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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總算有人不怕水家的權勢,將這幾個綁來了順天府,順天府尹又豈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自然要讓這幾個小子好好的吃一番苦頭,就算得罪了他們背後的權勢也在所不惜。
今日這一個宣判,正好讓順天府尹抓住了整治京城越來越差的風氣機會,來了個殺雞儆猴。
家丁來報消息的時候,水沐正在與老妻說話,聽得家丁報來的宣判結果,水沐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沐老夫人一聽頓時就背過氣去,在丫環婆子的好一頓折騰之下,那老夫人才蘇醒過來,自然又是一頓哭鬧。
水沐陰沉著臉,知道這事只能咬碎鋼牙和血吞,至於他那陰森森的臉下心裡腦子裡到底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只有他一個人清楚。
這種時候可就家丁、丫環、婆子們最怕的時候,除非必要人人都遁得遠遠的,生怕一個不慎被殃及,就連原本哭鬧不休的老妻,在看到水沐臉上的神色時,哭嚎聲也不由嘎然而止。
雖然水沐私下裡做了許多的功夫,只差親自去順天府,可是最終水金鍾他們還是被送去了山裡砍樹煤炭去了。
水沐那個氣啊,可真是順不起來,他不好拿順天府出氣,畢竟順天府尹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若沒有高位上那位頂著,順天府尹就算不是他的門生,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拿他開刀,狠狠地打他的臉。
這次水沐的臉可是被打得重了,連著幾天上朝的時候,水沐都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不對,這也難道,嚴懲擅自進入他人私宅私地的律法可是他水沐一手提出並堅持立法的。
偏偏自己的孫子不爭氣,結果讓人逮了個機會,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還讓他有苦無處訴,怎能不讓水沐怒火中燒?
可是水沐是什麽人啊。他哪裡會讓別人看笑話,每日裡忍著心裡的怒火,照常上朝下朝處理政務,不過細心的人還是發現了一些異常。
水沐出手比以前更狠了。屬下稍有懈怠就會遭遇訓斥,於是官員們都知道水沐怒了。
大家紛紛夾起尾巴做人,一時間新月皇朝的政務變得異常順暢,讓新月皇很是滿意,心想以後是不是應該時不時地拿高官們開下刀,以提高朝廷務衙門的辦事效率。
水沐心裡有氣,
身邊的人都夾起了尾巴做人,他心裡的氣一時間沒能出去,於是他眼中的始作蛹者,孫燦爛的那個農莊、那個蜂場。甚至護理院都成了他打擊報復的出氣筒。
不過水沐想拿農莊開刀,也得看孫燦爛讓不讓他有機會開刀。
這不,自從順天府將那幾個公子哥兒發配去了深山,孫燦爛的日子也開始忙碌起來。
幾乎有整整兩個月的時間,無論是農莊還是護理院。都多出了無數的事務。
今日農莊那邊來了查帳算稅的,明日裡護理院來了收稅的,不過孫燦爛早在買下農莊那天起,就嚴令袁管事在賦稅方面不得有絲毫的懈怠,可以說孫燦爛的那個農莊可謂是新月朝的交稅典范。
水沐不查沒人知,這一查之下,反倒讓農莊出了彩。
新月皇朝的賦稅制度是按田地多少和好壞進行賦稅。一年分兩季交納,由於兩季的收成不同,兩季所納的稅額也不同,有些像中國古代王安石提出的賦稅制度卻又不完全相同。
孫燦爛的農莊中既有良田也有沙地,還有水面,需要按不同的稅額進行交納。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孫燦爛他們進京以後,楊繼業就叮囑過陳浩宇,又專門派出楊家的大總管,親自陪同陳浩宇拜訪了京城的稅務清算衙門,重新對農莊的賦稅進行了核實。修訂了農莊每年兩季需要交納的賦稅。
每季賦稅交納的日子一到,陳浩宇就算再忙第一件事必定是先去衙門交清農莊的所有賦稅。
“楊祖父,你看我那個蜂場是不是也需要納稅?”當農莊的賦稅定下以後,孫燦爛曾經為蜂場的賦稅問題向楊繼業討教過。
“養蜂這事兒還沒有人嘗試過,山花可是新月朝的第一人,因此沒有先例可循。
這事你別著急,我已經讓大總管與賦稅衙門進行溝通。
衙門的意思是按養殖戶的賦稅來收,只是這事需要報請聖上定奪,故而需要一點時間。”楊繼業安撫孫燦爛。
由於孫燦爛的身份有些特殊,加上孫燦爛他們進京以後,必定會更多地進入水沐的視線,因此楊繼業在方方面面都在替孫燦爛周旋,希望給孫燦爛姐弟一個更加安全的天空。
雖然孫燦爛養蜂的事業在新月皇朝是獨一份,不過在楊繼業的周旋下,賦稅還是很快就下來了。
養蜂屬於養殖的范疇,新月皇第一次聽說蜂還能進行養殖,心中自是十分驚奇,不過驚奇歸驚奇,倒也沒多加考慮,隻說了一句養蜂與養豬養雞養魚一樣都是養。
於是蜂場的賦稅就在新月皇的一句話下有了定論,與新月朝對養豬場和養魚場的賦稅等同。
護理院就更沒有被水沐逮到漏洞,當初段大夫人經營護理院的時候,為了不給自己的寶貝兒子的仕途添麻煩,段大夫人那可是一絲不苟地按照賦稅制度,分厘不差地按時交納,孫燦爛接手以後,所有的賦稅全都循了段夫人的前例,絲毫無差。
如此一來,水沐有心折騰,最終卻沒能找到孫燦爛的一絲紕漏,人家按賦稅制度及時交納賦稅,而賦稅會都是經過正規的賦稅衙門定的稅率,甚至還是經過了聖上定奪,他水沐就算是萬人之上,總還是對那一人服低作小。
於是水沐對這一人之下的鬱悶和煩躁幾乎到了極點,可是他又能如何?高位上的那個人,可不是他自己力奉上去的嗎?
水沐偶爾仰望那個高位,那把龍頭大椅,目光中有貪婪有不甘,那種自認才高八鬥卻屈居人下的不甘,讓他的內心蠢蠢欲動起來。
經過兩個月的鬧騰,天氣又冷了下來,楊延宗也已經回到了京城,回到京城的楊延宗替留守邊關的楊延保給孫燦爛帶來了一些邊關特有的奇妙之物。
新月朝與軒轅國的邊關地處新月國的最南方,那裡氣候溫熱,還有成片的森林,有森林的地方自然盛產各種毒物。
楊延保讓大哥楊延宗帶給孫燦爛的就是幾個用大竹子製成的竹筒,當楊延宗親自將七八個竹筒小心翼翼地交到孫燦爛的手上。
孫燦爛不用想也知道那竹筒裡面一定不可能是啥好東西。
不過對別人也許不是啥好東西,可誰讓孫燦爛空閑時有製毒的愛好呢?
這楊繼業和楊延保真不虧是親祖孫,老的送孫燦爛一本毒經,這小的吧,索性就抓些毒物千裡迢迢地讓人給在京城的孫燦爛送來。
“小姐,這裡面該不會都是邊關的特產吧。”蘇葉指著車廂裡那七八個全都封了口的竹筒,心想這楊四公子在邊關呆了幾年總算知道一些人情世故,居然懂得給自家小姐帶特產了。
孫燦爛看了眼竹筒,又看了眼滿臉欣慰的蘇葉,知道這丫頭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麽,不由起了逗弄之心:“蘇葉想知道裡面是些啥,不妨直接打開一個看看。”
孫燦爛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顯得賊精賊精,讓蘇葉頓時起了警覺。
“這,這是四公子專門讓大公子從邊關帶來給小姐的,俺可不敢動手,要是被四公子知道,俺拆了他送給小姐的禮物,說不得會扒了俺的皮!”蘇葉嘟著嘴故作委屈地說道。
“楊四他敢?你可是我的人,他若是敢動你,別說我不答應,書墨那小子說不得也會與他拚命呢!”孫燦爛秀眉一挑,仿佛楊延保就在她面前一般,爾後對蘇葉擠了擠眼睛,調侃起蘇葉來了。
提到書墨,蘇葉的俏臉一紅,雖然心有嬌羞,臉上的神情卻立馬柔和了許多,眼中的柔情緩緩流泄而出,若是書墨在面前,一定會幸福得跳將起來。
自從書墨跟著楊延保去了邊關,他們也已經快三年沒見了,不過私下裡也一直有書信往來。
他們兩人可以說都沒有父母兄弟,從認識以來,互相關心互相取暖,倒真可以說是兩情相悅,私下裡雖都是止乎於情,不過已經定下了婚約,但等書墨回京,他們兩就成親。
“小姐,你忒會取笑人,書墨對俺再好,也不可能對四公子動手。”蘇葉垂下頭羞澀一笑,然後抬起頭來有些霸氣地說道:“最重要的是有小姐護著俺,四公子他哪裡敢把俺怎樣,所以小姐的假設不成立!”
孫燦爛指著面前這個自信的丫頭,笑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過小姐,俺也很好奇四公子到底送了些啥給小姐,看大公子和送竹筒的兵士,全部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裡面全都是易碎的東西……哎呀,如此一想俺這心裡有些毛毛的,怎麽想都覺得裡面不是啥好東西。”說完魏寶珠還用力摸了摸自己的膀子,似乎想到了什麽讓她寒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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