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您真能添亂。我現在忙死了,您又打錯電話來煩我。”張小梅說完,掛斷了電話。
“嘿嘿,這個電話打得太不是時候了,小梅正忙著呢。以後有時間再跟她說這個事。”易文墨尷尬地說。
“碰了個軟釘子吧?”陸三丫嘲笑道。“姐夫,我覺得你對小姨子太關心了,有點曖昧的意味。”
“三丫,俗話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嘛,我多關心一下小姨子,應該不出格吧。”易文墨替自己辯護道。
“姐夫,我剛才開車過來時,見你正在打電話,那個電話也是給小姨子打的吧?”陸三丫問。
“三丫,你猜錯了。我剛才是給張小月打電話。”易文墨說。
“你給張小月打個什麽電話?”陸三丫不解地問。
易文墨把看到祛胎記廣告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陸三丫。
“姐夫,張小月是個外人,你對她這麽關心,居心何在?”陸三丫不悅地問。
“三丫,你覺得張小月是外人,但在我心裡她已經是陸家人了。”易文墨撇了陸三丫一眼。
“誰承認張小月是陸家人了?”陸三丫板著臉問。
“大丫早就說了,小月就是陸家老五。”
“大姐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小月是不是陸家人,不是誰說了算的問題,最終還是要通過親子鑒定來確定。”陸三丫不以為然地說。
“不光是大丫,連小燕都把小月當作陸家人了,你看,現在小月說起來是小燕的秘書,實際上就相當於是副院長了。”易文墨說。
“姐夫,秘書就是秘書,怎麽成了副院長呢?你也說得太神乎其神了吧。”陸三丫瞪了易文墨一眼,她憤憤地說:“如果小月真是陸家人,那麽,咱陸家就有三個人幫四姐了。唉!我想想真不平衡,我的公司沒一個人幫我。”陸三丫不滿地說。
“三丫,你別不高興。小燕剛接手她姨媽的醫院,兩眼一抹黑。如果沒幾個人幫著,會被人算計的。你呢,有你乾爹撐著,他年齡又不大,還能乾個十年、八年的。真正你遇到困難時,陸家人也會一起來幫你的。”易文墨勸說道。
“哼!我算看透了。陸家人呀,就是對外來人好。你看,大姐、二姐對三姐、四姐就是不一樣。”陸三丫氣呼呼地說。
“大丫、二丫對小燕、小梅好一點,應該可以理解嘛。你想想:她倆剛加入陸家這個大家庭,畢竟有生疏感嘛。對她倆好一點,也是應該的和必要的。你這個三丫呀,莫名其妙地吃醋,不對喲。”易文墨批評道。
“姐夫,你若是當不上副局長,就到我的公司乾吧。我給你一個副總經理,怎麽樣?”陸三丫誘惑道。
“三丫,我說過了,莫說當不了副局長,就算這個校長的寶座坐不穩,我也不怕。大了不得還回到教學崗位上唄。說實話,我還留戀三尺講台呢。”易文墨說。
“難道我這個副總經理還不如一個教師?”陸三丫問。
“三丫,我要當了你那個公司的副總經理,也乾不長的。你一不高興就把我免職了。到時候,我只怕會九上九下,就象你的玩物一樣。這個洋相我可不願意出。”易文墨斜眼瞅著陸三丫,心想:我即使不當教師,也會到小曼的公司去謀個職位,在那兒,提拔個處級幹部應該不成問題。
“姐夫說得也對,你要惹了我,我一句話就把你免了。等我氣消了,又會再任命你的。”陸三丫嘻嘻笑了。“姐夫,其實,我也不敢把你怎麽著,我要是對你太苛刻了,大姐能饒了我?還有三姐,頂袒護你了,她也會來找我算帳的。”
“三丫,你這個脾氣呀,只有小梅能到你那兒乾。你要是敢免了她,只怕她當場就會揍你一頓。”易文墨心裡想象著張小梅揍陸三丫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我才不讓三姐到我那兒乾呢。她要是去了,只怕會當我的家,到那時,公司就成她的了。”陸三丫撇撇嘴。
“小梅要到你那兒乾,那是你的福氣呀。問題是:小梅恐怕不會到你那兒乾,她還想辦一家大飯店呢。你要知道:小梅的性格適合當老板,而不是打工的。”易文墨說。
“姐夫,其實,我最想叫你跟我一起乾。”陸三丫瞅了一眼易文墨說。
“三丫,你讓陶江跟你一起乾,搞個夫妻公司。”易文墨提議。
“哼!我才不讓陶江來乾呢。他呀,隻適合在體制內乾活。”陸三丫撇撇嘴,繼續說:“我乾爹也說了,陶江這個人太老實,做生意不適合。”
“三丫,你這個乾爹對你不錯呀。”易文墨疑惑地問:“他跟你非親無故,怎麽會對你這麽信任呢?”
“我乾爹無兒無女,你讓他信任誰?我嘛,起碼是他徒弟的女兒,多少有那麽一點關系。”陸三丫解釋道。
“三丫,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聽了別生氣。”易文墨瞧了陸三丫一眼。
“你說吧。”陸三丫心裡一驚,她意識到:易文墨有點懷疑她跟張文的關系了。
“我覺得:這個張文跟老媽不是一般的師徒關系。”易文墨幽幽地說。
“姐夫,你說話太過分了吧,難道你懷疑老媽跟張文……”陸三丫橫眉豎眼地質問道。
“三丫,我不是說老媽和張文有那一層關系,我是說:張文可能曾經暗戀過老媽。”易文墨說。
陸三丫聽易文墨這麽一說,才放下心來。
“老媽是廠花,愛她的男人肯定多,這沒什麽可奇怪的。不過,假若張文真愛老媽,他就應該表白嘛。但我聽老媽說:張文從來沒對她說過什麽愛呀之類的話。也就是說:張文和老媽只是師徒關系。”陸三丫竭力洗清老媽和張文的關系。
“三丫,有的人愛別人,可以一輩子放在心裡。以張文的性格,基本上屬於這一類人。所以,我推斷:張文曾經愛過老媽,但怕遭到拒絕,所以一直不敢表白。於是,張文把對老媽的愛深深埋在了心裡。現在,張文對你這麽好,其實也是對老媽愛的一種表現形式。”易文墨說。
“姐夫,你的理論讓人太難理解了。不管怎麽說:老媽和張文不是仇人,這一點是肯定的。”陸三丫嘻嘻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