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嗎?
喜歡嗎?
喜歡的。
在那日雨夜裡她本以為就那樣結束的時候,他突然出現時,她就清楚了這點的不是嗎?
花上雪不由笑了笑,點了點頭,“喜歡哦。”
喜歡就是喜歡,承認又如何。
玄嵐一臉意外之色的望著花上雪,沒想到她會如此坦率的承認。
明知道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可為何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時,心裡頭卻是這般的難受?
玄嵐望著花上雪帶笑的側臉,透過面具的眸子倒映著柔柔的光芒。
望著如此的花上雪,玄嵐某種閃過一抹複雜,卻又很快沉澱為平靜。
在外遊玩,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間就到了晚上,白日裡大皇子與練清雲在上卿樓用過午膳後便離開了,過後不久,慕容宇墨與玉彌瑆也離開了,似乎並未注意到同樣也在樓中的花上雪與玄嵐。
小安子與小順子倒也識趣,並未偷偷跑去報信,其實多少也有玄嵐在此的作用。
只要不打攪到原定的計劃,玄嵐喜歡如何折騰,他們都沒什麽意見。
玉彌瑆二人離開後,花上雪與玄嵐自然不可能待待坐在上卿樓廂房直到天黑,而是步行離開,領略著京都城的風光,不時買些東西在手,或是突然看到不錯的鋪子,入內一觀,就這般打發了一天的時間。
一路前行的方向都是由玄嵐帶路,不知不覺中竟是到了一處格外喧囂的大街上,四周圍燈火輝煌,人頭攢動,不時可見小販們的攤檔擺放著各種新奇之物或是地道小吃引人流連其中,不知不覺中走到了盡頭,隨後一切的感官又變了樣,一簇簇繪製著各種花卉的紅燈高掛樓前,一個個雅致的樓名躍然眼中。再看看那衣袂翩躚的身影從身旁走過,不時拋來魅惑的眼眸。
花上雪頓時有些樂了。
沒想到這街道的盡頭拐角處,竟然是這般的截然不同,前面還是商販小吃的天下。轉眼間就到了紅粉買醉之地。
“玄嵐,你今夜帶我來此的目的,莫非是想告訴我小七今夜會在這條街上的某個樓裡?”花上雪輕笑道。
“沒錯。敢不敢去看看他在這樣的地方會有如何的表現?”玄嵐應道,答得爽快。
“好呀,我倒是好奇他是逢場作戲呢?還算假戲真做。”
“若是假戲真做,你會如何?”玄嵐忽而這般問道。
“我又不是他什麽人,還能怎麽做。玄嵐,莫非你以為我會大鬧一場?”
“難道不會?”
花上雪搖了搖手指頭。
“鬧,那是潑婦的行為。逢場作戲可以,有個限度。不越線可以理解。可若是跨越了那條該死的限制。哼,我承認自己喜歡他,可誰說喜歡就百無一失了?最討厭男人拿逢場作戲當借口招惹風流,這會不是他的什麽人,我可以立馬轉身就走。從此最多算是認識的人,乃至普通朋友,更進一步休想。”
“你的度量還真是,說大卻是大,至少你覺得逢場作戲有時非不得已,可以理解,只要謹守分寸也無大礙。說你小吧,你這說舍棄就舍棄的態度,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到。”
“別把我想得這般偉大,我很小雞腸肚子的。那只是對方還不屬於我,我才能轉身的這般灑脫。可若是我的夫君,剛在外頭偷歡。那隻手主動搭上女人的手,我就廢了他,敢偷食?直接閹掉。”花上雪冷冷一哼,那眸子寒光一閃,玄嵐自己的腿肚子都覺得忽而一緊。有股子寒意讓他不寒而栗。
不過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玄嵐轉念又很羨慕能夠成為花上雪夫君的人,至少她會這般說,那就表示她很在意,才會這般苛求。
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夠忍受一個霸道的妻子,可他卻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
正如夫君希望自己的妻子隻守著他一人一生,妻子又何嘗不希望夫君眼裡只有她一人呢?
“玄嵐,是不是我說得太過了,你覺得我很是蠻橫無理?”花上雪不由問道。
“不,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堅守屬於自己的東西沒什麽不對。至少,你是真心在乎的。至於那些嘴裡說在乎,卻又允許丈夫一個勁的往府裡帶進女人的妻子,不過是苦了自己,寵壞了丈夫,得不償失,直至心灰意冷。何必呢?還不如像你這般霸道一點,沒開始之前,快刀斬亂麻,省得日後心煩意亂。”
“哎呀,沒想到我家玄嵐居然還有這番見解,不錯不錯,聽著舒坦。”花上雪笑著拍了拍玄嵐的肩膀,卻是讓玄嵐面具下的臉頰微微一紅,因為那句‘我家玄嵐’四字,心神微微蕩漾著。
“小雪,你……”
“噓,既然是喬裝打扮了,那就要換個稱謂。現在你是上邪,我是上卿,咱們是兄弟相稱,看在你比我大一點點的份上,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明白沒?”
花上雪突如其來的說辭打斷了玄嵐到口的話,不過這個提議卻是沒什麽可反駁的,便也應下了。
“哥,你可知我剛才還有話沒說完?”
“嗯?”
“一味霸道沒用,男人好面,若是本性那般,只會讓他越是壓製越容易反彈。對我來說,有些事情事不過三,在外沾花惹草被我得知,屢教不改,三次過後,我會休夫。若是夫君要娶女子入門,我寧願和離,也絕不與另一個女人共侍一夫。這是我的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做不到,便是與我無緣,再好的男子我也會選擇放棄,決不後悔。哪怕自此青燈作伴,終老一生亦不後悔。”
玄嵐身子微微一震,從花上雪的身上恍惚間看到了另一道記憶深處的身影,眼眶竟是有那麽一瞬間的濕潤。
“不會的,你是好女孩,定能尋到一個願意對你不離不棄,隻此一人的男子護你一生。”玄嵐應道,唯有一句藏在心底未曾說出。
若他非你良人,我願伴你一生。
“呵呵,我隻偷偷告訴你這些,不許泄露出去哦。”花上雪笑著說道,還刻意壓低的嗓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嗯,我保密。”玄嵐點了點頭。
在街道上走了一段距離後,玄嵐停在了一間門面裝潢的富麗堂皇的樓閣前。
只見樓閣牌匾上寫著三個字【香滿樓】。
香滿樓有別於其他地方的閣樓,哪怕是身處這片風塵之地,依舊如同淤泥中的白蓮,出淤泥而不染。
在這樓中,哪怕是站在門外招呼客人的丫頭亦是那種給人一眼很乾淨的感覺,不是前面走來時,眉宇間妖嬈嫵媚,帶著魅惑之色勾動男人的心。
有時女人妖嬈固然能夠引得男子失了片刻的冷靜,可若想長久,何嘗不是應該像是這香滿樓的領路丫鬟給人的感覺,仿似小白花,柔弱,讓男人的保護欲膨脹,進而神不知鬼不覺的入了心。
殺人於無形,誘人於不知不覺中。
訓練有素的領路丫鬟們走出兩位,到了花上雪與玄嵐跟前福了福身子,禮儀得體,一看就是專門訓練過的,絲毫不輸給那些富家千金們。
“奴婢如香。”
“奴婢如心。”
“二位公子裡面請。”
隨著如香與如心入內,在確定好伺候的姑娘前,讓人都會在二人身邊聽候差遣,這是香滿樓的規矩。
“二位公子不知落座此處可好?”如香與如心將二人領到大廳一樓臨台的座位如此問道。
“去二樓就好。”玄嵐應道。
如香與如心頗有幾分意外。
按理說此處位置雖然算不得頂好,卻是臨台的位置。
今夜樓中銀月姑娘登台助興,越近的距離越能一睹芳容,甚至於還可能借機露臉,不少每個人都有資格被安排到這來的。
二人本以為這個位置二人應該會滿意,哪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莫非猜錯了?亦或是二位不知銀月姑娘今夜登台之事,方才選擇了平日裡京都城中貴公子比較的雅靜座位。
二人對視一眼,由如香開了口。
“公子確定不坐此處嗎?今夜銀月姑娘登台助興,此處位置雖然算不得頂好,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位置,奴婢們見二位公子氣度不凡,方才將這位置擅自主張安排給二位公子,若是公子此時不要,解釋卻是再無機會可得了。”
“我知道,不用羅嗦,二樓就好。”
二人聽玄嵐這般一說, 原本對二人的好感稍稍下滑些許,卻還是將人請上了二樓,由二人選擇座位落座。
“就這吧。”玄嵐指著二樓舞台側邊方向的座位拉著花上雪落座。
這個位置的角度並不怎樣,卻也沒在說什麽。
“不知二位公子可有相識的姑娘,需要奴婢二人喚來伺候的?”如心詢問道。
“不必了,準備一些酒菜,我們兄弟倆還未吃晚飯,這是賞你們的,各自忙去,若是有需要,我只會吩咐下人轉告你們。”
“多謝公子賞賜。”二人接住玄嵐跑來的銀錠子,足足十兩白銀,算不得闊綽,可隻以帶個路就給出這般酬勞,已經是很不錯的賞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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