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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二百一十章 罰
肥娘當然知道自己的話裡漏洞,更清楚如果長福娘他們過來對質的話,肯定會把她咬出來;但她不能就地等死,為了自己一家人也要努力分辯一二。

 她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麽,除了分辯外她也想著有什麽可以立功的;接下來她能不能保得住性命,一家人是不是能不受牽累,就全看她能不能說出有價值的東西來。

 事情的峰回路轉,也隻讓水府的眾人確認挽淚是在說謊,就是要害她從前的主子。

 挽淚再可惡那也不是他們水府的人,所以眾人也就是鄙夷的看著挽淚;可是肥娘就不同了,她可是水府的人。

 水家不養叛徒。

 這是水老將軍訂下來的規矩。只要大家對水家忠誠不二,那水家也不會虧待了大家;這些年來也的確是如此,水家的奴仆們日子相比起其它高門大戶來要好的多。

 並不只是主子少的原因,的確是水家的主子很容易伺候。

 就因為有這樣的規矩在,所以水府裡就算多了幾個“姨娘”,也沒有出什麽亂子;因為水府的婢仆們不會摻和姨娘的事情。

 姨娘想要折騰可以,你自己怎麽高興折騰都可以,拉著你身邊的、不是水府的折騰下老天來,也沒有人理會。

 這也是水清敢把人弄回府來的原因,根本不必擔心有誰會把水府變成自己的掌中物。

 如今水府的人們看著肥娘恨得牙根疼啊,當著池大姑娘的面兒他們都感覺自己臉上特別無光:丟人丟到未來主母面前。

 肥娘當然知道府中人的想法,心下著急的她忽然想起來:“公子,奴婢真得不是有心的,是池家的人勾結了夏府的人來害池大姑娘。”

 “奴婢不知道是哪一個池家的人,但是夏家的人卻聽長福娘說,是柳姨娘還是青姨娘來著?”她皺起眉頭來認真的想,但就是想不起來。

 水清並不知道柳姨娘和青姨娘,對方是女眷卻還不是主母,他去夏府尋夏承勤的時候,也絕不可能會見到府上的姨娘。

 聞言他微微皺起眉頭來,原以為是夏家老夫人的意思,如今看來事情好像還有那麽一點複雜。

 他沒有看肥娘直管接過茶來,卻只是吹並不喝。

 肥娘心下更沒有底,感覺自己說得那點東西不足以打動自家公子,拚命用腦子去想,在那滿是肥油的腦子裡想找出點什麽有用的東西來。

 “對了,公子。”她還真得想起點什麽來:“長福娘除了見過蘭兒和挽淚外,她還和蘭兒去園子裡見我們府上的什麽人。”

 她說到這裡回頭,看到了在人群裡的青萍:“府裡還有三個姨娘,六兒姨娘天天臥床……”她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最為明顯不過。

 水清終於動了動,抬頭看向靜萍,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就這些了?”

 肥娘真得想不出其它來:“就、就這些了。”

 水清看著她:“府裡的規矩你是知道的,老將軍定下的家法不能破;來人,把她送官賣吧。”

 這個賣當然不會是賣到好地方去,好了也是賣到邊關去為奴:如果有姿色的話——不論男女,到邊關可能還會去煙花之地賣笑;但是肥娘嘛便只有做苦工的份兒。

 肥娘之所以肥當然是愛吃的,在水府的廚房裡無人拘著她,自然是想吃多少吃多少,雞鴨魚肉不能說是可著她吃吧,但是有了主子的還能沒有她這個廚娘的?

 只是賣之後,她的一身肥肉怕是保不住了,想要再吃一口好點的都只能是在夢中。

 肥娘想不到水清如此乾脆:“公子,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水清不為所動,看也不看她由著她在那裡嚎。

 挽淚呆呆的看著肥娘,一直她不說話並不是嚇到,只是想看看肥娘會落個什麽下場;她可是落在水清和紫玨的手上。

 她的打算是,如果肥娘巧辯讓自己脫罪的話,那她就把肥娘所為咬出來,同時也能估出自己的下場來。

 聽到賣她吐出一口氣來,年紀小經事少,她還以為是平常的賣呢;認為到時候池家的人自然會把她買回府去。

 憑著她做到的這些事情,在池府總能小有地位,不用再是看誰都要陪笑臉;以後嘛,她也能攢下不少的銀子。

 肥娘的大叫讓她有點不解,在水家為奴還是到其它家為奴也沒有大的區別,至於哭成這個樣子嘛。

 她尖聲尖氣的道:“你說和你無關?怎麽可能和你無關,你說得那些話騙得了誰,不是你貪那處院子,也就不會引了長福娘和蘭兒去你們公子院子外。”

 “你看到了什麽就說出來,為什麽不說呢,他們能做得出來你就能說;反正他們也不會輕饒了你,你就是不說又如何,還不是被賣。”

 挽淚還真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害紫玨,非得讓肥娘把實情說出來不可。

 肥娘一掌打過去,厚實的大手抽在她的臉上,和莫愁比起來那當然是不同的:莫愁的小手也就相當於是本不厚的書,而肥娘的手就相當於是塊硬硬的竹板。

 把挽淚打得歪倒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挽淚還很委屈,她認為自己是為肥娘好,事到如今再回頭不是太晚了嘛。

 肥娘打完挽淚對著紫玨叩頭:“大姑娘,饒過奴婢吧,饒過奴婢這一次吧。”

 紫玨看著她:“挽淚說得話至少有一句應該是真得,你是收了銀子的對吧?我聽你們公子說,老將軍是立有家規的。”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錯了就是被責罰,因為那家規是人人都知道的;嗯,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還有什麽要說得?”

 肥娘伏在地上大哭:“沒有了,奴婢是豬油蒙了心,貪那點銀子想和人來害大姑娘,實在是該死。”

 她沒有說出昨天晚上看到的實情,因為現在受責罰的人只有她一個人,如果再說錯話,那就會累及家人。

 紫玨看看水清,見他眨著一雙眼睛還是讓她開口——並不是肥娘求她她才開口的,是水清非要她說話。

 也不知道水清是為什麽,但此時先打挽淚這些人最為主要,而她又很佩服水清的聰明,所以就依了水清,認為水清可能是在謀劃什麽。

 “你如果沒有其它的話,那你就隨管家去收拾東西吧,到時候如果真得知錯的話,相信你們公子也會讓人打招呼的,不會讓你吃太多的苦頭。”

 “至於你的家人,因為他們並沒有做什麽,所以並不會和你同被送官賣;但是留在府裡也不合適了,你們公子會給他們安置個妥當的地方。”

 倒底不是自己家啊,由她開口真得不知道要如何真正的處置。

 水清對著她點點頭,有那麽一刹那紫玨感覺他好像眉開眼笑,只是定眼去看水清明明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你的家人會被送去北邊山地,雖然那邊苦了些但是吃飽穿暖不成問題。”水清喝了一口水:“去吧。”

 肥娘錯了,如果不罰她的話,那水老將軍定下來的規矩就成了廢話,以後水府的人誰還會把那個規矩當回事兒?

 但是肥娘在最後關頭卻知錯而改,最後也沒有說出昨天晚上她看到的事情,所以水清和紫玨才會放她的家人一馬。

 這就是賞罰分明:要讓水家的人知道錯是不可以犯得,犯了沒有半點的情面可講;但是你錯了之後要改正,那你的家人便不會受你所累,這也是免得讓人錯了後會一直錯下去。

 肥娘哭著給水清和紫玨叩了頭,便乖乖的跟著管家娘子走了。

 挽淚大叫起來:“還有蘭兒,還有長福娘,還有長福和夏公子呢,你們認為可以隻手遮天嗎?”

 她恨肥娘不爭氣:“做事縮頭縮尾的,難怪一輩子只能做個小小的廚娘,受罪也是活該。”

 紫玨沒有理會她,如今再理會她才真得太給她臉了。

 “水兄,表妹。”夏承勤走了過來,他身後帶著蘭兒和長福及長福的娘:“一大清早的聽到有人吵嚷,還不好意思過來,沒有想到我也會被牽連到。”

 他看一眼挽淚淡淡的道:“誰說昨天晚上大姑娘和我、水兄吃酒, 吃酒的只有我和水兄而已。”

 “且昨天晚上我和水兄促膝長談,晚了便宿在他那裡——何時大姑娘過去,又何時在那裡沐浴?”

 他說著話的時候目光掃過紫玨,含著很多的歉意。

 長福的腿在打顫,而長福娘的臉刷白刷白的,半點血色也沒有;倒是蘭兒還算平靜,只是低著頭,就算向紫玨和水清施禮的時候都沒有抬頭。

 夏承勤看一眼長福:“還不說,是不是真得要讓我打斷你的腿?”

 長福跪倒在地上:“奴才在水公子那邊伺候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睡好,直到剛剛才見到我的娘親。”

 他哭喪著臉:“奴才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兒,也不知道我娘來做什麽。”他說完忍不住瞪一眼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母親要把一家人害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蘭兒忽然抬頭:“長福,你小子連句實話也不敢說,還算不算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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