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姍第一次對李榮鵬的來去有了感覺,不過李榮鵬有李鵬的生活,他要走還是要留自然要由他自己來決定;把李榮鵬送出小區門口,她輕輕的說了一句:“一路平安。//
李榮鵬微微一笑:“你也一樣,好好保重。”他說過話想要伸手攔車,正好有輛黑色大眾車開過來,他正要避開那車卻停在了他的面前,使得他眼角抽了抽。
車窗搖下一個男人笑著向紫姍打招呼:“大姐,還認識我嗎?我就是賣背心的那個人,你借過我的麥。”
紫姍真得沒有認出來,因為他今天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你,住在這裡?”她真得很驚訝,天下的事情就算是巧也不能巧到這種程度啊。
男人笑著推開車門:“我和林浩是同事,你好,我姓江名濤,這是我的名片。”他把名片遞給紫姍一張,也給了李榮鵬一張,笑著和他握手的時候很認真的看了看他:“你好。”
紫姍接過名片來:“哦,你好。”賣背心的大學生居然是律師?!她有點轉不過彎來了:“您有什麽事兒?”
“我是來代林浩送文件過來的,需要你簽字,李小姐。”江濤笑著把文件拿出來:“真正算年齡的話,應該是我大;只不過,我這人喜歡扮人家小弟。”
李榮鵬見是位律師便對紫姍道了再見,出去攔了出租車離開。
紫姍把文件簽好後交還給江濤:“麻煩你了,以後這樣的事情可以打個電話來我過去就行。”
江濤笑了笑:“我順路。再見,李小姐。”
紫姍點點頭看他開車離開了,再看一眼小區外空落落的人行道,李榮鵬已經離開;忽然,她的心情更加的不好。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想有個哥哥,那麽就再沒有人可以欺負她了;李榮鵬真得是個很好的大哥。
剛回到家裡倒了杯水門鈴聲就響了起來,她通過貓眼一看不認識;沒有打開門上的安全鎖,只是把門打開了一掌來長的空隙:“有什麽事兒?”
“李榮鵬是不是住在這裡?”來的人長得五大三粗,不過說話還算得上是客氣。
紫姍點點頭又搖搖頭:“前幾天李榮鵬是借住在這裡,不過他已經走了。//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走了?他什麽時候走得?”顯然他們不相信紫姍的話。
紫姍有些不高興起來:“剛剛走的,和你們是前後腳。”說完她就把門關上了,不想再和那幾個男人說話,因為感覺上她不喜歡那幾個男人。
她在貓眼上看著,那幾個男人輕聲交談了兩句便匆匆的離開了,並沒有再來敲她的門或是找她的麻煩;看來,倒是她以貌取人誤會人家了。想到萬一是李榮鵬的朋友,她吐了吐舌頭,以後見到李榮鵬再說吧。
心情不好在家裡總是覺得憋氣看看表也快到接寶寶的時候了,紫姍乾脆提前下樓想去樓下散散心,比對著四堵牆總要讓人舒服些;不想剛出單元門就看到了郝淑芬。
郝淑芬人瘦了一些,一臉死了爹娘的表情,看到紫姍就把手裡的包舉起來仿佛要狠狠砸過來,隨即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她又把包放下了:“李紫姍,你說,榮鵬那個吃裡扒外的,是不是把錢給了你。”
“留張字條就以為可以了,不管說下什麽天大的道理來,就算是到法院打官司那也是我的錢你快還給我。”郝淑芬上前拉住了紫姍的胳膊,卻並沒有打或是扭什麽的只是用力的拉住,好像怕紫姍會跑了一樣:“還有,榮鵬那小子呢,我要扒了他的皮。”
紫姍皺著眉頭抽了幾次胳膊抽不回來只能用力推郝淑芬才讓她把自己放開:“那錢是你的,你敢說是你的?還有不要動手動腳的,不要忘了你可是剛剛獲得自由。”
郝淑芬聽到紫姍的話眼淚馬上流了下來:“那就是我的錢就是我的錢!你今天不把錢給我,我、我……”
她能怎麽樣呢?她發現她無法威脅紫姍了,因為打也打不得的,她真得不想再被警察請去喝茶;而罵幾句紫姍是不可能會怕的,換是她是絕不會因為有人罵兩句就把錢交出來。
“你不還我錢,我、我就不走了。”她最後也就想到這麽一個辦
紫姍看著她:“你愛走不走,但是我的家門是不會讓你進的;我要去接孩子了,你讓開。”她才懶得和郝淑芬糾纏。
郝淑芬跳了起來:“就是我的,你不要想哄你爸、騙你爸的錢,你還不還?你不還我以後就住在你家,天天坐在你單元門前把你騙你爸錢的事情對人說,我見人就說。”她攔著紫姍不讓紫姍走:“你不把錢給我,就哪裡也不要想去。”
紫姍著急去接孩子,便想繞過去,可是繞了幾次都無法躲過郝淑芬,最後隻得仲手推開她,不想讓寶寶在幼兒園裡久等。
可是她的手剛剛碰到郝淑芬,她就坐在地上大哭大叫起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你哄騙你爸的錢不算,還要打我這個繼母,讓大家評評理……”
紫姍瞪著她,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無賴。
“評理是吧,我這人生平最喜歡的就是跟人評理了,”一個男人含笑的聲音傳過來:“你好,我是江濤,是名律師。嗯,這事兒大媽我全看到了,就是這位女士把您推倒的,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尊老愛幼,真是人心不古。”
紫姍的眼珠子差點掉地上,居然是那個江濤:他怎麽又回來了?
郝淑芬聽到江濤的一番話那真是句句說到心眼裡啊:“大律師你給我評評理,她一個嫁出門的女兒,居然哄她爸、哄我那個沒有良心的兒子弄走了家裡的錢,我來要錢她還要打人,真是沒有天理啊。”
江濤很是義正言辭:“啊,這還了得,我們可是法治社會。大媽,你在地上不要動,我馬上就給急救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去醫院,順便我再通知一下警察,這也算是治安的案子了,定要讓這些動手打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郝淑芬的哭聲小了,她的小眼睛眨啊眨的感覺有些迷糊:用得著鬮這麽大嗎?她其實只是想把錢拿回去而已。
江濤背著郝淑芬對紫姍擠了擠眼睛:“大媽,事情交給我來辦就好,到時候驗傷,然後讓她給你賠禮道歉還要給你醫藥費啊、誤工費啊、車馬費啊······等等;我看看,傷得這個重——您知道嗎,大媽,如果您沒有被打,您沒有受傷的話,那您這就是詐騙了,那是要判幾年的;當然,您被打了自然不是詐騙,所以我們就等著那傷人的來道歉賠禮吧。”
郝淑芬的眉毛動了動,臉上肉抖了抖:詐騙?聽著這罪名好重啊,她也只是嚇嚇李紫姍而已,不會是又一不小心中計了吧?她現在真得是驚弓之鳥,一聽就被江濤所說的罪名嚇到,臉色開始發白,也不知道哭鬮了,很想在地上起來。
可是江濤的手按倒了她的肩膀上:“大媽,她居然還不過來給你道歉,看來是真得不懂法啊;您知道不知道,到時候警察來了,有法醫什麽的,自然能驗出是不是有人挨了打,又受了多重的傷——如果有人報假案,沒有挨打啊什麽的,那也是不小的罪名呢,拿警察來開玩笑可不是好玩的,對吧?大媽你不要哆嗦啊,您又不是報假案是不是?”
他把手機打開,撥了110三個數字後放在郝淑芬的面前:“您撥吧,就對警察說有人打了您。”
郝淑芬的手哆嗦了一下,笑得仿佛哭一樣:“不、不用了,倒底是一家人,用不著麻煩人家警察的。
江濤的眼睛睜大了:“大媽,您的心可千萬不能心軟;打您的事情您能忍,可是她騙了您家中的錢這事能忍?如果是假的咱當然不能報案,被警察查出來到時候罪加一等。”他還扔出一句戲上的台詞來,逗得紫姍差點笑出來。
“可是,大媽您當然沒有說假話,不能姑息一切的惡人;來,大媽,不要怕,打電話吧。”他把手機又往郝淑芬面前湊了湊。
郝淑芬的嘴唇都抖了,剛剛得到自由的她真是不想再和警察打交道,而且真得被江濤的話嚇住了:萬一警察來了, 一查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她?
紫姍微笑著拿出手機來:“要不,我來幫你報警?”
郝淑芬一下子跳起來:“不用你假好心。”說完也不提錢了,頭也不回的就向小區外衝去,她怕的就是紫姍真得再報警。醫院裡的一次就讓她嚇破了膽,真得不敢再犯法了——-她是真得不懂法。
“謝謝。”紫姍看向江濤:“只是,我要去接女兒,因為已經晚了。”
江濤抬腿就向小區外的方向走:“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麽又回來了?那個,你沒有把電話號碼給我,以後林浩再讓我送文件的話,我怕又趕上你家沒有人。”
“你來過一次了?”紫姍睜大了眼睛,不太好意思的說:“可能是正好我大哥也不在家裡吧,真是麻煩你了。”
江濤卻笑嘻嘻的看著她:“電話?”
“哦,我撥你手機你就有了;我只是家庭主婦,沒有名片。”紫姍有些不好意思。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