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見自己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沒在開口,不禁有些得意的看向掌事媽媽,卻見掌事媽媽臉色慘白的看著門口處,不禁順著這掌事媽媽看向門口,便見門口站著一臉鐵青的左庭軒。
平日裡左庭軒就比較疼蘇枕,枕兒屋子裡的伺候的丫鬟和掌事媽媽自然認得左庭軒,而侯門之間最忌諱的就是背後議論主子是非,若是叫主子發現,這可是要直接打死的罪,即便不直接打死,也會被直接發賣出去。
“庭軒少爺。”丫鬟僵硬著對著左庭軒開口。
“左庭軒,這就是你們威北侯府的好丫鬟,也是你們威北侯府的好規矩,亦或者說,威北侯府壓根沒將你當府邸裡的主子。”永城郡主想著之前這些人對柳蓉說的話,已經氣的不行,這丫鬟一開口,便對著左庭軒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永城郡主的話一出,小丫鬟和掌事媽媽的臉色更加蒼白,這樣的話說出來,若是左庭軒開口不再留在威北侯府,可就是他們在背後挑撥離間了。
這樣的事情若是叫她們的主子知道了,她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庭軒少爺我們,我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們不是有意的,我們只是不想讓柳三姑娘傷害到小少爺。”掌事媽媽想到這裡,趕忙對著左庭軒道歉。
左庭軒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掌事媽媽,對著面無表情的柳蓉開口道歉:“柳蓉,對不起,若是知道你今日到威北侯府來。我就不離開威北侯府出去了。”
“你能有什麽錯,估計就是你做的太好了,又害怕欠我這麽多條件,叫我回來給你提些出格的要求。所以就讓丫鬟和掌事媽媽找我麻煩。你放心,這事情,我記住了。”柳蓉涼涼的開口。
左庭軒面上一緊,這還是柳蓉第一次這麽和他說話,不過也因為柳蓉這麽開口說話,心中松了一口氣。快速的看向那丫鬟和掌事媽媽:“後院的事情我向來不插手,不過你們今日做的事情,已經足夠叫你們夫人將你們發賣出去,今日我便替你們夫人做主了,還不滾去內院管事那裡領罪,自行找她們發賣!”
丫鬟和掌事媽媽一聽左庭軒的話,臉色直接慘白到不能再白,噗通一聲就對著左庭軒跪下:“庭軒少爺,我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以後真的不敢了。”
“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還是要我直接找人杖斃了你們!髒我的手!”左庭軒聲音變得冰冷。
“庭軒少爺,我們真的知錯了,求您就讓我們繼續在枕少爺身邊伺候吧,如今少爺病了,身邊需要人伺候啊。”丫鬟和掌事嬤嬤心尖一顫,只是如果就此發賣出去。這犯錯的奴仆以後可就沒現在的好生活,她們嚇得只能噗通噗通對著左庭軒磕頭。
左庭軒卻是不看這兩個人,而是看向柳蓉:“柳蓉……”
喚了一聲想要詢問柳蓉如此可否消氣,卻是說不出來。
柳蓉卻是涼涼的看著左庭軒:“叫我幹嘛,你自己懲罰丫鬟婆子,還要我開口說什麽不成?”
左庭軒面上尷尬:“這不是覺得柳三姑娘向來大度大方,這麽懲罰了下人,應該就不再怪我了嗎。”
“唉,還是說,你打算借著這件事情就……”賴上我。
要是平日裡。這樣調笑的話直接就出口了,不過左庭軒到底是沒說這樣開玩笑的話,畢竟是當著這麽些丫鬟婆子的面,再想到柳蓉會被威北侯府這般對待,可能也是因為他的態度。也決定以後不在多的人面前這麽開玩笑了。
柳蓉哪裡不知道左庭軒要說什麽,直接翻白眼:“你想多了,我這人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小心眼,只是發賣這丫鬟和婆子,也太簡單了,這樣就想我消氣,你想的也太容易了吧。”
丫鬟和掌事媽媽聽到柳蓉的話,磕頭的動作一頓,俱是心中一沉,這柳三小姐難不成是想要她們的性命。
小丫鬟想要開口說柳蓉,只是看到左庭軒冰冷的眼神,卻是不敢說任何話,最後只能對著左庭軒繼續磕頭。
永城郡主卻是不耐煩:“就是,我們可不是那假惺惺,假裝大方的人。”
“還遲疑做什麽,左庭軒,還不快讓人將這兩個杖斃了,這事情只是杖斃還都是簡單了,若是在我府上,我不僅僅要將這樣的丫鬟婆子杖斃,就是這些人的家人,也要發賣出府。”
“杖斃什麽的都好說,只是如今這屋子裡的人都說不定會感染上天花,這可不僅僅要杖斃了,杖斃後還要直接焚化。”柳蓉涼涼的開口。
所有人聽了柳蓉的話,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這古代再狠也狠不過這不留全屍,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有這樣的說法,若是死的時候不能留下全屍,那麽下一輩子就只能進畜生道了。
小丫鬟和掌事媽媽聽著一個說的比一個狠,那掌事媽媽直接更加用力的磕頭,將額頭磕的那叫一個通紅。
那些沒有參合丫鬟心中隻覺得慎得慌,同時也覺得幸運,若是她們之前也參合了,如今恐怕也是如此淒慘。
如此想著,這不曾插口說話的丫鬟們的臉上都不禁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這柳三小姐是絕對得罪不得啊,若是旁的小姐為了在大家面前保持好形象,肯定將這樣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看這柳三小姐哪裡怕自己留下惡毒形象,分明是恨不得顯得自己更加惡毒。
而這一旁還有永城郡主一旁幫襯著起哄,真要是得罪這柳三小姐,絕對是死路一條。
一時之間,屋裡不曾有事的丫鬟都在心中暗暗記下,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柳三小姐。
左庭軒點頭:“嗯。說的確實有理。”
所有人的心又忍不住一緊,看著地上的要受懲罰的丫鬟和婆子,都忍不住後退一步,隻擔心回來還牽連到她們。也叫她們倒霉。
見左庭軒沒有立刻開口吩咐下去叫人做事,永城郡主面露不耐煩:“究竟動手不動手你,還是說要我直接越過你這做主人的,幫柳蓉找回場子!”
跪在地上的丫鬟和掌事媽媽動作一滯,忍不住開口對著永城郡主哀求:“郡主,我們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們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好好伺候小少爺吧,我們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地上的丫鬟和掌事媽媽一邊哀求一邊哭,隻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永城郡主卻還是覺得不解氣,開口道:“求我做什麽,你們又不是對我們犯了錯誤,連認錯的人都找不對。還能在威北侯府當差,真不知道威北侯府的主子們如何招下人的。”
永城郡主說著,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丫鬟和掌事媽媽開口:“對了,忘記說了,我有個毛病,若是下人叫我不愉快了。還不斷地和我磕頭髮出亂七八糟的聲音,我就直接什麽話也不說了,沒錯的做有錯懲罰,小錯的做大錯懲罰。”
跪著的丫鬟和婆子直接禁聲,隨即又想到永城郡主的前一句話,跪爬著到柳蓉跟前磕頭認錯,想要說話,又不敢,只是磕頭認錯。
冬兒狠狠的瞪了地上的兩個認錯的人一眼,完全不說話。
柳蓉卻是看了一眼左庭軒和永城郡主。嘴角微微勾起,面上卻是做冷淡的表情:“我這人向來記仇,不過也心軟,這血腥的場面總是見不得的。”
“當然,估計你們家主子為了讓我消氣。得直接在我面前杖斃了你們。”
“嗯,說的是,肯定直接杖斃。”左庭軒插嘴說道。
柳蓉白了一眼左庭軒:“所以,這死罪就算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柳蓉說著微微一頓:“這第一項活罪嘛……”
“直接發賣了。”冬兒忍不住開口。
“發賣太簡單了,就留在這屋子裡和天花作伴,一直伺候蘇枕吧。”柳蓉看著跪著的兩個人開口說道。
這丫鬟和掌事媽媽是真的嚇壞了,聽了柳蓉最後的處決結果,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柳蓉卻是不管這丫鬟和掌事媽媽,直接看著其他人開口:“你們,伺候過蘇枕的,從現在開始都在外院呆著,不得入內屋,兩日後若是身體無任何不適,就都直接離開這院子出去。”這樣也就能將可能感染天花的人減到最少。
其他人聽到柳蓉的話,也全是一愣,沒想到柳蓉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左庭軒卻是了解柳蓉不想讓更多人受天花影響的想法,也覺得這樣做比較好,便直接開口:“一切都按照柳蓉說的做。”
所有人見左庭軒都這麽開口了,便對著柳蓉應了一聲是。
處理好一切,柳蓉才回到小屁孩身旁,將準備好的吊瓶整理好,又重新給針頭消毒,才開始給蘇枕掛吊瓶。
掌事媽媽忍不住開口想要阻攔,一旁一起跪著的丫鬟拽了一下掌事媽媽。
柳蓉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中,這掌事媽媽雖然會胡亂說話,對蘇枕倒是真的不錯,想到自己折騰也折騰過著掌事媽媽了,卻是對著掌事媽媽之前做的事情的最後一點不高興散了。
待得掛瓶弄好,便站起了身,讓掌事媽媽看著。
冬兒卻是有些不願意,還是看著掌事媽媽不喜,不過柳蓉做的決定,她卻是不會多說什麽。
左庭軒和永城郡主見柳蓉弄的差不多了,有心走近柳蓉,卻是被柳蓉打斷:“不要再靠近這邊了,你們離這小屁孩太近,也就不用再弄什麽義賣了,到時候說不好,就變成賣天花了。”
左庭軒和永城郡主腳步一頓,沒有繼續靠近,雖然也擔心蘇枕,但是也知道柳蓉說的有道理。
柳蓉見兩人不再往床邊湊, 才淡淡的看著一旁紅著額頭的丫鬟和掌事嬤嬤。
“我這人向來脾氣不好,也愛記仇,如果你們兩個接下來不聽話,或者亂阻撓我做事情,到時候想來左大人會去同你們的主子好好說說,這樣胡亂說話的丫鬟媽媽留在蘇枕身邊,以後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說不定還給枕兒惹來麻煩。”
“再弄的不好,說不定將枕兒也給帶壞了。”柳蓉淡淡的說著:“當然,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救你們的小少爺。”柳蓉說著向外走去。
丫鬟和掌事媽媽聽到柳蓉的話一呆,看著柳蓉的目光微微變了變,再定下來照看蘇枕之時,卻是相比之前的想法和態度都更加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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