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孫子明仿佛回到了燕大,一下子又回到了老家,再一下又在紅場聽梅姐的演唱會。又過了很久,孫子明仿佛又回到了老家,正是盛夏,天氣炎熱似火。娟子回來了,一手提著菜籃子,另一隻手抱了個熟睡的孩子。
“子明,過來幫我抱兒子啊?愣在那幹嘛?”
“哦”。
自己怎麽有兒子了?接過熟睡的孩子,孫子明仔細端詳。
“這是我兒子?”
“不是你的,是鬼的啊!”
娟子讓這話氣得想踢他兩腳,又舍不得,隻好用力跺了兩下腳,屁股一扭就回了房。看著那扭動的小屁股,孫子明腆著臉跟著進了房,把孩子放到小床上就開始動手動腳。
“別亂動,我得跟別人生個兒子去。我總不能沒吃著羊肉,還惹一身騷吧?”
“你要看中哪個,我就把哪個的小雞雞給切了”。
在胡娟身上摸了幾把,抱起她突然高挑起來的身子,也不管大白天的,放在床上就壓了上去。
“娟子,你怎麽好象高了?胸也大了?”
胡娟白了他一眼,身體僵了下,又軟了下來,任他胡來。怎麽胡娟變成了嘉馨,又變成了李嘉明?
“明哥,輕點,疼”。
“疼?都老夫老妻了,你還疼?”
孫子明一下驚醒過來了,睜開眼睛。曖昧的燈光下,只見一張皺起眉頭的小臉精致如畫,不是李嘉明是誰?
震驚之下,孫子明雙手一撐就想起來,李嘉明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嬌嫩的身子也跟著離開了床。酒後無力,雙手一軟,兩人又貼在一起,孫子明不敢亂動,腦子逐漸清醒過來。
自己讓曾祥這王八蛋給暗算了!
“嘉明,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不,松開你了,你就會不要我!”
“松開我!”
孫子明加重了語氣,李嘉明心裡一抖,忍不住就松開雙手。孫子明這才順利起來,連身上這具無限美好的身子都沒多看一眼,扯了塊枕巾圍住下身,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陰沉著臉發呆。
李嘉明這才反應過來,悲從心起,將身子縮進被子,絕望地哭了起來。良久,李嘉明絕望的哀鳴,終於讓孫子明有點軟化了。不管怎麽樣,是自己將她變成女人的。
穿上自己的衣服,孫子明坐在床邊,用手拍了拍隆起的被子,低聲道:“別哭了,我們談談。別哭了,我們談談”。
李嘉明象抓住根救命稻草,將小腦袋從被子裡探出來,一邊哽咽一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猜出了我和娟子的關系,對吧?那你為什麽還要這樣?”
“我愛上你了!”
孫子明搖搖頭,這姑娘很理智也很現實,想要的絕對不是什麽愛情,而是別的東西。
“我們都是成年人,即使這樣了,也不代表什麽。你是想讓我捧紅你,讓我當你的靠山,對吧?其實你不必這樣,大家朋友一場,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孫子明冷靜的話裡透出一股無情,直指李嘉明心裡最疼的地方,一陣羞愧、悲傷還有心酸、憤怒湧上心頭,坐了起來全然不管豐滿的雙胸赤裸,
拿起枕頭就砸向孫子明,淒慘、絕望地尖叫。 “是,我一開始就想勾引你!想讓你捧紅我,做我的靠山!你為什麽要明知道我勾引你,還關心我,教我演戲,送我筆記和書!你這混蛋,王八蛋……!”
李嘉明臉上的淒慘、絕望讓孫子明徹底心軟了,這絕對不是演戲,這是真實的情感。自己無意間的憐憫,還有對上進的欣賞,也許還有自己給了她從未有過的鼓勵,讓她愛上了自己。
終於李嘉明累了,趴在床上繼續抽泣,孫子明幫她蓋好被子。
“剛開始就是我說得那樣,你就是想紅,想找個靠山。後來卻愛上了我,對吧?”
李嘉明已經徹底絕望了,心碎了,繼續為自己的悲哀哭泣。
哎,娛樂圈就是個險惡的江湖,她一個比常人漂亮得多的女孩子,想出人頭地除了這條路,她能如何呢?只不過,不幸的是,她最後愛上了自己而已。
自己呢?如果她妹妹不是李嘉馨,如果她不是娟子的好朋友,估計也早就把人家抱上床了,人啊,哪有什麽聖人啊?
李嘉馨對自己的心思,孫子明太心知肚明了,也想著能把她變成自己另一個愛人。可後來去拜訪詹姆士一家,李嘉馨想讓他陪著去看她父親,孫子明就知道自己給不了人家想要的東西,李嘉馨是不願意躲在他背後的女人。
在那個緋色之夢和家之間,孫子明稍一猶豫就選擇了相濡以沫的娟子。
“嘉明,你現在明白了嗎?”
孫子明為人很坦誠,有些事你即使瞞,人家也會猜出來,那還不如你直接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還更能贏得別人的尊重和信任。
李嘉明沒遇過這樣的人,小時候父親雖然直接,也沒有直接到這個份上。懂事後,父母老是吵架,最後分居、離異,自己也開始上班掙錢,她所接觸到的人,也有真小人,但從沒有人直接說自己不是什麽好人。
“你的心思,我一開始就明白。你這麽漂亮,如果嘉馨不是你妹妹,我早就把你抱上床了”。
……
“說實話,我對娟子是一種複雜的感情,她對於我來說,就是妻子、女兒、姐妹,甚至是父母,她就是整個家。只要她在身邊,我就覺得自己是個有家的人,這種感情嘉馨明白不了,你應該明白。你老豆(爸)得病之後,你是不是覺得孤苦無助,天都快塌了?娟子給我的感覺,就和你老豆給你的感覺是一樣的!”
李嘉明有點反應了,伸過手來摟著孫子明的腰,將頭枕在他大腿上。
“你妹妹想我陪她去看你老豆,我就知道我給不了她要的。娟子對於我來說,就是天就是地,名分這東西只能是她的,哪怕是她為了自己的夢想放棄,那也只能是她的”。
用手輕輕撫摸大腿上,這張精致還淚痕未乾的小臉,孫子明突然有種傾訴的欲望。除了胡衛國、賀強國他們幾個人,孫子明很少向人吐露心事,三哥這段時間也忙著陪光仔。娟子?那就是個小姑娘,只要在一起,就恨不得粘在他身上,讓自己聽她嘰嘰喳喳。
“你們看著我好象是個天才,所有的事都盡在掌握之中,其實哪是那麽回事?當初在片場,那幾個混混就讓我手足無措,要不是辦事處有個我的校友,我一樣會屈服!開除陳英豪,是因為我不想我自己怯懦,給公司裡那些與社團有關聯的人一個警告,讓他們站隊!選擇公司,就會有大把的鈔票、美好的前途,選擇社團,那就自己滾蛋!”
李嘉明看著頭上那張年輕得不象話的臉,突然覺得自己完全了解了這個男人。這就是個普通的男人,除了那驚豔絕俗的才華和比同齡人更沉穩外,其它的東西他跟其他人沒什麽兩樣。
他一樣喜歡漂亮姑娘,總幻想著與她們發生點什麽,只不過他始終有個底線,那就是不能傷害阿娟,哪怕一點都不行。他一樣喜歡得到別人的關注、讚美,雖然他低調,不喜歡被閃光燈包圍。他一樣會軟弱,只不過他的軟弱,會讓他用更強硬的態度回擊,甚至不惜用卑劣的手段進行報復。
床頭台燈灑下一片溫暖的燈光,把孫子明映襯得非常真實、溫暖,在這酒店的客房裡,李嘉明突然有種家的感覺。這是與母親和小妹那套小公寓完全不同的家,在那個家裡,自己要時刻想著房貸、學費,而在這個家裡,自己只要摟著這男人堅實的腰就行。
……
迷糊間看了下手表,都九點半了,糟糕!孫子明趕緊推了推枕邊的女人,輕輕地捏住那精巧的小鼻子。
“嘉明,起床了,我們今天還要去澳門”。
“哦”。
嘉明迷糊地答應聲,嬌弱無力地掀開被子,那蠶絲被裡的風光旖旎,讓孫子明吞了吞口水。睜開眼睛,嘉明滿臉通紅地重新縮了回去,用被子蒙住了腦袋,半邊翹臀露在外面都不知道。
“要不,你今天就在這休息?我自己去一趟算了”。
孫子明自己穿好衣服,幫著嘉明蓋好被子,蓋掉那露出的春光,親了親她通紅的脖子,準備自己去澳門。少女變成少婦的不適,他又不是不知道,為了那幾天的不適,娟子可不知掐了自己幾把,全然不管是她自己主動的。
躲在被子裡的嘉明清醒了過來,這不是夢,自己真的成了明哥的女人。在被子裡看了下自己的手表,李嘉明也管不了孫子明看盡自己的羞赧,忍著下身的疼痛快速穿好衣服。
嘉明微蹙的眉頭,讓孫子明憐惜道:“要不你別去了,我帶光仔去就行”。
“還是我跟你去吧,這事是我聯系的,張生(先生)又是我老豆的老友,我跟他更好談!”
李嘉明是個利落的女孩子,多年的生活壓力,讓她做什麽事都快。嘉明幾下洗漱完就出浴室,正好看見孫子明背著身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