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聳聽? 以白玉麟喜歡惡作劇的風格來說,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轉念想想他所說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的情況。
對於向來有所征戰的蘭陵國而言,征兵也非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一般都是在某些地區征召人手,倒也不是非要硬性強求參軍,只是以參軍的優厚俸祿吸引人參加國家的軍隊,接受訓練保家衛國。
白玉麟剛才慎重的樣子說出的事情,嚴格說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狀況,可若是真的發生了,那恐怕就是表示邊境處軍事吃緊,人員消耗上非同小可,亦或是大戰即將會在幾年內來臨,屆時全國將會進入戒備時期,招兵買馬也不是不可能。
三到六年之間嗎?
這還真是一個令人高興不起來的消息。
“你作死呀,告訴我一個這般嚇人的消息,你是想我不得安睡嗎?”花上雪佯裝生氣的瞪了白玉麟一眼。
“非也,只是讓你懂得何謂居安思危。別把生活想得逸了,總要預防著可能出現的危機。我可不想某天某月重遇你的時候,卻是你被家裡人賣給別人當丫鬟,說真的就你這模樣,連個小妾都當不上。除非對方是癡兒,那就另當別論。”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麽帶著刺,說得我一無是處的樣子。”花上雪不樂意了,對於白玉麟三番兩次跟她對著乾,說話也是這般時不時的刺她一下。
莫非不欺負她一下就他便感覺心裡不舒坦了?
真是個壞小孩。
“好了,我走了,以後你想聽我埋汰你都沒機會了。好好過日子吧,你家的小山筍味道還是挺不錯的,不過這東西也不是僅僅只有這邊才有。其它地方如今也有這東西販賣著,以後這小山筍只會越來越不值錢,你還是想想其它發財的辦法比較好。一斤二十文錢,也就我讓你坑了一回。以後休想再讓別人收你坑害了,自己好自為之吧。”白玉麟說著擺了擺手,卻是朝著白玉錦所在的馬車走去。
死小孩,真是討厭,都要走了,即便知道自己讓人坑了,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拿這事埋汰她。
她何嘗不知道小山筍的生意不是長久之計,畢竟東西太普遍了,不夠稀罕。
“小雪,這錢袋裡是按著你的意思預留出的貨款,統共是五兩三錢銀子,你好好收著,是你應得的銀子。雖然我也想給你添上點,卻也知道你不喜歡無緣無故的銀子,就不做那番自作聰明的事情了。”風若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錢袋子,灰撲撲的顏色,很不起眼,卻是一眼看得出是男子善用的錢袋交給了花上雪。
看得出這風若在準備將錢給她時,連錢袋子都按著她的習慣準備了這種比較低調的顏色。
“謝謝。”花上雪接過錢袋,往懷中一塞,甜甜的說了聲謝謝。
稍微寒暄幾句,將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之後,花上雪抱著花夏草目送風若等人乘車離去,直至再也看不到馬車的影子時,方才轉身準備回半山腰的四合院。
“丫頭。”正當花上雪剛踏上台階時,花下田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竟是不知他何時到了,而剛才的事情他有看到了多少。
“我看你們應該有話說,那就先上去了,若是真的要走,記得過來跟我說聲,我好交代一些功課讓你回家去做。”
“是,先生。”
隨著景先生與安伯順著階梯上山走了有段距離之後,花下田方才走到了花上雪的跟前。
“夏草呢?”
“弟弟正在睡覺,
爹,你是來接我們回去的嗎?” 花下田點了點頭,只是看著花上雪的眼神透著一絲古怪,總覺得他有什麽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爹,你若是有什麽事情要說,直接說出來便是,吞吞吐吐的看得我都難受。”花上雪無奈的垮了肩膀,對於自己老爹這溫吞的性子,真的有些無語了。
“事情確實是有事情,不過,我希望你聽了之後不要生氣。”花下田猶豫著卻是先說了這麽一句話,算是給花上雪打了個預防針。
“爹,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不要生氣?難道你做了什麽讓我一聽就會生氣的事情?”花上雪眼睛微微一眯,自家老爹雖然有時龜毛,可向來不會拐著彎繞著圈子跟她說話。
有事,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而且這事說不得與她有關。
“不是我,是你奶她……”花下田欲言又止。
奶奶?
她家那個不安生的奶奶有做了什麽事情了,居然能夠讓花下田這般為難。
“你要說的事情可與我有關?”花上雪沉聲問道, 卻見花下田點了點頭,默了她的猜測。
“奶決定的事情,還與我有關,家裡人的意思是怎樣的?爺可曾阻止過?”花上雪不禁如此問道。
“你爺開始並不知曉,不過,這事情最後卻還是覺得這樣做也不失為一條出路,便也算是默許了。”花下田應道,竟是帶著一分心虛之色瞅了她一眼。
“我娘呢?”
“她自是不答應,不過二嫂跟她說了會話後,卻是軟了態度,沒明著說不好,卻也沒說不好。”
這意思便是不參合這件事咯。
這段時日在景先生家過得太舒坦了點,倒是忘了家裡還有這麽一堆極品等著她。
與她有關的事情,還讓自家老爹這般為難,不知如何開口。再加之自己那位奶奶的性子,還有母親的反應,以及那所謂的勸說,莫非這事情會是因為她額頭上那傷勢引起的後續發展?
這家裡的人,是準備在她如今年歲還小的時候將她賣了不成?亦或是給什麽人家當童養媳什麽的?
難道真的要應驗了白玉麟那張烏鴉嘴?
花上雪不禁有些頭疼,一直隨著她的阿離更是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對於這樣的事情,阿離也知道自己不過是一縷魂魄,實在是無能為力。
他能夠影響的人只有花上雪一人,至於其他人,根本毫無辦法,只能在一邊乾著急的看著而已。
“說吧,我奶是將我賣給誰家了?賣了多少錢?”花上雪揉了揉太陽穴,頗是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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