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姍拿起抱枕打楚香和乜靜:“你們鬧夠沒有?”她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麽滋味,但至少沒有傷心的情緒;至少沒有她想像中那麽的討厭,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可是在腦中跳出來一張畫面來,那是江濤依在潮濕大樹下睡著的樣子。
楚香大笑著躲到乜靜的身後:“我們只是在說江濤嘛,又不是說你的壞話,你幹嘛這麽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人家江濤還沒有惱呢,你就先惱了?喲,怪不得鳳大勇三番兩次的問江濤和你什麽關系呢,現在我都要忍不住要問了。”
乜靜抓住了紫姍手中的抱枕:“是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還不成嗎?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說江濤的壞話了,一個字的壞話也不說,我們發誓!楚香,你還不認錯、還不發誓?人家是什麽關系,人家絕對比我們和紫姍要近啊,我們還要當著紫姍的面兒說江濤的壞話,這不是找打是什麽?”
紫姍的臉紅了起來,第一次知道自己好友的嘴巴有多麽的不饒人了;現在她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了;可是胖子還要再添些柴火:“本來就是你們錯了,說江濤的壞話也不看看紫姍在不在——老婆,可不要說我不幫你,實在是你太沒有眼力勁兒。”
乜靜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都怪我,下次老公你可記得提醒我。”他們夫妻一唱一和,紫姍更不是對手了;不過紫姍才不要鬥嘴呢,抓起抱枕就擲向胖子:“我讓你們再說。”
胖子大叫:“老婆,救命啊。”抱頭就縮在沙發上,老老實實的被抱枕砸了個正著;他分明就是胡意不躲的,因為抱枕能打得痛人嗎?
乜靜見到了大叫起來:“李紫姍,你敢打我老公,好、好,那我也打你的男人!”她抓起抱枕來就砸向江濤:“楚香,幫忙了。”
看到大人們在進行抱枕大戰。兩個男孩子放下手中的玩具也加入進來,於是客廳裡笑鬧成了一片;江濤並沒有再開口,只是笑著躲著抱枕:他有點害羞。
楚香推了一把乜靜:“我看,江濤的臉紅了呢,他不會是在害羞吧?紫姍,你看你不認真的否認你對江濤沒有意思,現在江濤都羞成這樣了,你不對人家負責好像說不過去吧?”
紫姍瞪了一眼楚香。回頭看向江濤發現他的真得臉通紅通紅的,不知道怎麽的她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回過頭來用抱枕狠狠的打向楚香:“就你話多,還不道歉!”
鬧到最後都累了。人人都攤倒在沙發上,高原人小鬼大的挨著紫姍坐:“阿姨,你如果和江律師結婚了,那我以後長大就會有個好嶽父了,是吧?”話說完不用他爸媽提醒,人就竄了出去。
紫姍瞪眼也拿小孩子沒有辦法,只能嗔乜靜和胖子不教孩子好;可是乜靜和胖子卻說:“孩子說得也是實話嘛。江濤,你就不說一句話?你真得不說一句話?”
紫姍看到江濤看過來瞪眼:“你就讓他們欺負你?”
江濤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眨眨眼很認真的對紫姍說:“不是有你嘛。”一句話讓胖子就笑得半個身子到了沙發下面。乜靜和楚香抱在一起笑得喘不過氣來;只有紫姍瞪著眼睛看著江濤,氣也氣不得笑也笑不得。
“對不起。”看大家鬧得差不多了,江濤誠懇的道歉:“只是玩笑嘛,紫姍你沒有生氣吧?”他倒底還是不敢邁出一大步,除了怕紫姍接受不了,連他自己也有猶豫的地方——他真得配得上紫姍?
紫姍瞪他一眼:“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賣了。”她起來走開,一會兒穿著大衣出來:“家就交給你們了。我和江濤出去……”
“約會!”楚香和乜靜異口同聲:“晚上不用回來了,寶寶我們會帶好的。”換來的當然是紫姍兩記粉拳。
江濤和紫姍離開去買東西,而乜靜他們在家裡負責做飯:農家菜有時間的話就是雙休,頂不濟也是單休;因為紫姍說:努力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單純的是為賺錢——錢就是個工具嘛,不能本末倒置為了賺錢而忘了一開始努力的目標。
再說身體也是本錢嘛,所以她認為好好休息也是努力奮鬥下去的保證,才會有了休息日這一說;乜靜和楚香沒有反對。就是安平也認為很好:她們可以用這兩天來逛街啊、美容啊,或者是聚餐。
在樓下遇到剛趕來的安平,紫姍讓她上樓說一會兒她和江濤就回來吃午飯,但是安平卻笑著說:“不回來吃才正常嘛。”讓紫姍翻了個白眼,怎麽連安平也開起了她的玩笑來。
到了車上,江濤和紫姍都有那麽一點的尷尬。但在江濤開口就消失了:“鳳大勇的把戲並沒有什麽,最重要是不要讓他利用寶寶;寶寶雖然還小可是很敏感,如果知道她爸爸近來對她的好是有目的,相信對孩子的打擊不小。”
紫姍看了一眼他:“說得對。”她在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江濤不在乎她的反應嗎?
買好東西,給服務生留下了鳳大勇家的地址,紫姍還留了簡短的一句話後就和江濤離開;又一起去超市買了不少的生活用品,而江濤看上一塊地毯認為買回去放了寶寶的房裡正好,紫姍看了價錢認為沒有必要,因為冬天都過去了天很快就會熱起來,買地毯的用處不大。
江濤卻堅持:“就是因為冬天過去,天氣一熱孩子們都不喜歡穿鞋子嘛,尤其是在自己的屋裡玩的時候;可是地面多涼啊,男孩子倒無所謂可是女孩子是怕涼的,現在多注意些以後孩子也少生病嘛。”
他讓促銷員把地毯包起來:“有了地毯孩子願意光腳玩就由著她唄,小孩子的天性不能太拘著他們,因為也玩不了幾年的;到我們這個年紀倒是想玩呢,可是沒有時間不說,就是有時間我們也能放得開,像個孩子似的瘋玩嗎?由著寶寶吧,讓她記得穿鞋不如給她一塊地毯。”
紫姍笑起來:“好吧好吧,你是她乾爹,知道你疼她;不過洗地毯可真是個麻煩事兒,你心疼寶寶了可就累壞了她的媽。”
江濤指指自己的胸口:“有我嘛。你不知道這是我的詭計,就為了多個借口可以上門蹭飯,還可以心安理得要幾樣好吃的?”說得紫姍笑了起來,兩個人沒有絲毫的心結的離開了超市。
回到紫姍家裡午飯已經準備好,大家吃過之後都懶得動,一致同意明天再出去活動,今天他們要窩在家裡打撲克牌;說起來紫姍等人都好久沒有打撲克牌了,就是胖子和江濤他們兩個人最近一次打撲克牌也是上大學的時候了。
眾人玩起來一開始都是各種的不記得規則,也就有各種的耍賴,雖然輸家和贏家很難界定但同樣玩得開心、笑聲不斷;終於大家都把規則想得七七八八,玩得也有點像模像樣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時間不早了,時間已經到了五點: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快嘛;至於是誰來了都不用猜,紫姍懶得過去開門乜靜自告奮勇。
鳳大勇抱著寶寶進來,寶寶身上穿得是新衣服,還抱著新玩具:不是一個而是三個,她沒有忘了高原兩個好朋友;而且還買了不少吃的,還有兩身衣服在袋子裡裝著。
紫姍的眼睛收縮了一下,看到鳳大勇對孩子好她當然沒有什麽不高興的,但是鳳大勇是另外有目的對孩子好,她的心裡就不會舒服了。
鳳大勇把孩子放下讓她去找高原兩個玩兒,剛放下東西紫姍就下了逐客令:“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去吧,你家裡還有孩子等著呢。”
聽到紫姍的話鳳大勇笑了一下,笑容裡有些苦澀,不過他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很了解紫姍嘛,知道她不會一下子就接受自己的;知道自己的心思後絕對會抵觸,只是被一次次如此明顯的拒絕,他真得有點小小的受傷。
拿出衣袋裡的信來,遞給紫姍他說:“柳雲在臨終前想見你,可是你沒有過去,她說她不意外你不去,便寫了這封信;她在死前說對不起你,只是想親口對你說。”
紫姍看了看那封信:“不必了。我不需要你或是她的道歉,信你帶回去吧,下次你去看柳雲的時候還給她,就說是我的意思。”不管柳雲是死是活,紫姍都不認為有必要再和她說什麽,或是聽她說什麽。
柳雲是柳雲,她紫姍是紫姍,應該各不相乾的過自己的日子。
鳳大勇歎了兩口氣:“她只是想對你說幾句道歉的話而已,人已經死了你就看看唄。”
紫姍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看著他,表明是不會看信的,而且很不滿他的相勸:因為柳雲死了,所以她就有責任要讓柳雲死而瞑目?
乜靜一把扯過信來:“我看看她說些什麽,可是信我們不會留下。”她只是好奇,另外也想知道柳雲非要找紫姍是什麽事情,如果萬一對紫姍有什麽不利的,知道了總比不知道要好的多。
就算柳雲死了,乜靜也不認為她會對紫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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