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濤說話的時候只是在陳述,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那句“那就是接你妻子‘回家,的車”並沒有譏諷的意思;就算是他把回家兩個字咬得重一些,也只是在向鳳大勇暗示,希望他可以有個心理準備。
但是鳳大勇的腦瓜兒明顯沒有那麽聰明,或者說是對江濤並不夠了解,不知道加重的兩個字倒底代表什麽;頂多就是有些意外、有些奇怪先看了看江濤——他的注意力一直不在車的前方,反而總是明著、暗著在向後看,卻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和紫姍說上話的機會。
江濤已經把車停好,卻不是停的那麽靠邊:“我想,我們都不方便陪你過去,你還是自己過去看看吧。”他指了指鳳大勇那邊的車門:“我已經打開了車鎖。”
鳳大勇終於認真的向對面看了一眼,映入他眼睛的一幕卻讓馬上把身子前傾了,幾乎要站起來趴在前窗上:那輛車裡的司機在做什麽啊,光天化日又在馬路上,真是世風日下—柳雲怎麽淨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這樣的念頭閃現來,源於他沒有看到柳雲的臉及上半身,能看到只是司機的後腦與身體:柳雲的身體被司機遮住了大半,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能在露出來的部分認出那是柳雲來。
紫姍等人都安靜下來,每個人都靠後座上,她們看得並不是柳雲那邊看得是鳳大勇;尤其是乜靜看鳳大勇的目光帶著一絲的興奮:該死的男人,現在就看看你如何處理你現任妻子的“真愛”了。
就連紫姍雖然一直不想糾纏於過去·但是現在也很有些痛快;柳雲得到什麽報應是一碼事,最為主要的是鳳大勇的報應:相比起柳雲來,鳳大勇得到應有的報應,才是最能讓紫姍感到痛快的。
小三固然可恨,但最為可恨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了;如果男人知道責任二字,如果他不放縱自己、如果他想到自己的所為會傷害到家人,那麽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
一句承諾他得到的是一個女人的一切,但是背過身去他就背棄了自己的誓言,狠狠的踐踏了妻子的情感與尊嚴·豈能不得報?!
在鳳大勇的婚外情一事上,紫姍從頭到尾認為最錯的、最應該得到懲罰的人是鳳大勇,柳雲真得次之。現在,鳳大勇的現世報就在眼下,說紫姍心裡沒有點幸災樂禍那真得在說謊了,說到底紫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有著她的恨有她的愛,就如每個人一樣。
柳雲和男人激烈的擁吻因為需要呼吸而中止,兩個人都動了動身子,以便自己能更舒服些:剛剛姿勢因為激情有些太高難度·在清醒的狀態下還真得不能維持住。不過他們並沒有放開彼此,四目相對之下兩個人的唇再次接近。
男人當然是想以色誘人而能得財,柳雲卻是真得情動、也認為男人已經明白她的心意,不會再誤會她了;所以兩個人再次投入的緊緊相擁,只是這次他們兩個都是側對著車窗,能讓江濤和鳳大勇看清楚他們兩個人各自的半邊臉。
江濤沒有吃驚,所有的一切他早就料到了,在查到沈依依的司機和柳雲有染時、在得知柳雲離開看守所可是打出來的電話卻不是鳳大勇的號碼時,他就猜到了眼前的情況;如果說有什麽出乎他的意料,那只有司機男和柳雲的熱情·真得讓他有些大開眼界。
鳳大勇的呼吸一下子消失了,車上的人聽不到他的半點聲音,就仿佛他整個人一下子變成了石雕般;他的眼珠子瞪大到這一輩子以來最大的限度·盯著對面的車子腦子裡完完全全的空白了。
他看得很清楚,看到了和司機男擁吻的女人是柳雲,但是眼前的一切又有些模糊,仿佛就在昨天柳雲柔若無骨的依在他懷中低語:“大勇哥,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愛你,沒有你一天都活不下去。”
柳雲曾經那麽的柔情似水、深情如火,讓他三十歲又煥發出二十歲時才有的熱情,讓他又找到了戀愛的感覺:守護、疼愛·被需要·新鮮……;他曾經也為了柳雲神魂顛倒,他曾經也因為一天沒有見到柳雲而神不守舍。
雖然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和柳雲的感情大不如以前,但是他卻沒有想過、沒有懷疑過柳雲對他的愛;就算柳雲貪財好享愛、就算他認為柳雲偷了他的錢·他還是知道柳雲是不能沒有他得,不止是在經濟上、還有在感情上。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對他來講真得很重要。可是,那眼前的一切算是什麽,那個男人又是誰?他不知道柳雲什麽時候有了改變,完全不清楚那個司機是誰,所有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麽的不可他忽然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再看過去:他真得很盼望著剛剛看到的一切只是幻影,真得希望是自己眼花了;但是,再看過去的時候,依然是柳雲和司機男在糾纏,而且她的兩隻手緊緊的攀著司機男的脖子,半張臉上的表情雖然看不清楚,可是對柳雲那麽熟悉的他怎麽會不知道柳雲現在的表情?他甚至都聽到柳雲的嬌喘與輕吟。
鳳大勇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胸口的怒氣伴著被騙的痛苦熊熊的燃燒起來,仲手推開車門他就跳了下去,連車門都沒有關就直直的衝向對面不遠處的車;而車中的柳雲和司機男還忘情的沉浸在他們的世界當中,完全不知道鳳大勇的到來。
鳳大勇去拉車門,可是車門卻是鎖著的,於是他狂怒的用拳頭去砸車窗,不過也就是砸了一下子就收手,因為他手痛;他的舉動驚動了車裡的柳雲和司機男,柳雲的臉色大變,司機男的臉色照//書迷樓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樣也是大變。
雖然鳳大勇不認識司機男,可是司機男卻認識鳳大勇,知道他是柳雲的丈夫。司機男看到怒目圓睜的鳳大勇,聽著鳳大勇的怒吼:“開門、開門!”他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來,如果他膽子特別大,或是很拚勁的人,也不會勾搭柳雲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而是去好好的打拚自己的未來。
因此他馬上推開柳雲,也顧不得安慰柳雲或是看柳雲一眼,盯著鳳大勇伸手哆哆嗦嗦的去啟動車子:跑啊,現在這個時候不跑,他難道等著挨打嗎?現在鳳大勇已經不拍車窗了,他到路邊去摸磚頭或是石塊之類的東西——叫不開車門狂怒之下他哪裡有耐心,而且不捉到那個男人,不把柳雲弄出來,他如何能消掉現在胸口燃燒的怒火。
司機男發動了車子,可是車子行了兩步就被迫停了下來,因為前面有紫姍他們的車在,余下的半邊車道真得很窄,而且紫姍他們的車還敞著車門,他想飛車而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他有駕照三年了,但現在驚慌之下他就和個新手差不多,開車的技術是提也不用提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雖然他開車有三年了,但開得都是人家的車,他就是個伺候人的司機;而現在的車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輛車,自然是寶貝的不行,怎麽肯讓車受大傷呢——硬開過去,紫姍他們那輛車的車門當然就壞了,可是他的車肯定也會受傷啊。
就在司機男猶豫的時候,鳳大勇已經一手拿著一塊磚頭走過來,不等走近,一塊磚頭就狠狠的砸在車窗上,馬上就讓車窗的玻璃壞掉了;好在車窗的玻璃都不是普通的玻璃,壞掉也不會嘩啦一聲就掉下來。
可是玻璃就是玻璃,在鳳大勇拿起磚頭來又拍了一下後,它們還是碎掉了。
司機男很狼狽的向柳雲那邊靠過去,怕被玻璃傷到自己的臉,根本就沒有其它的反應了;而鳳大勇也就順利的伸出胳膊打開了車門!
柳雲在看到鳳大勇的時候,臉上嚇得血色全無;在車子啟動後她還看了一眼鳳大勇,腦子裡亂糟糟的,有些害怕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她還沒有準備好啊,現在就被發現了,要怎麽才能應對?
但是接下來司機男的舉動卻讓她皺了皺眉頭,對其的反應很不滿;做都做了,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嗎?鳳大勇也只是一個人,司機男也是個男人,就算是面對面有什麽好怕的;就算是打起來, 她和司機男也是兩個人,會打不過鳳大勇一個嗎?
她的不滿隨著鳳大勇的打開車門而變成了憤怒,憤怒於司機男的懦弱,憤怒於自己真愛的男人居然在鳳大勇面前膽小如鼠,就好像她被人以極快速度扯掉遮羞布一樣:這股憤怒是對於鳳大勇,還是對司機男,或者是對她自己,連柳雲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因為鳳大勇已經抓住了司機男的衣領。
鳳大勇眼中的怒火讓司機男縮了一下,下一刻司機男就被拖出了汽車,“啪”的一掌就被鳳大勇打一記耳光,接著一腳就把司機男踹了出去;而司機男沒有反抗不說,反倒口口聲聲的求饒:“鳳大哥,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
不說這句話還好,他一開口鳳大勇的怒氣更盛:給我戴了綠帽子,你還想解釋——這事兒用得著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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