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已經把飯做好了,徐省長還沒回來。小曼給徐省長打了電話:“爸,您什麽時候回來?”
“已經到家門口了。”徐省長說。
沒出五分鍾,徐省長就到家了。
“爸,您回來了。”陸大丫見徐省長回來了,忙抱著小寶寶迎了上去。
“啊,大丫來啦。”徐省長見了大丫,立即笑容滿面。
“小寶寶,快喊爺爺!”陸大丫對小寶寶說。
“爺爺。”小寶寶含糊不清地喊著。按易文墨的說法,這個“爺爺”喊得不倫不類。不過,多少有點那個意思,也就夠了。
“啊,我孫女來啦。來,讓爺爺抱抱。”徐省長也顧不上喘一口氣,就樂嗬嗬地抱起了小寶寶。
“小寶寶,再喊一聲爺爺。”徐省長說。
小寶寶睜著迷茫的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爺爺”,看了半晌,竟然張大嘴巴哭了起來。
“爸,您看,小寶寶都不認識您了,誰讓您老是忙工作,連自己的孫女都很少見面。”陸大丫埋怨道。
“好,我虛心接受意見。以後,每個禮拜見一次面,免得我孫女還以為我是大灰狼呢。”徐省長扭頭對小曼說:“小曼,以後每個雙休日在家裡聚一次會,你好好安排一下,我呢,聽候你的通知,準時出席就行了。”
“爸,這可是您說的,不能說話不算話喲。”小曼說。
小寶寶哭了兩聲,就住了嘴,她好奇地望著徐省長。
“小寶寶,再喊我一聲爺爺。”徐省長說。
“小寶寶,快喊爺爺!”陸大丫在一旁說。
“爺爺。”這一次小寶寶喊得又響亮又清脆。
“啊,太好了。”徐省長臉上笑開了花。
“爸,有個孫女就這麽高興呀。”小曼問。
“高興,高興,當然高興了。”徐省長在小寶寶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這一親不打緊,小寶寶又哭了起來。
“爸,您去洗把臉吧。”陸大丫接過小寶寶。
易文墨覺得奇怪:徐省長對陸大丫總是笑容可掬,而對自己則一臉的嚴肅。易文墨心想:在陸家,老爹對自己板著臉。在徐家,徐省長又對自己板著臉。難道自己就這麽不招人待見呀。
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她把菜擺上桌後,對陸大丫說:“我來抱著小孩,你們吃吧。”
徐省長招招手說:“一起吃。”
阿姨說:“我剛做完飯,沒胃口。正好可以抱著小寶寶,免得吵鬧了你們吃飯。”
阿姨從大丫手裡接過小寶寶,到陽台上去看風景了。
“小曼,這個阿姨不錯嘛。菜炒得好,還長眼色。”陸大丫說。
“我家鄉下的一個遠親。要不是有這個遠親關系呀,爸還不同意請保姆呢。”小曼說。
“家裡有一個外人,幹啥都不方便。”易文墨說。“這次二丫搬到新房子去了,小寶寶沒人帶,就讓我嶽母來了。”
“文墨,你不是要請保姆嗎?還是我堅持不讓請保姆的。”陸大丫揭發道。
“我雖然不想請保姆,但小孩沒人帶,總不能抱著小孩去上班吧。”易文墨說。
“我聽人說過:家裡有人當官,就不能請保姆,否則,會惹事的。所以,只要文墨當官,我累死也不會請保姆的。實在不行,我就辭職帶小孩。反正我這個會計不愁找不到工作。”陸大丫說。
“大丫是對的。”徐省長說。
易文墨心想:徐省長太縱容大丫了,好象大丫說了啥,做了啥,都統統是對的。
“爸,我覺得您太辛苦了,連雙休日都不能休息,這樣不合適吧。您對身體不愛惜,身體就會造反、搗亂,到時候,倒霉的是自己。我覺得應該象文墨一樣,雙休日工作一天,休息一天。”陸大丫建議道。
徐省長呵呵一笑,問:“文墨也加班?”
“爸,文墨自從當了校長,從沒過一個完整的雙休日。晚上也經常到教師家裡走訪;到醫院看望病號。就是晚上不出去,也常在家裡琢磨學校的工作。就拿這次到山區學校任職的事來說吧,人還沒去,就拿出了工作規劃。”陸大丫說。
徐省長一聽,扭頭問易文墨:“已經拿出了工作規劃嗎?”
“也就是一個初步想法罷了。”易文墨謙虛地說。
“爸,文墨不但拿出了工作規劃,已經著手準備了。現在,都籌集了三百萬元錢,準備重建學校和設立教育基金呢。”陸大丫快言快語地說。
陸大丫心想:這些都得給徐省長說說,讓他知道文墨是一個有能力,有抱負的青年,不能太讓文墨久居人下了。
“好,太好了。文墨,說說你的規劃。”徐省長饒有興趣地說。他沒想到,易文墨人沒上任,就開始有所動作了。徐省長最欣賞這種雷厲風行的作風。
“我初步有三個想法。一個是籌集社會善款,重建學校。第二個是籌集社會善款設立一個教育基金,主要資助貧困家庭的學生,保證他們完成義務製教育。第三個是進行城市學校和農村學校的師資交流,提高農村學校的教育質量。其中,第一、二個想法的三百萬元資金已經基本落實了。第三個想法正在和市教育局溝通,希望市裡下一個文件。”易文墨簡明扼要地匯報道。
“你已經籌集到三百萬了?”徐省長有點驚詫。
易文墨點點頭。
陸大丫搶著說:“文墨認識兩位億萬富翁,跟他倆一說,就同意了。”
“文墨,你是怎麽認識這兩個億萬富翁的?”徐省長表情嚴肅地問。
“一個姓丁的,到三丫公司買房子,想對三丫圖謀不軌,被我抓到了。因為他沒得逞,所以就放了他一馬。從此,就成了朋友。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有點花。不過,他半年前結了婚,老毛病算改了吧。還有一個女富翁,是這個姓丁的情人,她見姓丁的結了婚,就要找姓丁的算帳,被我擺平了。後來,就成了朋友。”易文墨解釋道。
“文墨,交朋友要慎重一點,別跟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徐省長告誡道。
“爸,這倆個富翁還不錯,不算不三不四的人。”陸大丫替易文墨辯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