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香坐在軟榻前喘了口氣,想起堂屋裡還有一個大男人需要她救治,只是不知這個男人是不是同樣的問題,在心裡祈禱那男人的問題不嚴重,否則林木香還真不知該如何處理。
當林木香回到堂屋,卻見這個男人依然倒在地上沒有任何知覺,將男人散落在臉上的亂發輕輕撥開,想不到這還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只是此刻臉燒得通紅通紅,嘴唇乾裂顯得十分憔悴十分狼狽。
不過看這男人的情形還算好,雖然也發著高燒,病情與小男孩並不相同,應該是心力焦悴體力透支引發的身體本能反應,只要等他緩過勁來馬上就能生龍活虎。
看著地上躺著的男人俊美的面容,健壯的體魄,蹲在男人身邊的林木香聞著陌生男人身上的男性氣息,不由地閃了神。
昏迷中的陳浩宇隻覺得心裡全都是火,急需一樣東西給自己滅火,正在這時突然臉上一陣涼爽,頓時內心一喜卻想得到更多的涼爽,不由自主地將臉頰更緊靠向那個涼爽之源,以解心頭之火……
男人本能的動作讓林木香大驚,回神定睛看去,男人依舊雙目緊閉,剛才只是無意識的動作而已,方才放下心來,不由在心裡輕啜了自己的花癡。
林木香漲紅著臉連忙想收回自己的小手,她得設法找張席子或著褥墊給這個男人墊著,雖說如今正值夏季,可男人到底還病著,如此躺在地上總歸不妥。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收回放在男人臉上的手,就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抓了個正著,林木香心頭大驚心道:“壞了,自個救了人反倒遇上了登徒子。”
喊吧,無論自己與這男人有無發生瓜葛,自個的名聲都徹底毀了;不喊吧,難道就讓這個登徒子佔了自己的便宜不成?
心念閃動之間。林木香驚恐萬狀地低頭再次看向地上的男人,卻見地上躺著的男人,依舊雙目緊閉,一雙有力的大手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小手。略顯粗糙的臉在她的手上來回摩挲著,臉上有著渴望也有著一絲舒爽。
這這……天哪,這男人究竟在幹什麽?林木香被驚的石化了,忘記了要縮回自己的手,另一隻手卻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驚呼破口而出。
可是這不夠,遠遠的不夠,於是昏迷中的陳浩宇,大手一帶就將嬌小的林木香帶進了自己的懷裡,這個又軟又帶著香氣還帶著些涼意。抱著真是太舒服了。
林木香掙扎著想從陳浩宇的懷裡起來,可是她一個女人又如何是個大男人的對手,雖然這個男人現在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可是原本就是習武之人,臂力就非常人能比。何況現在全身滾燙的陳浩宇急需她這個帶著涼意的物體來一解如火般熊熊燃燒的體溫。
林木香越是掙扎,昏迷中的陳浩宇手臂就越是收得更緊,更加讓林木香覺得不妙的是,由於她的掙扎和摩擦,陳浩宇的男性欲望漸漸抬頭,鼻子裡噴出的呼吸越發的粗重和火熱。
林木香是成過親的人,不過由於成親多年沒有生育。最後只能與男方和離,拿了自己的嫁妝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買下這個院子重新生活也不過半年。
沒想到今日不過就是救了個人,難道就這樣把自己的身子也要搭進去了?
林木香僵著身子再也不敢妄動,好在林木香不再掙扎以後,抱著林木香的陳浩宇仿佛找到了安全的港灣。不再有後續的動作,只是這樣抱著林木香柔軟的身子慢慢安定了下來,連原本粗重的呼吸也變得緩慢綿長起來。
林木香十分無奈,隻好由著陳浩宇就這樣抱著她躺在堂屋裡睡覺,好在這已經是夏天。就算這樣在地上躺著也不會有什麽大礙。
沒想到等到陳浩宇從昏睡中醒過來的時候,被他強抱在懷裡的林木香卻像隻乖順的小貓,蜷縮在他的懷裡睡得真香。
陳浩宇是個習武之人,按理如果有人接近他出於本能也會讓自己從昏迷中掙扎著醒來,可是他居然抱著這女人狠狠地睡了一覺,而且還睡得十分香甜,這就讓他有些迷糊了。
不過很快陳浩宇就把這個問題給丟開了,想起自己帶著的外甥天賜……
對了,天賜,天賜呢?陳浩宇抱著林木香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才發過燒的身子左右搖晃了兩下,不過很快陳浩宇就穩住了身軀。
自己是帶著孫天賜下山治病的,怎地懷裡的天賜變成了這樣一個陌生的女人?看著被自己抱在懷裡的林木香,陳浩宇那麽刹那間的失神,很快就清醒過來。
不管這是個什麽女人,得先找到天賜再說,天賜如果有什麽事,這個女人也別想活著,這樣想著,陳浩宇抱著林木香走進屋裡,一眼就見到孫天賜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在床上睡得正香,原本蠟黃的小臉已經有了血色,心裡頓時大感安慰。
看來是懷裡的這個女人救了他們舅甥兩人,如此說來這女人還是他們舅甥倆的救命恩人!
陳浩宇的心裡頓時對林木香有了幾分好感,將手上的林木香輕輕安置在孫天賜身邊,伸手摸了摸孫天賜的額頭,孫天賜已經沒有那麽燙了,心裡更加安定了。
這時陳浩宇也有了心情四下打量這間屋子,側耳細聽這個院子裡完全沒有其他人的氣息,再回頭看著女人那年輕光潔的臉盤,梳起的婦人頭,心裡不由一動,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屋裡的所有擺設充滿了陰柔的氣質,沒有一絲的陽剛之氣,整個院子裡唯有這屋裡三個人的氣息,明顯這整個小院隻住了這個女人。
想來平日裡這女人應該是謹小慎微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吧,自己舅甥兩人的到來豈不打破了這女人平靜的生活?
男人看著床上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忽喜忽憂,又看了一眼女人身邊躺著的外甥,想到剛才軟香在懷的那種感覺,心裡又是一動,很久沒有嘗過肉味的男性欲望瞬時抬了頭,自己多少已經侵犯了這個女人,何不要了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靜靜躺在床上的林木香,其實早在陳浩宇抱著她從地上驚跳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來,只是因為自己就這樣在一個陌生的男人懷裡睡著了,深感窘迫,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面對,隻好繼續閉著眼睛裝睡,希望這個男人能夠帶著床上明顯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的孩子離開。
可是陳浩宇卻並沒有如林木香所願,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將目光轉向她,那目光讓她覺得如臥針氈,全身不是滋味。
林木香嫁過人,這樣的目光代表什麽,她的心裡十分清楚,漸漸地林木香有些躺不住了,心裡不禁有些後悔心軟救了這個放肆的男人,臉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林木香在心裡罵著陳浩宇,將陳浩宇當成了一個登徒子,卻不曾想她自己這樣躺在床上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是一種怎樣的誘惑,要不是陳浩宇定力了得,說不定早就化身為狼將她拆骨入腹連渣都沒有了,哪裡還容她這樣舒舒服服地躺著腹誹人家?
陳浩宇從林木香忽閃的睫毛和漸漸羞紅的臉色還有變得有些粗重的吸呼聲中斷定床上的女人已經醒來,見她一直虛閉著眼睛裝睡,估摸著這女人一定是因為在他懷裡睡著了深感羞愧,感到無顏見人隻得繼續裝睡。
陳浩宇雖然沒有成過親,可年齡到底也不算小,二十五六歲的人又是當鏢師的,走南闖北就算逢場做戲的需要,身邊也不是沒有過女人,對女人的一些小心思還是能理出個六七成。
大致了解了這個女人的生活狀況,陳浩宇心裡有了一些打算,這些打算雖然有些算計這個女人的成分,可是他覺得應該還是有一定的成算。
家裡莫名遭遇暗算, 親人被暗害,這樣的仇不報讓他何以為人子為人弟?可是帶著小天賜他什麽也做不了,必須要找個地方安頓好天賜,只有安頓好了天賜,他才能騰出身來去追查原因去報仇雪恨。
面前這個女人就是上天送給他的及時雨,這個獨門小院既安靜又不打眼,面前的這個女人看著應該是個寡居的婦人,又沒有孩子伴身,如果能夠如願將這個女人擺平,正好可以幫他照顧天賜。
當日陳浩宇回家的時候,懷裡可是揣了兩千多兩銀票,那可是他幾年積賺下來的賣命錢,在帶著孫天賜逃命的時候,老父親和大姐匆忙之中又將大部分的銀票塞進了他的包袱之中,所以目前他需要的不是銀子,而是還沒有機會去用這些銀子。
將天賜交給這個女人代他監護照顧,他就能騰出手來去暗中查探原因,只有查清了原因,才能有針對性地布署報仇大計。
陳浩宇不是個楞頭青,他深知就算將孫天賜留給這個女人照顧,可是在孫天賜的成長過程中依然離不開他這個目前唯一的親人,所以他要穩扎穩打,既要報仇還要保全自己的生命,否則一切都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