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香爹娘很熱情,特別是林木香的娘,看陳浩宇的目光上孫燦爛都有些嫉妒,那完全就是一個當娘的看自個最心愛孩子的目光。
原來這古代的丈母娘看女婿也有越看越喜歡的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陳浩宇的確很好,而且比裴致遠出色的太多了,這不光光是外表長相,更重要的陳浩宇能給林木香幸福,隻此一項就已經將裴致遠甩脫十萬八千裡了。
更還別說陳浩宇與林木香成親不過短短兩年有余,就連生了兩個兒子,林木香有了親生兒子伴身,後半輩子可不就有了保障,做爹娘的哪個不願意自己的孩子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不過林父在看陳浩宇的目光中,還是有著諸多挑剔,誰讓陳浩宇成親前沒上廄拜訪老嶽丈,成親三年多了才第一次上門?!
可是陳浩宇走南闖北那麽多年,又豈是沒有眼色之人,宴席間交杯中自然緊著一些林父感興趣的話題,使得宴席間氣氛始終良好,讓林父挑出什麽錯處來,臉上的神色也是越來越慈祥。
看著陳浩宇八面玲瓏的模樣,孫燦爛不由在心裡直豎大拇指,這個大舅還真是個人才,這不過才用了半天時間,就將林木香的父母給擺平了,原本孫燦爛還以為到了林家會有一番口舌呢。
由於孫燦爛在廄還有不少事需要辦理,沒有個十天八天離不了廄,正好給了林家父母收拾行裝的時間,大家相約十天后啟程返回臨溪鎮。
雖然林家父母與大哥都極力邀請陳浩宇和孫燦爛住進林家,可是為了行動方便,孫燦爛還是請陳浩宇婉言謝絕了林家的好意。
當孫燦爛他們回到段家的客棧,卻見來了個不速之客,而且還是個黑著張臉的不速之客。
“你個死丫頭,怎地一聲不吭就跑廄來了?”來人正是應該在臨溪鎮陪伴祖母並跟隨師傅學習的楊延保。
面對楊延保的質問,孫燦爛感到很是莫名其妙。楊延保是她什麽人啊,她去哪裡難道還需要向他報備不成?
看楊延保那付理所當然興師問罪的模樣,孫燦爛心裡感到無語又無力,實話說她今日的確也是太累了。隻想早早回自己的屋子裡,然後進空間好生泡個澡恢復恢復體力,明日還有更重要的事兒等著她呢。
孫燦爛無力也無心與楊延保糾纏,所以只是拿眼角瞟了他一眼,就準備上樓進自己的屋子休息。
孫燦爛這個完全無視他的舉動,讓楊延保的臉色更加陰沉,楊延保得知孫燦爛上廄的消息時,孫燦爛他們已經動身了將過了三天。
也不知楊延保腦子裡在想些什麽,得到這個消息後,隻與楊老夫人說了句“我要上廄”。不容楊老夫人反對,帶上書墨騎上馬就往廄而來。
為了追趕孫燦爛他們一行,他可是只花了五天時間就從臨溪鎮趕來了廄,除了每到一個驛站換馬休息一到兩個時辰以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趕路。
如此拚命趕路。只是為能夠趕上孫燦爛並陪伴孫燦爛一起進廄,沒想到孫燦爛他們雖然是坐著馬車,可是為了趕時間,同樣也是全速往廄趕,使得楊延保一直追到廄也沒能趕上孫燦爛他們的馬車。
楊延保的家雖說就在廄,可是如今那個家沒有他想見的人,因此他自然不會回那個冰冰冷的元帥府。猜想孫燦爛來廄的落腳點一定是段家的客棧,於是就直奔客棧而來。
楊延保到客棧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餐的時間,不過段家客棧的人都認識這個小魔王,雖然說已經四年多快五年沒見,可是楊延保那張囂張的臉實在太深入人心了。
他的到來雖然讓掌櫃的呆了一下神。不過很快就醒過神來,一面將楊延保迎進客棧,按他的要求安排住宿和吃食,一面派人去段府請來了段子軒。
此刻段子軒正陪坐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與楊延保說著話,段子軒剛得到消息的時候。心裡感到十分震驚。
楊家的事他可是十分清楚的,如今廄只有楊重光夫婦和他們的癡傻女兒,沒有一個楊延保待見的人,他此時回京來意欲何為?
何況段子軒沒收到楊延保要回京的消息,他怎麽就突然出現在了廄?
等段子軒想起上次在山崗鎮看到的情形,楊延保一步不離地粘著孫燦爛,雖說這兩人年紀還小,但是從楊延保的種種舉動中可以看出這小子對孫燦爛是特別的。
只是……段子軒的腦子裡重現出他自己觀察到的孫燦爛與楊延保相處的點點滴滴,就覺得孫燦爛根本就把楊延保當成小跟班甚至是個別扭的小弟弟,對,是小弟弟沒錯!
盡管孫燦爛的年齡比楊延保還小,可是看著孫燦爛對楊延保的態度,總有一種姐姐對弟弟的寬容。
段子軒這樣一想,心裡頓時有些明白了,楊延保這小子對孫燦爛是上了心,可是孫燦爛對楊延保應該與其他人一般無二,至少表面上是沒有什麽特殊的。
段子軒想明白了這些,心裡說不上來是個什麽滋味,他如今已經娶了妻子,妻子也馬上就要臨盆,他清楚地知道他與孫燦爛之間這輩子都只是有緣相識無緣相伴。
可是在他的內心裡對孫燦爛始終有著別樣的情愫,對楊延保這樣可以肆無忌憚地跟著孫燦爛跑,是既羨慕又嫉妒。
不過段子軒很好地將自己的內心隱藏起來,面上掛著有些淡淡的笑容,在客棧的大堂裡陪著楊延保。
看著楊延保如熱鍋上的螞蟻上竄下跳,段子軒無奈地搖頭笑了笑,只是靜靜地坐著邊喝茶邊等待孫燦爛他們回客棧。
眼見著孫燦爛無視他的存在,在蘇葉和魏寶珠的陪伴下就要上樓,楊延保這下子氣極了,不顧男女之防,噌地衝到樓梯口堵住了孫燦爛的路,嘴裡叫囂著:“你個死丫頭長本事了,一聲不吭就來了廄……如今居然當作沒見到小爺!膽兒可是越來越肥了!”
楊延保這種不分誠興師問罪的模樣,還有這種讓人聽了產生嚴重歧義的言辭,讓孫燦爛頓時拉下了臉。
這是什麽人嘛!他以為他是誰?
孫燦爛對著楊延保怒目而視,卻依然不置一言,不是她不想說什麽,只是覺得此刻她說什麽是錯,反正她篤定陳浩宇不會對此坐視不管。
果然陳浩宇再也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外甥女還不到十二歲,自己還沒來得及為她議親呢。
楊延保這話讓人聽了似乎孫燦爛與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瓜葛一般,就算對方是楊元帥的孫子,也不能壞了自己這個寶貝外甥女的名聲。
“楊四公子此言差矣,山花來廄是我們陳孫兩家的事,又何之於要與楊四公子報備?至於山花沒理會楊四公子,是她沒想到楊四公子會出現在此地……
何況山花今日才到廄,又忙了一下午,實在需要休息,還請楊四公子讓讓……
男女有別,請楊四公子自重!”陳浩宇出於對孫燦爛的維護,對楊延保的態度就有些嚴厲,說出的話自然就顯得不假辭色,身子一閃就擋在了楊延保與孫燦爛之間。
陳浩宇這一出面,楊延保就算還想與孫燦爛作對,也只能訕訕地極不情願地讓開了道。
孫燦爛轉身向陳浩宇甜甜一笑,然後又給了段子軒一個柔順的笑臉,這才緩緩拾步上樓。
孫燦爛對楊延保的無視,以及她投給段子軒的笑容,讓楊延保的心裡充滿了怒氣,卻又無法對孫燦爛再做些什麽。
畢竟他也知道這裡不是臨溪鎮也不是山崗鎮,目送孫燦爛姍姍上樓在視線中消失,只能極為不爽地對著樓梯柱用力踢了一腳。
楊延保沒想到這一腳踢下去,卻讓他自己很是受傷,一陣錐心的疼痛從腳下傳來,頓時“哎喲”一聲,整個人就坐倒在了地上,臉色白了,冷汗也從額頭流了下來。
開始陳浩宇和段子軒都以為楊延保又在耍什麽花招,只是互相打著招呼,商量起明日的行程,等到書墨過去扶楊延保卻扶不起來,這才驚覺事情不妙。
剛安置好馬車來到大堂的魏長生大步上前,這一看心裡頓時一驚,鮮紅的血從楊延保的皂靴滲了出來,顯然他那一腳讓自己受了傷。
走在孫燦爛身後的蘇葉,邊上樓邊無聲地與書墨交流著,將楊延保的舉動看了個正著,此刻見情形不對,連忙對已經走到屋子門口的孫燦爛說道:“小姐,楊四公子好像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輕。 ”
孫燦爛一聽腳步頓住了,她不是沒聽到楊延寶的慘叫聲,只是這個小魔王實在太多的陰謀鬼計。
此刻聽了蘇葉的話,不由回頭看了蘇葉一眼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樓下並沒有打鬥聲,就算有什麽危險,陳浩宇、段子軒還有魏長生都在,還能讓楊延保傷到不成?
孫燦爛再也沒有想到楊延保這個傷是他自找的!
魏寶珠聽到楊延保那一聲慘叫,就已經回身下樓觀看去了,不久魏寶珠回到孫燦爛身邊,有修笑不得地說道:“小姐,楊四公子的確是傷到了,只是他那是自找的……也許是見小姐不理他生氣了,見小姐上了樓,一腳踢向樓梯柱,好巧不巧踢到了柱上的釘子,可不就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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