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大勇看到林浩之後臉色大變,終於想起來剛剛紫姍打電話為什麽聽起來那名字有些熟悉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十多年之前約過紫姍想要追求紫姍之人!而且,此人還在他和紫姍結婚酒席上吃得大醉。 據紫姍要好的女同學說,林浩暗戀紫姍很久了,隻是一直不敢說;沒有想到鼓起勇氣來說得時候,紫姍已經和鳳大勇好了好幾年了。不過林浩當初還真是動了真格的,說隻要紫姍沒有結婚,他就有機會。
可惜的是,紫姍真得沒有給林浩機會,在他表白後有多半年就和鳳大勇定了婚期;而鳳大勇也是在婚宴上才見到了林浩。當年,鳳大勇還是對林浩很客氣的,因為林浩如何是林浩的事兒,關鍵在於紫姍啊:紫姍的心在他身上,還用得著計較那麽多嗎?
自婚宴之後鳳大勇也就沒有再見過林浩了,時間一長自然也就把此人忘到了腦後;不過因為這個人有點“特殊”,再加上近十多年過去林浩的變化並不大,隻是變得更加的成熟而已,所以才會被鳳大勇一眼認出來。
“林先生,記得。”他看著林浩很有些不滿:“今天你來我們家,有什麽事兒?”紫姍打電話他當然聽到了,紫姍找林浩要打離婚的官司嘛,可是林浩你也來得太快了點吧?就真得如此等不及。
原來,林浩出身就不錯,人也長得帥氣,他鳳大勇站在人家面前自然是壓不過人家去;不過當初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比林浩低一頭,可是現在看看林浩的穿戴、拿的包:很明顯林浩比他成功太多太多了;這讓他心裡生出一些微妙的感覺來,使得他怎麽看林浩怎麽不順眼。
林浩看著紫姍一笑:“紫姍打電話,我過來看看?孩子,”他向屋裡看了看,目光落在紫姍身上:“還沒有送回來?”他一面說著一面和紫姍一起進了屋。
鳳大勇一聽就明白了,原來紫姍剛剛那麽厲害,砸他手機、給他父親打電話又是要報警、又是要叫記者――這些壞水都是林浩出的!他馬上兩步過去攔住林浩,臉沉下來看著他:“我們家裡不歡迎你,我們家的事情你也少摻和。”
紫姍剛要開口,林浩輕輕一笑攔住紫姍看向鳳大勇:“是鳳先生不歡迎我吧?我說過了,我是受紫姍的邀請來得。如果是鳳先生相約,我還真得不一定有時間。紫姍,除了我們做記者的張麻杆同學外,我還通知了認識的幾位記者朋友,孩子的事情你不用太擔心,不會有事兒的。”
說完話他繞過鳳大勇的身體向屋裡沙發走去:“鳳先生,我是個律師;自然很清楚哪些事情可以訴諸於法律,而哪些事情一時間法律也莫可奈何。做律師也有十來年了,這樣的事情遇到的太多,如果沒有點法子對付,真是白入行這麽多年;你說是不是?”
“坐啊,鳳先生。”林浩坐下後看著鳳大勇,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我想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的向鳳先生說清楚。”
鳳大勇看著林浩,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實在是討厭到想讓人咬他一口;他冷“哼”後轉身就向外走,現在事情擺在眼前,如果不把寶寶送回來他和他們鳳家的名聲真要完了。怎麽說,有些事情還是捂著的好。
他就算是做了,也並非不知道他在做得是缺德事兒;可是多年的社會經歷告訴他,想混得好、想混得出人頭地,就不能憑良心做事,就不能做個好人。
“鳳大哥,正好正好,嫂子的身子真得不能再拖了。”門外傳來厚重卻悅耳的男聲,
是樓下的張醫生:“我們醫院研究過嫂子的病歷和片子,認為手術還是越快做越好;你勸勸嫂子吧,如果有需要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我會安排好的。” 張醫生說到這裡看到出來的紫姍:“嫂子在啊。你的病也算不得什麽大病,可是不去診治的話真得會要人命的;現在的心髒手術已經很成熟了,嫂子,你不用怕的。”
紫姍看著他點點頭微笑:“謝謝你,張醫生。是我這幾天有事一直在忙,所以才忘了去醫院;這兩天我就去做全面檢查,看看安排什麽時間動手術吧。”這幾天情緒一直起起伏伏的,她的心髒還真得有反應。
有些事情是不能拖得,尤其是身體方面;寶寶也需要一個健康的媽媽,她的心髒手術不能再像原來那樣,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才去醫院的。
張醫生是很忙很忙的人,所以根本不知道紫姍和鳳大勇鬧離婚的事兒,聽到紫姍說要去醫院他就告辭離開:“我還沒有吃飯呢,就先回去了;嫂子去醫院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先掛個號就不用排隊了。”
紫姍謝過了張醫生,目送他離開看也不看鳳大勇,就把門關上了。
鳳大勇沒有回頭,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向電梯走去:他的手機壞了,現在要去找公用電話給他的父母打電話,讓他們把孩子送回來。
接了電話馬珍很擔憂的問了一句:“真得要離了?”她一直認為兩個兒媳婦最後能指上的,也就是紫姍而不是家裡那個秀娟;如果鳳大勇和紫姍真得離了,她不認為鳳大勇還能再娶到這麽好的,如果能有紫姍一半好她都要念佛。
鳳躍進卻很惱怒的罵她:“不離難不成把她供起來?現在她都要去派出所、去村裡、去電視上告我這個老公公了,你沒有聽到是不是?我們鳳家廟裡容不了她這尊大佛,早離早好,我還能早點再抱一個孫子。”
鳳大勇不理會母親的擔心,對父親的惱怒也懶得理會,他現在一腦袋的煩惱了:婚暫時是不能離的,可是和他那個固執的父親絕對講不通;所以,他沒有說以後的打算,隻是反覆的讓父母快把寶寶送回去。
放下電話後,他眯起眼睛來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把煙狠狠的掐滅向家裡走去。
這個時候紫姍正和林浩說話,談她和鳳大勇離婚的事情:“官司打起來會很難嗎?”
“要看情況。明天我讓人去派出所看看,如果那裡有筆錄記下了鳳大勇和柳雲是那種關系的話,到時候一切就迎刃而解。”林浩咳了幾聲:“有一句話,不知道能不能說?”
紫姍看向他:“說吧,老同學了,有什麽不能說得。”她知道林浩喜歡過自己,但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時間能改變的太多了,人們在不同的時候會喜歡不同的人,就如她和鳳大勇。所以,面對林浩她很自然、很大方。
林浩仔細的看她兩眼:“你,沒有什麽事兒吧?”
“怎麽了?哦,你是說張醫生那裡啊,那是我心髒有點小毛病,不礙事的。”紫姍一笑:“雖然說是手術,不過你聽到了,那手術不算什麽大事兒。”
林浩搖了搖頭:“這事兒我也要問你,不過我現在問得卻不是這個;我經手過不少的離婚案子,雖然說已經多年不接這種案子了,可是經驗還是在得――你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要離婚的女人。”
紫姍苦笑攤手:“要怎麽才像?尋死覓活,哭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拜托了,為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弄得自己那麽慘,不值。如果我真是那個樣子的話――”她想到曾經的自己,輕輕的歎氣:“我就不會堅決離婚。”
“離婚就是看清楚了枕邊的男人,心灰意冷為什麽還要為他而哭?眼淚,是流給心疼自己的人看得。”她再次苦笑:“還是說,你以為鐵石心腸的人是我?”
林浩搖頭:“不是不是,紫姍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感覺,你不像是正在經歷婚變的人,就仿佛是已經經歷過婚變,已經看破了一切的人。”他聳聳肩膀:“也和我印像中的你不太像, 現在這一切不像你能做出來的。”
紫姍聽得心頭一跳:“你們做律師的人,嘖嘖。”她沒有再說下去,那麽余下的話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意思,全在人怎麽想了;也是現在最好的回答,不然回避反而更不好。同時,她對林浩更為有信心,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律師。
林浩果然想到旁處去,不再追問什麽關心起她的心髒病來:“我認識幾個權威的心髒專家,你把你的病歷什麽的給我複印一份,回頭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紫姍笑著說了謝謝,並沒有把此話放在心上;實際上已經有了四十多年生活經歷的她,早就知道不要太過於麻煩旁人,更不要對人有太大的期許:如此,失望才會更小一些。
林浩是真得認識心髒方面的專家,可是人家剛剛不經意間也說了,不接離婚的案子都好多年了:如果紫姍早先知道的話,絕不會讓林浩接她離婚的案子,只會托他找個不錯的律師。再說,她也沒有那麽多的錢請權威專家開刀。
重新來過之前她真得沒想過找林浩,只因為她對鳳大勇心存幻想,就算明知道林浩在省裡都是叫得上名兒的好律師。
這次,也是鳳大勇就是不肯離婚她才想起林浩來的;去法院她心裡沒有底,因為她對《婚姻法》是兩眼一抹黑,什麽也不懂,自然想到要找個專家。
病終於算是好了。以後不會再斷更了,對前面幾次的斷更再次致歉,更要謝謝大家對本文的喜歡,對女人的支持!女人,不會讓大家失望的,紫姍的故事絕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