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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上雪翻了個白眼,對於玉彌瑆越來越孩子氣的舉動隻覺得很是無語。
初見時多好的一個小少年呀,溫文儒雅又有足夠的耐心對待她的各種小要求,感覺就好似鄰家哥哥一般的討人喜歡。
為何自從昨日起,這家夥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孩子氣了呢?這形象顛覆的也太快了吧。
“玉彌瑆,你可比我大兩歲,是哥哥的年歲,怎能露出這樣沒志氣的模樣,實在太顛覆我的感官了。若是不想我會忍不住遠離你,就請少用這種不成熟的舉止跟我說話。”花上雪一臉正色的望著玉彌瑆,竟是一點都不怕他會因此而生氣,說得堅決。
玉彌瑆臉色一垮,卻是慢慢恢復正經的表情,不再搞怪。
“我剛才的提議也不是胡亂說說。之所以如此要求,卻是為了記住宣王府在西京城的勢力調查此事。雖然我也能查,可好歹不如雲瑾澤這條地頭蛇,有些門路還是需要他才打得開,我這個外來人還是有所欠缺的。至於再拉上一個錦瑟,不過是一個借口,也讓他能夠盡力而為。今日你也看出了,雲瑾澤對待那個錦瑟的態度如何,若是有她參與其中,原本出八分力的雲瑾澤,至少也要出十二分力好好表現一番,你覺得我說得可在理?”玉彌瑆不搞怪,一本正經的說事,倒真有幾分說不出的氣勢。
這樣的玉彌瑆看起來順眼多了,才有點初見時的感覺。
“倒也是。那這事今晚赴宴時再說說。不過,在此之前。我想我們應該去一趟衙門,至少看看仵作驗屍的結果,是他殺還是意外,有時仵作的判斷也可以作為參考。畢竟。我們是事後得知,有些事情不如衙門的人清楚。”
“去衙門沒問題,不過在此之前先四周圍逛逛,說不得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亦是不定。”玉彌瑆笑著說道,舉止優雅的喝了口茶。
“也行。”花上雪點了點頭,說不得最後還要看看屍體。若是在午飯之前看,她怕倒胃口,還不如吃飽了去。
離開茶樓,將馬車停放在望月軒門口的空地上,一行十四人浩浩蕩蕩的開始逛街。
廣河大街很長,至少有三裡的長度,一路之上除了店鋪之外,有遊走的貨郎與小販,也有擺著固定攤子的,各種便宜的小物件倒是引人目不暇接。
窮人買些攤位上的便宜貨。有點錢的直接入鋪子轉轉,
再加上一些風味小吃,一路上逛下來,倒也省了進館子的錢,一路走一路吃各種零碎小物件幾文錢的價錢就可以買到,花上雪這些姑娘們玩得特別開心。
九月伺候花上雪輕車就熟。面面俱到,比大戶人家的丫鬟伺候的還周到,也準備的走到。
幾個大男人幾乎淪為苦力,幫著提東西,卻也沒有怨言,反正來的人不少,零零碎碎的東西拿在手裡頭倒也沒怎麽費勁。
眼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大夥也走得有些累,選了一間名為百珍樓的飯館,定了一個吃飯的大間包廂。所有人同桌吃了頓豐盛的午餐。
用過午膳後,在包廂裡稍做休息。
“大叔,下午你們帶著敏兒姐她們再四處逛逛,我們四個要去一趟衙門了解望月軒的事情,就暫時與你們分道揚鑣。待得申時之際在望月軒那裡集合回王府,你覺得如何?”
齊飛大叔放下了手裡頭的茶杯,想了想。
“你們既然是要去衙門,不如讓蘇勇跟著過去,踏實王府的侍衛,跟衙門的人也是熟識,對於你們問些事情也會方便一些。”
“嗯,我跟著去也好,雖說玉公子身份不凡,可有點時候衙門那的人還是比較看重熟悉與否,有些事多少有留手的習慣。”蘇勇應了句,倒是很樂意走這一趟。
“那就這麽定了,你們是準備遲點離開還是現在就走?”花上雪起身問道。
“一起吧。反正也吃飽了,留在這裡也沒意思。”齊飛大叔應道,大夥也點了點頭,拿了東西後離開了百珍樓,十四人分開走,買的東西自然是有齊飛大叔幾個繼續拎著,花上雪五人轉道去了西京城衙門。
西京城中並非只有一個衙門,而是有五個。
按著方位東西南北是個分部衙門,總衙門在西京城中央位置。平日裡,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由各個分衙門處理,若是遇上人命案子,管轄的分衙門整理調查之後匯報總衙門審判,有些牽扯到世家子弟的麻煩事情都是由總衙門審理,四個分衙門也有坐鎮的官員,官職等同於縣令,總衙門官員則是等同於府令職位,統管四個衙門。
不過,在這西京城中,最大的官卻還是屬於宣王,沒人敢得罪宣王,自然也不敢為難宣王府的人。
花上雪此去地方屬於西衙門,廣河大街隸屬這個分衙門管轄區域之內,人命案子的發生這個衙門是最先得了消息過來調查的。
讓蘇勇跟著過來無疑是最正確的決定。有著蘇勇在一旁,進入衙門詢問望月樓事件的消息變得簡單,對方是有問必答,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花上雪報出了自己身為望月軒東家的身份,讓九月出示了望月軒所屬的怎麽,一張地契、一張鋪子的房契。
“錢掌櫃的死,經過仵作的調查並未發現什麽異常,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判斷是突然猝死時,不經意打翻了油燈致使望月樓失火被燒。”師爺拿著仵作遞交的驗屍報告按著上頭說些跟花上雪幾人說道。
“仵作是如何判斷死者是猝死的?”花上雪回想著記憶中關於凶案偵緝方面與驗屍有關的簡單內容開口問道。
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裡驗屍的技術如何?
“雖然錢掌櫃是被燒死的,不過明顯沒有強烈的掙扎,死之前的姿態是保持著躺倒在地的姿態,再加上身體雖然燒毀程度較為嚴重,口腔中也未有草木灰,再加之身上未曾發現任何可疑的傷勢,因此而作出判斷。”
聽著師爺的解釋,花上雪有點無語。口腔沒有草木灰表示人是死後被燒死這點算是靠譜。
只是僅憑這點皮毛的驗證就草率判斷死者死亡的原因,實在有些莽撞了。
雖然她不是驗屍這行的人,可也覺得這樣的判斷過於武斷。
說錢掌櫃是猝死,也即是人在被火燒之前就已經斷了氣,方才未曾掙扎就讓火狠狠的燒著,燒得體無完膚。
這樣一具屍體如何斷定就一定是錢掌櫃本人,也可能是別的人頂替。
至於猝死的說法更是離譜,誰能保證不是讓人事先殺死,然後放火燒了的呢?
從屍體的關節損傷程度還有骨骼的形態,甚至於大腦上是否有被攻擊過的痕跡,這些都是斷案的線索。
不過,也不能怪人家,好歹這裡是古代,沒那麽先進的驗屍概念。
“師爺,這被燒死的人,如今應該是面目全非了,你們又是如何斷定此人就是錢掌櫃?”花上雪問道。
師爺聽花上雪這般一問,放開了一下手中的冊子後應道:“錢掌櫃手上的扳指經過熟人辨識確實是錢掌櫃所有,再加上體形身高上吻合,由此判斷死者的身份應該就是錢掌櫃本人。”
“隻以一枚扳指判斷錢掌櫃的身份是否過於武斷了點?”花上雪再度問道。
師爺的眉頭不由皺了下,露出一絲不快之色。
“自然不是,另外錢掌櫃的妻子錢氏已經來府衙確認過,說錢掌櫃腳趾有缺失,是二十幾年前一次意外導致只有四個腳指頭,與屍體腳上特征相吻合,有此方才斷定此人是錢掌櫃。”師爺解釋道,原本公事公辦的口吻,似乎因為花上雪這幾句質疑而微微口氣重了幾分。
對此,花上雪毫無所覺,隻覺得要將自己的疑惑解答,又再度開了口。
“若此人是錢掌櫃,可曾在身上尋到致命的傷痕?例如說腦袋這裡,可有可疑的孔洞?”
師爺臉色微微一沉, “小姐莫非是不信任衙門的仵作,覺得我們驗屍有誤?”
花上雪見師爺那都快成鍋底灰的臉,知道自己之前那話應該是惹怒了這位師爺,忙開口應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有感而發。曾經有幸認識一位大師,曾經提過仵作驗屍方面的事情。大師說,頭部若是遭受撞擊到一定程度會致人死亡,尤其以尖銳之物刺入頭顱,能致人死亡,而不留下明顯的痕跡。曾經有過這麽一個故事,講述的是一位員外的死,說這位員外死的蹊蹺,小兒子一直懷疑父親的死與繼室有關,用了整整二十年時間尋找線索,並且最後冒著大不敬開棺驗屍,結果在院外的屍骨頭顱中尋到一枚寸長鐵釘,證明院外當年之死並非猝死,而是死於謀殺。殺死員外之人便是那繼室。之前聽了師爺一番話後,就琢磨著衙門仵作可有驗證死者的頭部,確定沒有任何異物?畢竟,這若是鐵釘之類的東西砸進頭顱之中,定是有個空洞在上頭,哪怕被燒得不堪,也應該還有一個痕跡存在。故而才有這番詢問,還望師爺莫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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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完畢,第二更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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