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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對小姐說聲謝謝。謝謝您不計前嫌救了她們。”蔡金宇有些尷尬花上雪的態度,卻還是開口道謝。
“舉手之勞,你也用不著謝我。再說了,人都到我船邊了,怎能見死不救。不過,如今天氣寒冷,落了水後還是需要好好看大夫,換上乾爽的衣裳。不然就會如同我這般一連幾天都與藥為伍,那才是遭罪。”花上雪涼涼的說道,蔡金宇卻是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當日蔡府的事情他也是時候了解清楚,知道當時的自己處理不當,已經將花上雪得罪了。
如今這般不給面子的回應,足可見花上雪心中的芥蒂。
“多謝雪兒小姐的提醒,我會交代下去,盡快尋大夫給他們診斷一二。”
“若是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請。”
目送花上雪回了畫舫之內,然後看著那小小的畫舫駛離,蔡金宇忍不住一聲輕歎,聽著靠近的腳步聲,忽而開口道:“光唐,為了你的未婚妻,我算是徹底將人得罪了。你聽聽剛才那話,句句都戳著我的錯處,讓我無可奈何。”
“我又不曾求你這般做,是你自作聰明。”鄭光唐涼涼的應道。
“光唐,我這可是顧著你的面子才睜眼說瞎話的,你怎能這般無情。若非為了保住你未婚妻的名聲,我能把那事情曲解了調解嗎?那好歹也是你的正妻,若是名聲不好。對你可是不利的。”
“雖然你多事了。人是好是壞,遮掩了也不會有何改變。更何況這婚事是我爹自作主張定下的,若是我不滿意,退了又如何?”
蔡金宇眼睛一瞪,望向身旁的鄭光唐,“光唐,你這話說得真是無情。你若是無意娶人家,當初定下之時怎就不說,這般隨隨便便的說要退,你這不是把人家姑娘家往死路逼嗎?雖說那個花小蘭的脾氣有些火爆。可到底長得還算不錯。家境也不算可以。還有個能力出眾的大哥,你有何不滿的呢?”
“我又沒說現在退,只是說也能。再說了,就算不退。我也未必定要娶她。反正她大哥不過是要她嫁入鄭家。嫁給我還是嫁給我幾個兄弟們。也沒有太大的差別。”鄭光唐淡淡的應道,目光卻是望這花上雪畫舫的方向飄遠。
“你……罷了,跟你說這些我這是自找罪受。
你自己掌控好分寸就好。你的事情我算是沒心情摻和了,自己看著辦。”
“我又沒讓你摻和。”
鄭光唐淡淡一句飄入蔡金宇耳中,讓他不自覺的唇角一陣抽搐。
他這算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吧,報應了!
離了蔡金宇那片混亂的地方,花上雪等人乘坐的畫舫轉道另一邊又開始將船上剩余的水燈點上投入湖中。
因著看了一場好戲,每個人的心情都很不錯,點了水燈放時,心情也有種截然不同的變化。
不知不覺中,畫舫又靠近了另一群同類型畫舫群中,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似所有的畫舫都不約而同的停在湖面,整整齊齊隔著幾米的距離停在湖面上。
“小姐,閉月湖的奇景再過不久就能看到了,現在所有人都自覺的停好了畫舫。”九月開口說道,卻是給花上雪等人解了惑。
原來是所謂的奇景將要發生,難怪都這般默契的停了劃槳。
船家很快將畫舫上的窗戶打開,搬了等著出來,讓花上雪等人能夠坐在畫舫頂層的甲板上觀看閉月湖的奇景。
轉頭間,臨近的畫舫也是同樣的動作,只是留了一盞燈亮著,不約而同的都吹熄了多余的燈火。
一瞬間的燈火熄滅,唯有湖面上的水燈如繁星閃爍,還有畫舫上一盞盞的孤燈勾勒出一副別樣的風景畫。
輕輕搖曳的船身,喝著茶,嗑著瓜子,吃著小點心,說不出的愜意。
漸漸隨著水流遠去的水燈,恍若銀河直落了九天之地,降落凡塵,延伸到遠方。
靜靜的時間並未持續太久,一陣兵器撞擊的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的又是一陣喧鬧。
花上雪不由皺了皺眉頭,難得的平靜竟是這般被打破。
之前的撞船事件就罷了,如今這又是怎麽回事。
似乎意識到不對勁,九月、張天兄弟以及柳白兄弟將所有女眷圍在中間,各自戒備著,目光卻是一致的落向那傳來打鬥聲的方向。
越來越近的喧鬧,竟是朝著這個方向而來,很快就發現竟是一群黑衣蒙面人,打了起來。
跑在前頭的三人中,兩人是以黑巾蒙面,被護在中間的明顯是個戴著半張面具遮掩了眉眼的年輕人,竟是朝著這般本來。
雖不知對方從何而來,可看架勢明顯是借助畫舫逃離,卻又選錯了方向,被逼到邊緣位置。
眼看著就要躥到花上雪這條畫舫時,花上雪果斷的命令大家從甲板下去,藏身在腳下的船廂之中。
花上雪命令敏兒幾個先走人,自己倒是不急。
相較於敏兒她們的手無縛雞之力,花上雪走在後頭還有點自保的能力。
讓張天兄弟倆護好人,一行人準備下去,順帶將燈吹滅,吩咐船家乘著對方還沒多來之前趕緊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畫舫緩緩離開,眼看著就要脫離畫舫群時,卻好死不死的讓那個明顯是被追殺的主仆三人飛身上了畫舫,連帶著花上雪與九月也不過剛到船廂的入口處,就跟對方撞了個正著。
九月一把將花上雪護在身後,花上雪握著手中從九月那裡得來的匕首護在身前,退到了邊緣。
面具男淡淡掃了眼一眼花上雪所在的位置,目光卻是落向已然追上來的人,緊抿了唇瓣,知道無處可逃,只能應戰了。
嗆嗆的拔劍出鞘的聲音隨之響起,面具男身旁的兩個黑衣人拔出了手中的劍,很快就跟追上船的四人纏鬥在一起。
奈何二人實力有限,一人只能攔下一人,卻是漏了兩人去追殺那面具男。
面對兩個敵人,面具男卻是怡然不懼,手中的折扇卻是在於對方長劍撞擊時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儼然是特製的扇骨,可以當作兵器使用。
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打鬥,花上雪望了眼身後的船廂,張天兄弟兩個卻是走了上來,堵在了入口處,明顯是防備著對方闖入內裡傷人。
九月身上有傷,讓花上雪拉著入了船廂,卻是在樓梯口站著,並未隨著敏兒幾個躲在角落,而是透過入口望著外面的狀況。
噗哧一聲裂錦聲響起,伴隨著噗通的落水聲,面具男的一個侍衛因為不慎死於非命,讓人一腳踢入水中。
原本二對一的面具男此刻變成了三對一,三人圍攻他一人,另外一個侍衛卻是焦急這面具男的安危,招數明顯有些亂了,頻頻讓對方抓住弱點險些喪命。
因著湖面水燈的關系,四周圍倒也不至於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就著那湖面的燈光,看著那被人圍攻的面具男,不知為何,竟是有種說不出眼熟。
只可惜那張面具遮擋了大片的面容,花上雪也無法借此便認出對方的身份。不過可以看出此人很年輕,絕對不超過二十歲。
讓她有這種熟悉感覺的,定是見過並且有著一定印象的人。
可到底是誰呢?
花上雪思來想去想不出來是誰。
噗通的又是一道落水聲,不過這會倒是面具男的護衛解決了自己的對手。
只是,對方並未急著去幫他的主子,反倒是忽而將目光落向了花上雪所在的方向。
花上雪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有種不妙的感覺。
還不等張天兄弟反應過來,一把匕首擱置在了花上雪的脖子上,那個黑衣人提著染血的劍望向張天兄弟二人,冷聲道:“想讓她活命,就去幫我主子,不然我要她死。”
也算花上雪倒霉,正好在入口處臨近那黑衣人的位置,因為沒想到對方的速度這般快,竟是讓他一把將她從入口邊角處,一把扯了出來挾持當了人質。
“不許傷害我家小姐。”張天沉聲喝道。
“殺了那些人,我自會放人。”
“我們實力不足,根本打不過。”
“打不過也要打,拖死一個算一個,反正你們不做,我就殺了她,大家都別想好過。”
“你……”
“廢話少說,動手。後面那個也上,別想躲。”黑衣人目光落向九月身上,呵斥道。
“他是普通人,你這是讓他送死。你們的恩怨我們並不想參合。”花上雪冷著嗓音道,心中怒火正炙。
“放人。 ”面具男冷冷的嗓音傳來,透過面具的眸子銳利如鷹。
“主子,這……”
“放人。”再度傳來的嗓音明確了對方的意思。
挾持著花上雪的黑衣人很是不敢的松開了手,提劍殺了進去。
一副拚命的打法,準備一命換一命的瘋狂。
站在甲板一旁立刻被九月護在身後的花上雪,忽而感覺到後背黏黏的,伸手一摸觸手都是血紅色。
這是那個黑衣人的血,他竟是受了重傷,難怪會孤注一擲挾持她,一次要求張天兄弟幫忙。
如今這般以命換命的打法,他是預料到自己的結局,只為了給那個面具男一個活的機會。
ps:第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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