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大勇怪都是柳雲攔下她,如果讓他想辦法早點阻止沈依依的話,那李紫姍也就不會拿出那盤錄音來,更不會把他也牽扯進去;想到他的公司和工廠的業務剛剛有了點起色,可是他的姐姐、弟弟還在爭奪他的工廠,他越罵火氣就越大。
他和紫姍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有什麽事情不順心的話,也不管紫姍做過什麽就劈頭蓋臉的大罵她一頓;罵完他心情會好過不少,就會去想辦法解決或是乾脆離開家去找柳雲。現在,他的妻子不是紫姍而是柳雲了,而且柳雲還在他火頭上來招惹她,自然是找罵。
柳雲被罵得很委屈,因為讓鳳大勇和她丟臉的人是李紫姍,可是鳳大勇不去找李紫姍帳,卻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她現在已經很小心的伺候鳳大勇了,可是每天得到好氣的時候並不多。她當下也沒有了耐心,而她也不是紫姍所以不會一直忍啊忍的,體諒鳳大勇的壓力過大,她開始反駁、指責鳳大勇。
“你就是有本事罵我唄,你有本事去找李紫姍算帳啊,是不是沒有那個膽量?人家現在有朋友是律師,還有一個朋友的父親是警察,人家現在還是個有名氣的人,你不敢去找李紫姍出氣,所以就拿我來撒氣——你個懦夫。”
“是李紫姍害得你,想打想罵打李紫姍去,不要對著老娘罵;老娘憑什麽聽你這些,再罵老娘就把你爹叫來,讓他聽聽你乾得好事。”柳雲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一開口自然是什麽話惡毒就扔什麽話,就是想出一出心中的怨氣。
她敢和鳳大勇叫板的原因就是,她現在是鳳大勇的合法妻子了;原來她是時刻擔心鳳大勇不娶她,才會百般的溫柔、百般的小意,現在沒有了後顧之憂,她自然不會一直由著鳳大勇欺負她。
再說,因為她生了殘疾的兒子。她也是份外的賠了小心,不管是在鳳大勇面前、還是在其它鳳家的人面前;可是鳳大勇卻並不因此而對她好一些,反正只要不痛快了根本不管她的感受,小的就是幾句斥責,大了就是一頓臭罵。
還有,現在鳳大勇如果還是原來的身家,她當然也不是不能吃氣得;問題就在於鳳大勇現在沒有多少錢了,什麽東西都被他的姐姐、弟弟給握在手裡:她如果不是因為鳳大勇有錢。隻憑鳳大勇的長相與氣質、才乾她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不計名份?
長相和氣質不錯,很有能力的男人有的是,可是同時有錢的便不多了;如果鳳大勇當初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打死她柳雲也不會跟了鳳大勇的。更不會千方百計的給他生個孩子:不是為了成功上位,她怎麽可能會想到生孩子的?她自己還沒有玩夠呢。
她已經賠了小心、已經盡心在伺候鳳大勇,還給他出謀劃策想把他姐弟佔有的東西搶回來:如此辛苦,當然不想再聽鳳大勇謾罵下去了——她還怕鳳大勇什麽?真得什麽也不用怕他了。
柳雲忽然間想通了後,罵得更加的理直氣壯,罵得聲音更是拔尖了三分;她指著鳳大勇自他的父母兄弟開罵,罵到紫姍和寶寶的身上,罵得那叫一個痛快。
鳳大勇對父母兄弟已經很失望了,對紫姍也是一腔的怒氣。所以柳雲罵也就罵了;可是寶寶卻是他現在唯一健康的孩子,他又是向來疼愛這個孩子:從前有所忽略,現在卻更加的寶貝了。聽到柳雲罵寶寶,他一腳就踹了過去。
一場扭打結束後,鳳大勇摔門而去;而柳雲把哭鬧的兒子抱起扔到一旁的房裡關上房門,獨自坐在客廳裡生氣。她和鳳大勇在此時此地還是有些心意相通的,因為他們同時在心中浮現了一個想法:這個婚。其實不如不結的好,根本沒有想像中完美不說,簡直就可以說是一場惡夢。
柳雲拿著冰袋敷臉,對鳳大勇再惱恨她也知道以後的生活要靠他,所以她最恨的人自然就是紫姍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存在,她和鳳大勇的生活也不會糟糕到如此地步。
她恨恨的冰袋丟在地上,一雙眼睛閃啊閃的盯著電視,上面已經在演電視劇早就沒有了紫姍的身影;可是她還是惡狠狠的瞅著電視。就好像紫姍就在那裡一樣。她打定主意,就是不能讓紫姍好過,嗯,只是她還沒有想到好主意。
尤其是眼下,最為要緊的當然鳳大勇的財產;一天不拿到手裡,她一天不會甘心也不會安心。更感到很委屈。不過,她想到鳳家的人,惱恨的也是紫姍,因為不是紫姍想要分鳳大勇的財產,那鳳大勇也不會把財產轉移走了,弄得她險險要兩手空空。
一切,全是李紫姍的錯!她咬牙切齒的站起來,因為兒子的哭聲傳出來讓她煩透了,過去給了他兩巴掌,才發現好像是孩子應該換尿布了:她最討厭給孩子換尿布——是時候找個保姆了,她才不要被孩子栓住呢。
楊國英看著電視一個字也沒有說,直到節目結束很久了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臉上也沒有什麽怒意,看上去人很平靜。在看到紫姍拿出她和鳳大勇的錄音後,她就變得如此平靜了,坐著一動不動直到現在。
助理很擔心她,可是很知道她脾氣也不敢隨意的勸解,只能安靜的立在那裡等著她吩咐;她知道,這下子麻煩大了。不只是李紫姍捐不捐腎的問題,而且沈家的生意、還有沈會長的名聲都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問題。
“給會長打個電話,讓他帶著沈楊馬上過來。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一個記者招待會,要把我們省內各大報紙的人都請到。”楊國英終於開口了,聲音也很平靜,並沒有像剛剛得知沈依依所為時的暴怒模樣了。
助理都答應下來,把她的話都記在本子上:“楊總,您要注意身體。”
楊國英擺了擺手:“我沒有事兒。”話音一落就聽到門響,她沒有轉過頭去,因為這個時候會來的人她想都不用想得;聽到助理叫了一聲“沈秀”,她端坐的身子晃了晃——這個不屑的女兒,她為什麽當初生下她的時候沒有把她溺斃呢?
沈依依看看母親的背影,再看看沒有任何表情的助理,她一步一步蹭到助理跟前,把一個小盒子塞到助理的手裡,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助理:意思就是讓助理幫她說幾句話;她知道,這個助理跟母親的時間很長很長,她的話很有用的。
助理卻把盒子還給沈依依:“楊總,我先出去了。”
楊國英“嗯”了一聲身子動也沒有動,就好像不知道屋裡多了一個人;而沈依依看著助理出去,眼淚都急了出來。她真得不敢一個人面對盛怒的母親,可是現在她卻沒有一個靠山,完全無人能夠幫她。
她知道不能讓楊國英久等的,因為楊國英的性子很急燥的,越是這樣不發作的時候就越是不耐久等;就算是再怕,她不得不蹭了過去:“媽,我、我真得只是擔心你的身體,真得只是想救您。”
楊國英猛得轉過頭來:“你在電視台上說了一遍還怕我聽不到,還要當面再告訴我一遍?真得擔心我、真得想救我?哈,這話自你的嘴巴裡說出來,真是再諷刺也沒有了。咱先不說別的,你現在來告訴我,現在要怎麽辦才能挽回影響?”
沈依依看看母親低下頭:“我、我不知道,我相信媽總會有辦法的。”
楊國英“哈”的怪笑一聲:“說得好,說得好,說得……”她的人就這樣歪倒在沙發上,臉色發青;雙眼也緊緊的閉上了,看不出有沒有呼吸來,躺在沙發上是一動也不動。
沈依依嚇了一跳,試著叫了兩聲“媽”以後見沒有應答,轉身就向門外跑去同時也拿出了手機來;可是跑了兩步後,她忽然停下了身子,咬咬牙把身子轉過來,重新走到了楊國英的身邊。
江濤看著紫姍走出來,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可是並沒有走上前去只是倚靠在車門那時看著紫姍;迎上前去的人是林浩,他一把抱住紫姍:“沒有事了,沒有事了。對不起,對不起,在你最為需要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而且也不能接聽你的電話。”
紫姍看到林浩的霎間眼眶就是一紅,不過她控制住了自己並沒有流下淚來;直到林浩不顧乜靜等人把她抱住,那寬闊的胸膛才讓她有了一點想要哭得意思;但,她沒有哭。 並不是控制住了,只是有想哭的意思卻並沒有真正的哭出來。
“你去哪裡了?我給你打了好多的電話都找不到你,就算是接到了你的短信,我還是會擔心的。”紫姍努力的想找個話題,可是話說出來怎麽都有些像久候丈夫歸來的小妻子;她只是不想談剛剛電視台發生的事情,因為她的心並不像她的臉那麽的平靜。
有些傷害埋得很深,其痛只有當事人一個人能知道;說,是說不出來的。
林浩放開紫姍,拿出紙巾來給紫姍擦了擦臉:“是我不好,以後我會努力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好些沒有?對不起,真得很對不起,那些欺負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他看著紫姍的眼睛,心裡全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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