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擋老娘的道,你小子活膩歪了不成?”一聲涼涼的話語從女子的口中吐出,霸氣側漏。
錢魁這會已然被打的渾身的疼,只剩下能夠聽到對方說的話,卻是無力回答,更何況臉上那鞋底板還踩著他的臉,即便想說也動不了分毫。
花上雪的眼頓時就亮了。
好厲害的女子,好凶殘的手段,好有女王的架勢,尤其這女王還是這般的妖嬈的大美人,若非注意到門口的小二對這女子的恭敬態度,花上雪還不敢肯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見的百家味的掌櫃。
“姐姐好厲害,居然一下自己就把人逮住了。”花上雪拍著手笑道。
“小妹妹也長得可愛,膽子也是不小哦,居然一點都沒被嚇到。”
“為何要被嚇到,姐姐這般威武的形象,我可是非常向往的。只可惜,我是做不來姐姐這般的程度,估計著跟自家的性子有所關系。我可沒有姐姐這般的霸氣。不過,姐姐能出現在這,想來應該就是這百家味的掌櫃的,不知道我有沒有猜對呢?”花上雪笑眯眯的說道。
“咯咯,妹妹真是聰明。你猜得沒錯,我就是百家味的掌櫃武娘子,想來小妹妹你應該就是這百家味真正的主子吧。”武娘子笑面如花的說道,一句話卻也直接道出了花上雪的身份。
“姐姐真是人如其名,卻又更勝一籌,不但武功好,更是聰明。確實如姐姐所說。我便是百家味的主子。九月!”花上雪應著喊了句,卻見九月再度取出了那塊曾在米莊顯露的玉佩,頓時就見那武娘子眉梢輕輕一挑,卻是伸腳將地上的錢魁踹到一旁。對著花上雪抱拳躬身道:“武娘子拜見小姐。”
“姐姐客氣了,小姐這類稱呼是留給別人的,我很喜歡姐姐,若是不介意就喚我一聲小雪。而我也叫你一聲武姐姐可好?”花上雪起身握著武娘子的手將她拉著坐在身旁,笑得和善。
武娘子本有意睜開花上雪握著的手,卻意外的發現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又不輸於習武男人的手勁,頗有幾分意外之余,卻是對了她的口味。
若是嬌滴滴的小姐,哪怕真的以這般屈尊降貴的仿似待她,武娘子也不會理會,恪守好自己的身份不會與之親近,可如今這般的結果。倒是讓她對花上雪的第一印象打了一個高分。
“我武娘子是個粗人。也不太懂得什麽禮數。若是不用遵守那自然是最好的。既然小姐,不,小雪你來此了。這鋪子我便將它交換給你打理。”武娘子並不介意交出自己的權利,毋須花上雪開口就已經以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武姐姐千萬不要。我是個懶人。你把鋪子交還給我打理,那豈非要著鋪子倒閉?還是繼續由姐姐打理著,我隻管負責花錢,舞姐姐可不能這般放手不管哦。不然我最終的結果肯定很淒慘的。”花上雪漾著水汪汪的眸子說道,眼中漾著可憐兮兮的眸光,仿似要被遺棄的狗兒般望著武娘子。
“傻孩子,我沒說不管這百家味,畢竟也是我多年的心血,我說的交給你不過是讓大夥都知道有你這麽一個正牌主子的存在,你對百家味有著絕對的控制權,並不一定非要你事事親為。”
“這樣呀。”花上雪眸子滴溜溜的轉了兩下,笑著道:“那就有勞武姐姐把事,我還是當個混吃等和的小姐比較好。”
對於花上雪的說辭武娘子不置可否,更何況,她也感覺得出,花上雪志不在此,如今顯露身份,想來是有原因,卻也不多問,反倒是說道:“小雪,姐姐沒什麽好東西,釀酒的功夫倒是不錯,你若是想喝酒的時候,姐姐這裡由上好的佳釀,絕對不是那些嗆得要死的酒,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待會到姐姐房裡喝上兩杯可好?”
“不行。”不等花上雪開口,玉彌瑆率先拒絕了。
武娘子早就注意到玉彌瑆的存在,只是見他態度冷淡的坐在身旁,從頭至尾都沒看她一眼,卻又顯露出一些武者的習慣,心裡頭多少有些好奇,卻又不至於開口詢問,倒也沒想到竟會因為自己一席話而讓他率先開了口。
“這位小公子是……”武娘子打量著玉彌瑆欲言又止。
“他呀,一位朋友吧。沒惡意的,武姐姐千萬別介意。”花上雪笑著說道,倒是知道玉彌瑆開口拒絕的緣由所在。
“原來是你的朋友。只是,這位小少爺應該沒權利幫你拒絕別人的好意吧。”武娘子說著望向玉彌瑆,眼中透著一絲玩味之色。
“她若喝酒,後果會很嚴重。若出了事,拿你性命都不足以彌補這樣的錯誤。總而言之,她滴酒都沾不得。”玉彌瑆淡淡的應道,說道最後時同樣的抬眼望著武娘子,眼中一閃而沒的冷酷不是錯覺,他是真的會如此做的。
武娘子頓時好奇了,對玉彌瑆的身份感到好奇,卻也不至於貿貿然的詢問,反倒是將目光轉向了花上雪。
“是這樣嗎?小雪?”
“不清楚,不過,應該會生點什麽事情吧。不過,我不記得了。”花上雪笑著應道,笑容有點憨憨的。
“這樣真是可惜了,你可真是沒口福。我的酒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喝到的。”
“呵呵,那也沒辦法,天生的怨不得人。”
“不過,這個家夥是誰?我在門外是聽到你提起望月軒,莫非望月軒也是你的產業?”武娘子瞅著還躺在地上的錢魁開口問道。
“望月軒確實也是我,不過掌櫃的幾日前讓火燒死了。有人說在錢掌櫃死之前見過他,我便留下他想問個清楚,哪想到他居然一味的想離開,還跟我裝傻扮愣,卻沒想到自己早就漏了底,還讓武姐姐你這般乾淨利索的撂倒了,至今還爬不起來,也算是他倒霉。”花上雪語態平靜的說道,話才說完就見守在門口的小二入屋在武娘子耳邊說了幾句後,讓武娘子揮手打發了。
“此人今日裡還花了二百兩銀子請了樓中之人平常望月淳,不過,根據夥計剛才說,平日裡他雖然也到過百家味,可也不過將近半月時間方才點上一壺比望月淳不如許多的乾白酒,沒想到今日裡竟是這般大方,也無怪乎你要懷疑了。若是我,也覺得他有什麽,至少這錢財,若非發了橫財,可做不到這般大方的程度。二百兩?那可不是普通人拿得出的銀子。”武娘子此話一出,花上雪不由笑望著此刻已然緩過氣來,能過坐在地板上的錢魁,看他漸漸變化的臉色,卻又不急著開口。
“掌櫃,樓下來了一位客人,說是要上來尋找一位雪兒小姐,說是叫烏毅。”
之前守門口的小二再度出現在門口,說著卻是輕微的望了眼花上雪。
“雪兒小姐?”武娘子也偏著望向花上雪。
“是我認識的人,勞煩小二哥請他上來吧。”
“是。”小二說著下了樓,很快就領著烏毅到了這處包廂的門口。
烏毅先是掃了眼地上躺著的錢魁,又看了眼坐在花上雪身旁淡然處之的武娘子,似有一分意外之色,隨後朝花上雪與玉彌瑆行禮道:“少爺,雪兒小姐。”
“烏毅,你怎麽找到這來了?”花上雪問道。
“之前尋到錢魁的家中,發現他早已搬家,不過幾經轉折後得了消息,知道他出現在百家味方才尋來,不過在不遠處百家味的停車所在處看到了宣王府的馬車,就猜想少爺與雪兒小姐應該在此處,便試著一說,卻沒想到竟是能夠在此見到少爺與您。”烏毅應道,回答的規規矩矩。
“你既然來了,可有查到點什麽?”
“不知錢魁最近發了筆大財的事情算不算?”烏毅說著竟是將視線落在被打的有些鼻青臉腫的錢魁,明顯是認出了他的身份,這會如此說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錢魁一聽這話,神色明顯有了一絲慌亂。
“錢魁,難道你不想說點什麽嗎?發了財吧,隨隨便便二百兩銀子算不得什麽,你說對嗎?”花上雪涼涼的說道,錢魁卻是抖如簸箕,瑟瑟發抖。
“問你話呢?說話呀, 啞巴了不成?”武娘子冷喝一聲,一旁的小二立馬上前將人從地上揪起來,一把甩在花上雪跟前的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人直接趴倒在地。
“掌櫃問話你敢不答,想嘗試一回什麽叫做生不如死嗎?”眼前這夥計居然很是凶狠的說道,那氣勢絲毫不比一個常年征戰沙場的士兵弱多少,甚至於還有殺氣彌漫,一看就是個手底下收過幾條性命的人。
頓時花上雪有些好奇武娘子是否還有別的身份,不然,怎麽手底下的人也能這般凶神惡煞,殺氣四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架勢。
反倒像是能夠兩種極端性子互相轉換卻又顯得無比自然的老油條,無論說話做事,都是按著場合變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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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完畢,第二更待續!
感謝與夙依影的平安符!
弱弱問句,今日可還有賞賜,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