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氣瘋了,怎麽也沒想到來看柳蓉笑話,卻變成看柳蓉一個女子,變成文定侯府真正的掌權人。
雖然柳蓉之前也是,可卻完全不像現在,畢竟要借著老侯爺打壓柳重權。
而以現在的情況,拿朝廷來對比,柳蓉就是垂簾聽政了,這上千年的歷史,也沒有一個女子,在這麽年輕的時候,能掌握一家的完全的大權。
即便柳蓉只是得到一點好處,兵部尚書也覺得受不了,特別是他這麽過來,竟感覺是送過來叫人踩得。
這消息傳回宮中,勤妃的手帕都快揉碎了,到的最後卻是咬牙認了,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將文定侯招回來找柳蓉麻煩的,這會竟變成了幫柳蓉真正當文定侯府的權。
該死。
不過勤妃想了想,卻是派人快速去聯系兵部尚書了。
要說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鍾氏了,怎麽也沒想到擔心的要死的狀況,竟會成現在這個模樣,而這會柳重權卻是在柳蓉屋中。
柳蓉安靜的坐著淡淡的看著柳重權。
柳重權被自己的這個女兒看的臉色不正常,卻又不敢生氣,好一會才開口:“柳蓉,你就幫我這一次吧,你看,我都已經把侯位直接傳給你弟弟了,我好歹是你爹不是?”
“你希望我和這個人交易,讓他們以後都幫你隱瞞插手私鹽的事情,好不會被判死罪?”柳蓉冷冷的看向柳重權:“你可知道,若是我和這個人交易了,幫了你,也許以後這個死罪,不僅僅是你一個,還有更多人,甚至整個文定侯府。”
聽柳蓉這麽說,柳重權臉色瞬間黑下來:“你究竟幫不幫,我可是你爹,生你的人,要你一條小命又如何!你的所有全部都是我的!”
柳蓉閑閑的看著柳重權:“你真的這樣覺得?”
“也許我應該直接舉報你,這或許會是最好的辦法,也能馬上解決了這個麻煩。”柳蓉看向柳重權。
“那我也去告你不孝,說之前傳侯位的事情,都是你逼的。”柳重權狠狠的開口。
一旁的冬兒已經對柳重權恨到極限了,沒想到柳重權做了之前的事情,竟全都有目的的,還拿之前的事情威脅柳蓉,這真真的不要臉。
柳蓉卻是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侯位你根本沒權利傳,這東西是要同當今聖上詢問了,同意了才成,你能剛才那樣說出來,成立,也不過是當今聖上早就有旨意讓八哥繼承文定侯的侯位。”
“你憑什麽拿這個和我談判。”柳蓉看著柳重權咄咄逼人的開口,絲毫不讓。
“談判,誰和你說著是談判的,我這是命令,你是我女兒,我讓你做這麽點事情還不成是嗎?”柳重權卻是死死的抓住柳蓉是他女兒的事情說事。
柳蓉冷笑:“你說我是你女兒,我還真不確定你是我爹,有這樣威脅女兒的爹嗎?有這樣做了事情,讓女兒承擔的父親嗎,我還真真替你感到羞愧。”
“你說你是我爹,你疼過我養過我,對我好過嗎?”
“你想將我嫁給一個將死的人的時候,想過你是我父親嗎?當你幫著劉大奶奶一直對付我的時候,可想過我是你女兒嗎?”
冬兒一旁聽到柳蓉反問這些話的時候,心都疼碎了,她家小姐一路到如今,合適有過一絲父愛,柳重權身為她小姐的父親,根本沒給小姐一絲保護,只是單方面的索取,不僅如此,還一次次的在索取之後,陷害小姐。
想到這裡,冬兒更加憎恨柳重權,隻想將柳重權直接趕出去,不讓柳重權再多說一句話。
小姐有這樣的父親,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你是我女兒,我自然想怎麽對你就怎麽對你,你必須孝順我。”柳重權還是看著柳蓉開口:“我的耐心已經沒了,你若是真的不同意,我就去衙門告你。”
這話一出,冬兒氣的咬牙切齒:“老爺,您還是人嗎?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虎毒不食子,畜生都要比您高貴。”
冬兒已經氣憤的不行,就連尊卑什麽的,全都一股腦忘記了,只剩下替她家小姐心疼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主人這麽說話,你這是不想活了嗎?”柳重權聽到這話,伸手就想打冬兒。
柳蓉一把拉開冬兒,攔在冬兒身前:“你若是真要去衙門告我,隨便!相信這樣能夠更快的讓朝廷知道你參與販賣私鹽的事情。”
柳重權的動作一滯,臉色更是一變,顯然是通過柳蓉的話,想到後面後續的無數後果。
良久,柳重權終於承受不住:“柳蓉,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肯幫我。我是你父親,如果我真的出問題了,八哥和你也不好過吧。”
“你還真將自己想高了,我如今的狀況,已經不是別人出的錯,能隨便連累的,況且,你覺得我會沒有辦法解決你折騰出來的事情的影響,畢竟我們的關系一直不好。”柳蓉毫不相讓,目光中卻是有光彩閃爍。
“可這樣也許會影響到文定侯的傳承,也許皇上一氣之下,就將世襲文定侯給擼掉了,若真是這樣,你祖父恐怕要傷心了,以他的身體,恐怕……”柳重權看著柳蓉開口。
柳蓉眼睛微微一縮,實在沒想到柳重權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你個逆子!我不放心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老侯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到的這個門口,聽到柳重權的話,氣的手都發抖,直接忍不住推開門走進屋子。
柳重權一看到老侯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爹,這也不是柳蓉這個死丫頭,死活不肯幫我嗎。”
“你應該說說柳蓉才是。”
“啪!”老侯爺直接給柳重權一巴掌:“你真要臉,竟說出這樣的話,你給我滾,我們文定侯府,沒出過你這樣的兒子。”
老侯爺說話間看向柳蓉:“我不知道你爹求的你什麽,但是祖父給你一句話,文定侯世襲這東西沒了就沒了吧,不必被他威脅,他最後會怎麽樣,那都是咎由自取。”
柳重權聽到這話傻眼,想到柳蓉這個女兒不幫他,他就要被判死罪,終於慌張起來:“這,爹,您可不能這樣。”
“你還不走嗎?你不走,我打你走。”老侯爺氣的氣喘籲籲。
“爹,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見老侯爺如此下定決心趕他走,柳重權不禁跪下抱著老侯爺的腿。
老侯爺氣的身子直晃,想將柳重權甩開,又狠不下心,到底是他的親兒子。
柳蓉將一切看在眼中,終於看著柳重權開口:“柳重權,你真的確定,只要我幫了你這一回,你就什麽都答應我?”
柳重權聽到柳蓉直接喊自己的名字,沒喊爹,氣的就要喝斥柳蓉,不過看到一旁的老侯爺盯著他,才沒有說話。
咽下一口氣,看著柳蓉開口:“是。”
“好,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個機會,只要你答應我接下來的條件,我就幫你這回,以後即便出事情了,也我一力承擔,讓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柳蓉看著柳重權開口。
“小姐!”聽到柳蓉的話,冬兒忍不住驚呼。
老侯爺也不禁擔心的看著柳蓉。
柳蓉卻是不理冬兒的反應,只是看著柳重權:“我要現在立刻分家,自此之後,你全跟著大哥生活,和我再無相乾,你可答應?”
柳重權一愣,完全沒想到柳蓉提的條件竟會是這樣,若真是這樣的話,他以後借著柳蓉的名頭做事情也會差上不少,而且他大兒子沒繼承侯位,只是個小官,日子怕是也沒這麽好過。
一時之間,柳重權不斷的算計。
柳蓉只是看著柳重權:“你若是不願意也成,我一會直接將那跟著你回來的人送到衙門,相信衙門很願意查探這件事情,到時候你參與倒賣私鹽的事情,應該也會直接水落石出。”
老侯爺本來聽到柳蓉的說法,有一絲絲不忍,待得聽到倒賣私鹽的事情後,再也沒有什麽不忍,直接幫著柳蓉開口:“蓉兒說的是,你要麽答應,立刻分家,要麽立刻去衙門,文定侯府,整個文定侯府的人不能都叫你這個敗家子連累了。”
“今日我便狠下心了,先逐你出門,再送你去衙門!”老侯爺狠狠的說道,老侯爺這輩子最氣恨的事情,便是自己母親的喪禮被折騰成那樣, 而今柳重權還不知悔改,沾惹更麻煩的東西,完完全全寒了他的心,也讓老侯爺想起三年前的葬禮。
一時間,老侯爺身子一軟,還是一旁的冬兒眼疾手快,扶住老侯爺,才沒讓老侯爺坐地上。
柳重權見這架勢,終於怕了,想著跟著大兒子,雖然能弄的好處不多,過的沒現在好,但好歹能活著。
這麽想著,柳重權終於一咬牙:“好,柳蓉,我就答應這件事情,答應你這個不孝的女兒,讓你滿足。”
“既然如此,我寫上一張紙,你到時候畫押,將所有事情確認。”柳蓉不容柳重權反悔,直接讓冬兒準備好筆墨紙硯,寫了分家的東西,然後連柳重權做的事情的證據也寫了一份,讓柳重權畫押。
自此,柳重權再不能影響到文定侯府,不僅如此,今日柳蓉還將自己那個一直覬覦八哥的侯位的便宜兄長,也給直接解決了。
整個文定侯府自此鐵桶一塊,再無任何問題,她也可以開始安心對付勤妃。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