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患了什麽病呀?”老爹關心地問。
“腦梗,唉!好不了啦,拖一天算兩個半天。他現在連家裡人都認不清了。”劉梅花哀哀地說。
“你還不到六十吧,他要是撒手走了,你可就孤單了。”老爹愛憐地說。
“那怎麽辦呢?我沒您老婆運氣好。您老婆攤上您這個身體棒的老公,算她有福氣。”劉梅花醋意十足地說。
老爹心想:我老婆跟劉梅花簡直就是一對冤家呀,這倆女人鬥了大半輩子,直到現在還不願意歇手。
“我老婆運氣也不算太好,她跟了我,沒少挨打挨罵。”老爹自我反省道。
“您打她,罵她,也沒見她少一隻胳膊,短一條腿,您看她,一出門昂首挺胸的勁頭,哪兒象在家裡挨打挨罵的人呀,活象一個女皇嘛。”劉梅花撇撇嘴。
“你老公沒打過你吧?”老爹問。
“沒打過。我倒是打過他幾次。”劉梅花以炫耀的口吻說。
“你還打他?”老爹抬頭瞅了劉梅花一眼,心想:當初幸虧沒娶她,不然,我打她,只怕她會還手。
“是啊。我老公性子太慢,能把人急死。有一次,我兒子生病了,讓他抱小孩去看病,他竟然在半路上看起人家下殘棋了。我跟在後面去了,一看他那個不知道輕重緩急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我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揍了他一頓。”劉梅花笑嘻嘻地說。
“難道他就讓你打?”老爹好奇地問。
“他在一個樓道裡看棋,沒地方跑呀。”劉梅花說。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他,難道他就不反抗?”老爹問。
“他敢反抗!只要敢反抗,有他受的。”劉梅花凶巴巴地說。
老爹想:這個劉梅花夠厲害的,如果自己娶了她,有一壺喝的。還是娶劉翠花好,又溫柔,又勤快。不過,最近,老媽有幾個女兒撐腰,漸漸變得厲害起來了。
“梅花,你夠厲害的,算得上母夜叉一級了。”老爹開玩笑道。
“陸哥,您現在是不是想:幸虧沒娶你,不然,沒好日子過。”劉梅花說。
“哈哈……”老爹笑了起來。
“陸哥,您笑什麽?”劉梅花撅著嘴說。
“梅花,你還記不記得,三十多年前咱倆在廠門口撞了車?”老爹問。
“記得呀,那天你撞了我的車,又欺負了我。”劉梅花瞪著老爹說。
“我是無意中撞了你的車,不是故意的。”老爹解釋道。
“你那天有兩個無意:一個是撞了我的車,二個襲了我的胸。”劉梅花幽幽地說。
“你…你覺察到我碰到你的胸了?”老爹大吃一驚。
“是啊,我又不傻,況且,我那時還是大姑娘呢,當然非常敏感了。”劉梅花說。
“媽呀!我還以為你沒感覺呢。”老爹擔心地問:“你不會認為我耍流-氓吧?”
“沒呀,我知道您是無意中碰到的。不然,我早就扇您的耳光了。”劉梅花說。
“三十多年前我確實是無意中觸碰了你的胸部,但是,剛才我可是故意捏了你的胸部呀,也沒見你扇我的耳光?”老爹問。
“陸哥,您要想摸就摸吧,隨你。”劉梅花說著,又拉過老爹的手,把它放到自己胸部。
老爹抬頭四處看看,確定周圍沒有人,於是,就放肆地揉捏起劉梅花的雙峰。
“陸哥,摸得舒服吧?”劉梅花問。
“嘻嘻,舒服。”老爹一邊摸,一邊四處張望。
“陸哥,瞧您這個膽小的樣兒,真沒出息!”劉梅花不屑地說。“摸摸女人就嚇成這個樣,不至於吧。”
“如果被人瞅見了,會罵咱倆老不正經的。”老爹說。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管不著。”劉梅花滿不在乎地說。
“梅花,咱倆都老了,臉皮厚了,可是,得給孩子們顧個臉面呀。”老爹說。
“陸哥,您送我回家吧。”劉梅花說。
老爹扶著劉梅花站了起來,劉梅花哎喲哎喲地叫喚著,傷腳不敢沾地。
“媽呀,你扭得這麽重,等會兒到你家,我給你用白酒按摩一下。”老爹說著,彎下腰,讓劉梅花趴到自己背上。
老爹一溜小跑,把劉梅花送回了家。
一進家門,劉梅花就高興地說:“陸哥,在我家裡您想幹啥就幹啥,再也不用象個賊似的。”
老爹笑嘻嘻地說:“你家白酒放在哪兒?”
劉梅花扭了扭腰,說:“陸哥,別慌著給我治腳嘛,先安慰我一下。”
“安慰你?”老爹一楞。
“是啊!我的腳扭傷了,可憐死了,您不安慰我一下嗎?”劉梅花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老爹望著劉梅花,心想:這個女人真有情趣啊,比老媽有味道多了。
“你讓我怎麽安慰你?”老爹嘻皮笑臉地問。
“陸哥,您抱抱我嘛。”劉梅花張開雙臂。
“梅花,你想做我的情人嗎?”老爹見劉梅花這副求愛的模樣,心想:他倆可能有戲了。
“想呀。”劉梅花嬌柔地說。
三十多年前,劉梅花就對老爹的印象很好,當初,在廠門口撞車後,她就一直想跟老爹靠近。可惜的是:沒幾天功夫,她就聽說老爹和劉翠花談了朋友,後來,又結婚了。從此後,劉梅花就對劉翠花恨之入骨,她覺得:是劉翠花搶走了她的心上人。
現在,劉梅花的老公生病住院,根據病情,怕是出不了院了。於是,她打定了主意,要把老爹重新搶回來。也算是老天撮合她,讓她扭傷了腳,又讓她偶遇了老爹。
劉梅花心想:這是老天讓她和老爹有一腿,所以,才安排了這一系列的巧合。既然是老天安排的,那就沒什麽可客氣的了。
“你做我的情人,不怕你老公知道了?”老爹問。
“他住在醫院裡,怎麽會知道我倆在一起呢?再說,他連床都起不來了,知道了又能把我如何呢?”劉梅花笑著說。
“那你不怕被我老婆知道了?”
“陸哥,您知我知,連天地都不知,您老婆如何會知道呢?”劉梅花滿不在乎地說。
“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包不住火,這些道理你懂吧?”
“牆壘得厚點,自然不透風了。紙上蒙一層防火膜,自然也包得住火了。陸哥,只要咱倆隱秘一點,也就不會被人發現了。”劉梅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