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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韓家婦人自然知道自家送來的豆子都有些什麽貓膩,可是她既然把豆子送來了,哪裡能讓趙家區區幾句話就給打回去,哪豈不是打她的臉,打她男人的臉!
她男人好歹是山崗鎮周邊最大最富裕的韓家莊的一村之長,這趙黑牛算什麽?就算他曾經是靠山地的村長,那又怎麽樣?那靠山屯可是既窮又破,哪裡能與韓家莊相比,更何況這趙黑牛如今已經不再是靠山屯的村長了。
這韓家婦人仗著自家男人是村長,在韓家莊那可是說一別人不能說二,說東別人就不能說西 的主,在韓家莊橫行慣了,哪裡能咽得下這口氣,因此聽完趙黑牛的話,頓時不依了,使出她那不俗的撒潑功力開始撒潑。
見趙黑牛身邊站著靠山屯的幾個壯漢,不好對趙黑牛撒潑,於是直接衝正在驗豆的張來福而去,嘴裡又是哭又是喊,好像是那張來福對她做了什麽不應該的事一般。
見婦人直衝自己而來,由於對方是個婦人,張來福隻得連連躲閃,而趙黑牛和林有福也不好出手想阻,眼看著這婦人的利爪就要抓向張來福的面門,只見孫燦爛的小小身影衝了上去,略略撞偏了一些那婦人的衝勢。
張有福終於脫離開了那婦人的毒手,可是這豆子一時之間更是沒法收了,而那婦人被孫燦爛那麽一撞,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呆滯,而後整個人往地上一躺,嘴裡哭嚎起來:“打人啦。打人啦,趙家打人了……”
院子外應該有那麽幾個是與這婦人一道的人。聽到這婦人歇斯底裡的嚎叫聲,立馬手拿挑豆子的扁擔就要衝進趙段豆腐坊的院子來。
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候,突然一陣“嘚嘚嘚”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籲”一聲急促的聲音過後,馬蹄聲在豆腐坊的院子外一個急刹停了下來。很快從院子外進來了幾個人,赫然就是那應該還在臨溪鎮的段子軒。
原來段子軒的小廝在回到段子軒身邊以後,將自己聽到的有關趙家收購豆子一些的傳聞,特別是那韓家婆娘作為告訴了段子軒。
段子軒一聽馬上就意識到豆腐坊在收購豆子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從中作梗,他生怕趙家特別是孫燦爛因此出點什麽事,於是連夜處理完臨溪鎮的事,天還沒亮就匆匆離開臨溪鎮趕回山崗鎮來。
段子軒剛一進院子就面對如此鬧哄的場面。自然是眉頭緊皺,不過看到孫燦爛和趙家的人應該都安然無恙,心裡頓時松了口氣。
“吵什麽吵!都給我閉嘴!”那小廝一進院子就沉聲厲喝,
頓時院子裡出現了片刻的安靜,那幾個原本手拿扁擔向裡衝的人,在聽到馬蹄聲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此刻更是紛紛地縮了回去。悄悄回到自己的擔子跟前。
“你是什麽人,你算老幾?俺為什麽要閉嘴?趙家打人了,要打死人了……”那婦人略抬了抬乾嚎並無一滴眼淚的眼睛。看到了只是那小廝的臉,於是仍然躺在地上繼續又哭又叫地乾嚎著。
段子軒先來到孫燦爛的身邊,看這丫頭雖然頭髮有些零亂,身上的確沒什麽大礙,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到了實處。
確定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兒沒事兒,段子軒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正在乾嚎的婦人。同時用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幾個縮在一起手拿扁擔的漢子,最後十分不耐地對著跟著他回來的護衛揮了揮手。
那幾個護衛自然明白段子軒的意思,他們可不會憐香惜玉,更不會考慮什麽男女之防,他們要守的只有公子的命令,於是上前兩步架起那正大耍無賴的婦人就往院子外走去。
“你們要乾,幹什麽?哎呀,俺的豆子,俺的豆子……”那婦人這下子感到有些怕了,更生怕自個帶來的豆子沒有蹤影,於是掙扎著想從護衛手裡脫開身,可是那幾個護衛都是有功夫的,又豈能讓她得逞?
護衛將那婦人架出院子幾米以外,然後還有個“好心的”護衛替她將那一背簍豆子送了出來,爾後在她的耳邊陰側側地說道:“你可記住了,這已經算是我家公子對你的特別照顧,對了,我家公子姓段!滾,帶上你的豆子有多遠滾多遠!”
那婦人一聽姓段,心裡打了個頓,有些明白過來這來人是誰,這個段公子自然是山崗鎮段家的公子,只是不知道是大房的段公子還是旁支的段公子,看那架勢多半是大房的公子了。、
這婦人有時候挺蠢笨的,可是一旦牽扯到身家生命,腦子裡頓時嚇得清明了幾分,乾嚎聲刹那間就斷了音,手腳並用背起那裝了豆子的背簍,不顧豆子潑潑灑灑的灑落出來,連滾帶爬地離開了豆腐坊。
這讓那幾個與她一道來的漢子面面相覷,趁著沒什麽人注意他們,挑起自個帶來的豆子慌急慌忙地也跟著溜走了。
其實院子外的動靜又豈能逃過段子軒的耳目,只是現在他並不想節外生枝,豆腐坊這裡還有很多的事需要處理,唉,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啊!
段子軒看著重新埋頭算帳付銀的孫燦爛,眼睛裡的神色閃爍不定,孫燦爛雖然沒有親身戀愛的經驗,不過前世看過那麽多的電影電視,也目睹過同學朋友的男女之戀,段子軒目光中深含的是什麽意思,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明白的。
她對段子軒不是沒有好感,可是要上升到男女之間的情愛卻似乎少了許多東西,何況她現在不過只是個八歲的蘿莉好不好!
段子軒該不會是個蘿莉控吧?孫燦爛疑惑地在心裡胡亂想著,一直沒有算錯過的帳也出了小小的差錯,這讓她自己很是無語。
在趙二虎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孫燦爛對著趙二虎澀澀地笑了笑,連忙整理好自己的心神,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算帳付銀的工作之中。
孫燦爛難得的小女兒家羞澀的表情,引得段子軒心裡一陣柔軟,不過看到她與趙二虎之間那默契的配合,心裡又覺得酸澀得很。
段子軒對於自己心裡的感覺感到十分無力,其實段老爺在離開山崗鎮前曾經與他細細地談過一次,段老爺明確告訴段子軒,孫燦爛絕對成不了段子軒的妻子,讓他收斂自己的心,等過完中秋以後就準備打點行裝返回京城。
段子軒知道回到京城以後,面臨的就是訂親,然後就是成親,如此一想隻覺得心裡苦澀無比,臉上頓時露出了疲乏之色。
山花,為什麽你就不能快點長大,為什麽你與我就不能是門當戶對?為什麽我只能遠遠地看著你的美好,卻無福與你並肩……
趙嬸子帶著趙大丫和冬梅買菜回來,看到段子軒居然在院子裡,此時正呆呆地看著孫燦爛發呆,滿臉的風塵和疲憊。
段公子?山花?不應該啊,不說門戶隻說年齡,他們兩個的距離也不小,段公子可是比山花大了整整一倍還要多呢?
說起門戶,孫燦爛真實的身份就算與段子軒之間有些距離,但應該差距不大,這從當初孫燦爛隨身的衣物就能看出來,可是目前能夠公開的身份,這差距可就大了些。
何況他們之間如此大的年齡差距,就算段子軒能等,那段家肯等?說不定這次回京城,段家就會給段子軒議親訂交了,明年這個時候說不得就會成親。
雖說大戶人家三妻四妾多的是,可是趙嬸子可不願意自己身邊的女娃子去給人家當妾,趙大丫趙二丫不行,孫燦爛更不行!
如果這段子軒對孫燦爛有心思,而他又不可能等到孫燦爛長大,那麽他覬覦孫燦爛,最終勢必只能給孫燦爛一個妾侍的名分。
不行,這事不能進行下去!可是現在趙家也好,山花也罷,都只是處於起步的階段,又絕對不能因此得罪了段家。
可是……趙嬸子是過來人,那段子軒看孫燦爛的目光,明眼人都能覺察出一些不同。
趙嬸子想著該如何處理這事,那段子軒已經回過神來,看著豆腐坊井然有序的運轉,再看看孫燦爛專注忙碌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個就算得不到孫燦爛,能夠讓這個女娃子生活在平安祥和的環境裡,自己這趟慌急慌忙的趕路也算是值得了。
該回段府去了,自己再在這裡待下去,只怕帶給這女娃子麻煩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了。
如此想著,段子軒在心裡黯然地長歎了一聲,深深地看了孫燦爛一眼,仿佛要將她那日漸長開的俏麗模樣刻入自己的腦海深處,然後起身向趙黑牛告辭。
“哎呀,段公子,這怎麽就要走了呢,眼看就快到正午,在俺們這裡吃了飯再走吧。”趙嬸子聽說段子軒要離開,心裡自然是竊喜的,不過這面上功夫也不能少。
趙嬸子已經從趙黑牛那裡聽說了方才的事,心裡對段子軒肯定是有著各種感謝感恩,同時又有一些難以啟齒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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