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一個女子親手送上自己丈夫的g榻,她怎麽能做的出?
心微微一疼。
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過不了這一關,或者這個男人就真的不再屬於她半分了。
如此一想,心裡也坦然了許多,果決道:“先伺候蓮兒梳洗,再讓她上我這裡來,我來調教她。”
吳嬤嬤點了點頭,緩步退出了房門去。
褚秋慧一人靜坐榻上,閉著眼睛,仿佛墜進了無盡的迷霧一般,走不出,退不回來,就卡在那個地方,執迷著……
…………
“這小家夥,睡的真快。”二爺坐在炕沿邊,垂著眼柔柔的看著炕上睡熟的安安,看了那麽久了,可還是覺得看不夠。
高香寒弓著身子收拾著行囊,頰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道:“你都看了這麽久,怎麽還看?”
二爺不語,隻靜靜的抬眸看著高香寒,看了許久,方柔聲道:“就是看不夠,怎麽看都不夠。”
“油腔滑調……”高香寒勾著唇角輕輕說了一聲,想了想又挑眉道:“都這麽晚了,你不回去嗎?”她故意慪他,道:“我可不想你那個什麽秋慧再來找我,上次我是看你面子沒和她一般見識,可這一次她要是敢再來找我,到時候傷了她,你可別心疼。”
傷了誰心疼?
二爺挑了挑眉,伸手,猝不及防的將她拉了過來,抱坐在了他的腿上,兩手已經鉗住了她的手,生怕她反抗。
“說,傷了誰我心疼?”表情天真的像個孩子,卻又充斥著甜蜜。
高香寒撅了撅嘴,直視著他的眸子,道:“當然是你那個什麽夫人,難不成是我?”
二爺淺笑,輕輕的在她耳旁吹著氣。壞壞道:“怎麽?可是吃醋了?”
“呸呸呸……”高香寒一急,臉色泛紅,瞪著眼睛道:“才不是呢!我會吃你的醋?你做夢吧!你拋棄了我,我還吃你的醋?想的太美了。”
二爺聽高香寒又提起這個來,不覺皺眉,正色道:“當年我真不知道你是定國公家的三小姐,而且……而且你怎麽會跑到那種地方去呢?”
他可是記得,他和她見面的時候,她可是在京都的一家小妓院裡,叫莫月閣。
雖然她當時是完璧之身。可堂堂國公府的三小姐。怎麽會跑去那種地方?還昏迷著。穿著一身薄紗,若隱若現的。
想到當時的情景他就覺得噴血,腦子裡一片旖旎景象。
“哪種地方?”高香寒微微一陣錯愕,這也正是她想問的問題。當年原主和他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有的安安。
這是她最想知道的,若是知道了這些,或者就能向外人解釋他和二爺當年的種種了。
她眼神定定的瞅著二爺,等著他的回答。
“你……你不知道?”二爺略略遲疑,一手輕輕撫弄著她修長的手指,明顯有些不敢說出口。
“我不知道啊!”高香寒很認真的搖了搖頭,追問道:“你快說,你到底是在哪裡遇見的我?”
果然,她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看來是有人把她給迷暈放在哪裡的。
會是誰呢?她會和誰有這麽大的仇恨,竟然會把她放在妓院那種地方。
二爺怔了怔,方吞吞吐吐道:“我說了你可別跳腳。”
“不跳不跳。”高香寒肅著臉保證,道:“你放心說,我肯定不跳腳。”
“那好……”二爺咽了口唾沫。又拉了她的手,嘶了一聲,低聲道:“我……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正躺在莫月閣的一間房內……”
莫月閣?那是什麽地方?聽名字好像是個雅致的酒樓之類的地方。
高香寒皺起了眉頭,追問道:“莫月閣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沒聽過?”
“莫月閣是……”二爺臉上有些尷尬,透著幾分難以啟齒,半響才吞吞吐吐道:“是……是妓院……”
妓院?高香寒腦子嗡一聲就大了,竟然是妓院,竟然是妓院……
堂堂定國公府的三小姐,去妓院幹什麽?
她幾乎不敢相信,但是回過神來,她又立刻反應過來,擰著眉毛,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瞬間開啟了母老虎模式,質問道:“那你怎麽去了哪裡?說,你是不是經常上哪裡去眠花宿柳?”
高香寒眼神犀利,仿佛像是再一看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一般。
二爺被她擰的一陣生疼,急忙求饒道:“沒有,你想哪去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嗎?高香寒冷笑一聲,顯然不信,道:“你原來可是說過你有有好多女人的,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嗎?”
言畢,自顧自的站起身子來,往窗邊走了過去。
妓院,她怎麽會去妓院?這些事情原主的父母都知道嗎?
哎,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還有這個混蛋,竟然是在妓院裡和原主有的安安,想想都有種想死的感覺,真是丟人啊……
想了千萬種場景,就是沒想到這種場景。
高香寒又氣又懊惱,又羞又覺得事情太大了,重重情緒弄的她直跺腳,手不停的拍打著額頭,恨不得打爛了算了。
二爺顧不得胳膊上的疼,忙起身去拉高香寒的胳膊,心疼道:“你這是做什麽?打壞了身子怎麽辦?”
“打壞就打壞,你管不著。”高香寒心裡煩躁,語氣也重了幾分。
這女人……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不心疼她,還得心疼她肚裡的孩子呢!
“再打……再打我兒子該抗議了……”二爺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管她願不願意,就那麽抓著,道:“你冷靜點,好好想想,當年你怎麽會在那種地方?”
這才是關鍵問題。
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幹嘛要跑去妓院,這其中必然有蹊蹺。
先前他也派人去查過莫月閣,只是差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既然現在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秘密。這事兒也就該面對了。
二爺攬著她的腰,遲疑道:“你父親雖為武將出身,可家教也十分的嚴格,你一個堂堂三小姐,又怎麽去那種地方?”
高香寒也冷靜了下來,是啊!到底是誰要陷害原主?
去了妓院那種地方,無非就是想原主被男人羞辱,丟定國公家的臉面。而且那個時候,原主又正好要去宮裡選妃子,髒了身子。那就是死路一條。可見其人其心歹毒。是要置原主於死地,不給她留活路。
只是那人沒想到會被二爺給撿了便宜去,還生了個皇子出來。
會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去那種地方……”高香寒搖了搖頭,身子往二爺身上靠了靠。隻覺得自己累急了,道:“我這樣的身份,怎麽可能去那種地方,除非我是不想活了。”
二爺摟了她的肩膀,輕輕的撫著她烏黑的發,分析道:“你想想,平常你可與誰結了仇怨?說不定是有人蓄意報復也未未可知”略略一想,又斟酌道:“或者是你父親得罪了人……”他自己先搖了搖頭否了這一說法,定國公在朝堂上還算是人脈不錯。為人也正直,好像並沒有和誰有特別大的過節。
再說了,高香寒是個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誰讓她心甘情願的出了府呢?
除非……
除非是他們自己府上的人。或是和她極要好的人……
“可有和你關系十分要好的人?”二爺眉心微動,道:“能做出讓你甘心岀府,又能讓你昏迷,然後把你放在妓院這一連串事情的人,只怕也急只有你們府上的人了,或者是和你十分親近的人,你好好想想,可有這樣的人。”
媽媽咪呀,我又沒有原主的記憶,可怎麽想?
高香寒心裡急的仿佛要出火一般,隻垂首問道:“這些事情你可和我爹娘說過了?”
二爺一愣,搖著頭道:“沒有,那一日你父親許是沒顧得上問,我也就忘了說了。”
“哦……”高香寒蔫蔫的答了一句,想破頭的拚湊周氏對她提起的定國公府上的人。
好像真的沒聽她說起原主和誰又多親密有多要好。
但是,她卻知道除了這樣的事情,誰的利益最大。
高蕙蘭……
一個名字奔入了她的腦海。
雖然她沒親眼見過高蕙蘭,但是她能豔壓群芳,在那麽多選妃的人選中脫穎而出,想必肯定是個出色的。
尤其她不過是個小小庶女,能有幾日之成就,成為寵妃,應該心思十分的細膩,手腕也高明。若是她是個單單純純的女子,宮裡那麽多廝殺,她還能有今日榮耀?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脫口而出:“高蕙蘭……”
什麽?二爺一愣, 馬上反應了過來,挑著眉頭道:“你是說慧妃娘娘……”
“嗯”高香寒點了點頭,果決道:“我成了這般模樣,可她卻有了機會進了宮,你不覺得她是這件事情最大的收益人嗎?”
謔,這小腦袋瓜子倒是也挺靈光,不笨。
二爺勾著唇角笑著,一面點著她的額頭道:“不笨嗎,這個都能想到。”
呸……
就你最聰明。
高香寒撅了撅嘴,白了他一眼,正色道:“這件事情關系重大,若是查清楚了,就能還我的清白,我也不用這麽偷偷摸摸了。”
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她才不要再過,必須還自己清白,還原主清白。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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