的死死盯著二爺,反問道:“二爺這話什麽意思?我不過是與幫助我的人說笑幾句,二爺便要將不顧禮義廉恥的惡名強加於我?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擔得起。(思路客.)”
幫助她的人?二爺冷笑著,一雙眼如臘月的冰泉一般,冷入骨髓。五根手指越發用力的鉗住高香寒細弱的胳膊腕子,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依你所言,那若是這世上的男人都來幫你,你豈不是個個都要與他們調笑?看你眉飛色舞的,倒是頗為享受!”
高香寒聽聞此言,皺著眉,暗自咬碎了銀牙。什麽叫眉飛色舞?什麽叫‘頗為享受’?她承認,她是喜歡帥氣的男人,是有那麽點‘好色’,見了美男愛幻想一下下。可這樣又怎樣?即便這樣,她在這個空間,她也沒做過不檢點的事情。
除了被他強吻過,她連男人的手可都沒拉過,如今他還有臉來說,真是茅坑裡跳高,過分(過糞)的厲害。
忍著手腕處的疼,高香寒挺直了腰板子,冷笑道:“二爺說的不錯,若是天下男人都來幫我,只要他們肯與我說話,我自然會以禮相待。禮儀之邦,若不能以禮相待……”
一語未了,她的面前卻忽的一團黑影直直壓了下來,嘴唇上一陣冰冷,一條潮濕的舌頭突然向她的口腔襲來,猝不及防,口腔內被他攪起了一池春水……
高香寒隻覺腦內一片空白,渾身一陣暈暈乎乎的感覺,腿腳有些站立不穩,雙手卻忍不住開始頂住了二爺的胸膛,向後推著,口內咿咿呀呀道:“放開我……李則個馮丹(你這個混蛋)……馮丹(混蛋)……”
被他口內的舌攪擾的她幾乎吐字不清,也不知他能不能聽得懂。隻覺得身子軟軟的,正在一寸寸淪陷,卻又不甘心就這麽淪陷。狠下心,想再次想咬住他的舌頭,不想這一次,他似乎早就做足了準備,不待她行動,他已經伸出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的唇齒絲毫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被他羞辱……
憐香惜玉?他這分明是要用強的節奏啊……
二爺喘著粗氣,紅著雙眼,如一頭被激怒的公獅子一般,一手緊緊鉗住了高香寒不安分的一雙手,任由她掙扎著往他的胸口打過去。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本就是他的女人。方才她毫無顧忌的話,已經讓他發狂,他絕對不能忍受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一絲一毫的沾染,哪怕只是說說而已……
“混蛋就混蛋,今兒爺就是要當混蛋,既然你能與天下男人調笑,爺也是男人,又何不可?”有些不舍的從她的磹口內抽出了來回攪動的舌頭,喘著粗氣,一手輕輕的攬在了她的柔軟的腰肢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冒火的眸子,故意勾唇挑逗道:“爺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烈性女子……”
無恥……怎麽能有這麽無恥的人?不對,是無恥的畜生才對,他方才的言語,又怎能配的上‘人’這個字……
高香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真是恨不能閹了他,讓他再為非作歹。只是任由她氣的不行,他依舊附上了唇,狠狠的吮吸她口內的甘甜,讓她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著。
啊……她是個正常的女人,被這樣一個充滿男性魅力的美男子挑逗,即便是用強的,她又怎會沒有絲毫的感覺?
不行不行,不能就這麽淪陷了……若是這樣淪陷,算什麽?心念一動,旋即喘著粗氣將他狠狠推開,抬眸冷笑道:“……好,既然二爺喜歡,那我一個寡婦,又有什麽吃虧的……”
與其被他用了強的,霸王硬上弓。倒還不如她調戲他一回,反正她在他心中本就不堪,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既然逃不過,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強了他,讓他也知道惹惱寡婦的厲害……
能強要了這樣有身份的美男子,她一個小寡婦,不吃虧……
眸中閃過了一絲促狹,繼而風情萬種柔聲細語道:“……二爺,你可準備好了?”
二爺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動作略顯遲疑:“你……”
這女人,看她眸中惡作劇般的笑容,心中竟莫名一驚,原本身體還激動無比,心潮澎湃,此刻卻如同大冬天澆了一盆子涼水一般,刺啦一聲,來了個透心兒涼。
高香寒可不管他涼不涼,她被他強吻了兩次,這一次,她一定要讓他好看……
眼中再次閃過一絲促狹,一雙手卻柔柔的移到了二爺的脖頸處,輕輕環住了他的脖子,不待他反映,她已經將她誘惑無比的紅唇附在了他的耳際。
“二爺……”這一聲低喚,格外溫柔,如山間的清風一般,絲絲柔柔的,一下吹進了他的心裡。讓他渾身為之一震,心中酥酥麻麻的,呼吸不由自主也跟著急促了許多。
“……你……你這是要做什麽?”這一次,換他一臉的無助,心中更是冰涼一片。吃不準她要做什麽,心裡更是多了幾分不安和期待。
“二爺說呢?二爺這般的風流倜儻,難道連這個都不懂?”高香寒繼續摟著他的脖子癡癡的笑著。好歹上大學的時候,同寢室的姐妹們也是偷偷看過幾部*片的,沒吃過豬肉,她可是活生生見過許多豬跑的,就是要勾引他,讓他不能自持。
二爺被她攪擾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神漸漸有些迷離。常年打雁,如今竟讓雁啄了眼,他這叫自食惡果……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局促不安,她不想放過整治他的機會。略遲疑了一下,馬上又開始動作起來,一張口,輕輕咬住了他豐厚飽滿的耳垂。沒有一絲猶豫,舌尖已經輕輕的繞在了他的耳垂上,兩手緊緊的箍著他的脖頸,不讓他有一丁點能逃脫的機會。
“……你……你究竟想如何?男女授受不親,你竟一點不知?”二爺隻覺渾身如著了火一般的難受,喉嚨一陣發緊,連說話的聲音都立刻變的有些沙啞,到了高香寒耳中,這聲音似乎更加的性感,充滿了魅惑,竟一點聽不出是質問……
“怎麽?二爺難道不喜歡嗎?方才二爺不還對我用強的?如今我從了,二爺是怕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她的一排潔白的貝齒,輕輕的咬著他的耳垂,鼻腔內呼出的氣,均勻的呼在他的耳蝸內,讓他更是心亂如麻,如坐火爐之上。
女人,他擁有過太多太多,她們中媚功強悍的,比她更多。只是這種如萬蟻蝕心的,他還是第一次體會。
這種,讓他即想要,又很忐忑和羞恥……
兩種感覺,仿佛要將他撕裂一般……
看著二爺痛苦的表情,高香寒眸中閃過了一絲奸計得逞後的得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誰讓他肆無忌憚的調戲她?作踐她?這就是調戲作踐小寡婦的下場……
柔柔的唇又轉移了目標,輕輕的貼在了他的嘴唇上。這個地方她一點不陌生,甚至有點兒‘熟悉’。
她一寸一寸的吻著,探索著,他就像個木偶一樣,任由她擺布著,絲毫沒有招架的余地,只希望這種吻能來的更加猛烈些……
不對不對,心底的一個聲音卻在不住的呼喚著,二爺腦子裡一點點的開始清醒過來,他對她用強,不過是氣她與比的男人調笑,想要宣誓他的主權罷了。可她呢?她這算什麽?是在展示她的不堪?還是在挑釁他?
心中一陣惱火,那一點也不自覺的退卻,抽離開她的柔唇,怒聲道:“你果真竟不堪到如此境地?”旋即又捏住了她的下巴,怒火中燒道:“說……你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如此?”
他對她的溫柔可以說是迷戀,但是這樣的溫柔,她是否也給過別的男人?這樣的想法讓他幾乎發瘋,若她做過,他一定毫不猶豫殺了她。
依舊是不羈的眸子,忍了心疼,冷聲道:“這一切難道不是二爺逼我的?您屢次用強,讓我如何待您?”
語畢,她隻覺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正一寸寸的松開,臉上的表情也在慢慢起著變化,從先前的怒不可遏,到一點一點舒展開來的眉頭。她知道,他已經開始了反思……
她本就不是他什麽人,他對她的私生活本就不該過問。如今就算他真對她有心,不能容別的男人,可他也不該羞辱她的清白,不該踐踏她的尊嚴……
眸中的怒火漸漸熄滅,眼神透著幾分複雜情緒,怔怔看著她的臉頰。是啊,她說的沒錯,他對她,總有那麽幾分情不自禁,甚至於……他原本就沒有給她足夠的尊重。可他身邊的女人, 哪一個不是變著法的討好他,強吻,對她們來說那就是奢侈。
可她呢,她卻以為是逼迫……
這樣裸的報復,他竟以為是她不檢點,實在是錯怪了她……
若是她不檢點,真有男人,派出的探子肯定會來回稟,既然沒有回稟,就不該質疑她的清白。
“不管二爺是有心也好,無心也罷。我做人做事從來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鐵柱哥自我搬遷至楓山村,就時時關照與我,有了安安,他見我們孤兒寡母,日子清苦,自然對安安又多了幾分照顧,我與他說笑,也不過是心中感激。禮儀之邦,若不講究禮數,如何立足於天地?”
一番質問,問的二爺啞口無言。平心而論,他並未看見高香寒與李鐵柱有何過分的舉動,不過也就是說了幾句閑話,那男人送了些殷勤罷了,旁的,似乎……真的沒什麽特別的。
歎了口氣,高香寒心中各種感概,在這山村裡生活,若是身邊沒有朋友,沒有人幫襯,只怕她也撐不到現在。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