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妹,你昨天要頂替我當人質,原來是怕我被殺了,你女兒上不成重點小學呀?”陸二丫開玩笑道。
“是啊,昨天的劫持本來就是我導演的嘛,我要頂替您當人質,就是想感動您,好幫我女兒上重點小學呀。大姐,您才醒悟呀?可惜晚了,姐夫已經答應給我女兒幫忙了。”徐靜也嘻嘻哈哈地接著往下開玩笑。
“靜妹,歹徒還沒抓到,究竟是不是你導演的,還是個未知數呢。”易文墨一本正經地說。
“姐夫,既然我還沒洗清嫌疑,您幹嘛要答應給我幫忙呢?如果我真是劫持的主謀,您的承諾還會兌現嗎?”徐靜好奇地問。
“我是給你女兒幫忙,即使你犯了罪,但你女兒沒有罪呀。所以,我照幫!”易文墨嚴肅地說。
“姐夫,您真的還懷疑我?”徐靜有點吃驚。
“這個劫持案疑點重重啊,值得懷疑的地方很多。”易文墨神情凝重地說。
“姐夫,您是豬腦子呀?到現在還懷疑我。我都說了,依我的性子,下山時,一見到警察,就會把歹徒交出去。您想:如果劫持案是我策劃的,我會交出歹徒嗎?”徐靜氣急敗壞地說。
易文墨其實一點也不懷疑徐靜,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靜妹,什麽可能性都存在呀。假若是你策劃了這起劫持案,你當然不會把歹徒交給警方。但你發現二丫想袒護歹徒,於是,你就裝作想檢舉歹徒的樣子,這麽一來,既保全了歹徒,又能更深地隱蔽了自己,可謂一箭雙雕之計啊。”易文墨有條有理地分析道。
“姐夫,你氣死我了!”徐靜把飯碗往桌上一放。“不吃了!姐夫如此冤枉我,我肚子已經被氣飽了!”按姐夫的分析,徐靜不但是個壞蛋,還是個十分陰險狡猾的壞蛋。顯然,這讓徐靜很難接受,她覺得這是對自己極大的恥辱。
“姐夫,您……”陸二丫也有點生氣了。姐夫的這種分析也未免太離奇了。
易文墨見徐靜真的生氣了,捂著嘴巴笑了起來。“二丫,你看,我這出戲演得還不錯吧,靜妹都當了真。”
“姐夫,原來您是在演戲?”二丫說。“象真的一樣,把我也給蒙住了。”
“姐夫,您真壞!”徐靜破涕為笑。“姐夫,玩笑能開得這麽過火嗎?”
“靜妹,我這個分析聽起來似乎有道理,但實際上是站不住腳的。因為,假若你真是歹徒的同夥,不可能冒這麽大的風險。”易文墨笑著說。
“姐夫,您讓我生了氣,應該補償我。”徐靜余怒未消。
“靜妹,吃了飯,你泡個腳,讓我姐夫給你按摩一下,算是補償吧。”陸二丫提議道。
“姐夫還會按摩?”徐靜很驚訝。
“我姐夫的按摩技術一流棒,就是正規的按摩師,也未必比得過呢。”陸二丫誇讚道。
“真的?”徐靜覺得不可思議。
“靜妹,等會兒,你體驗一下就知道了,我沒半點誇大其詞。”陸二丫笑著說。
“好吧,既然我讓靜妹生氣了,就幫你按摩一下,消消氣吧。”易文墨同意了。
吃了飯,陸二丫打了兩盆水,她和徐靜一起泡起了腳。
“靜妹,你腿疼不疼?”陸二丫問。
“我好一陣子沒爬山了,猛地一爬,大腿酸疼酸疼的。”徐靜說。
“我也是,大腿、小腿都有點疼。”陸二丫皺著眉頭說。“也許是昨天爬山時爬得太急了。”
“經過那片密林時,我聽到踩枯樹枝的聲音後,咱倆就加快了步伐。就是那一下子,走得太急了。”徐靜回憶道。
“是啊,那片密林太恐怖了,陰森森的,冷颼颼的。”陸二丫心有余悸地說。“我當時害怕遇到了狼,真還沒想到會遇到搶劫的。”
“大姐,龍虎山上真有狼,我爬山時就遇到過。不過,龍虎山上的狼不成群,獨狼一般不敢襲擊人。”徐靜說。
“真有狼?”陸二丫一驚。“莫非你看錯了,大概是野狗吧?”
“肯定是狼,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狼的尾巴是拖在地上的,一看就知道了。”徐靜說。
“媽呀,幸虧你在山上沒說,不然,我的腿又會被嚇軟了。”陸二丫捂著胸口。
“你倆以後別爬那些人跡罕至的野山了,另外,爬山時多約幾個人一起去,人多,膽子壯,出事的概率也低得多。”易文墨說。
“是啊,爬野山雖然有趣味一些,但確實風險太大。這次遇到劫持的,下次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呢?”陸二丫心驚膽戰地說。
“大姐,以後謹慎一點是對的,但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徐靜不以為然地說。
“靜妹,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滋味你沒嘗過,真讓你嘗了,恐怕比我還要怕井繩。”陸二丫說。
“大姐,我還真想嘗一嘗呢。下次,再碰到劫持犯,我就說:來劫持我吧,我好這一口。”徐靜嘻嘻哈哈地說。
“歹徒要聽說你好這一口,只怕會嚇得落荒而逃。”陸二丫咯咯笑了。
“大姐,其實,我倆主要是缺乏訓練,白拿著電擊棍,沒派上用場。按說,手裡有電擊棍,不應該被歹徒劫持的。”徐靜自責道。
“是啊,一碰到歹徒,我都把電擊棍的事兒忘了,電擊棍完全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陸二丫也說。
“大姐,我打聽一下,看哪兒舉辦防狼培訓班,咱倆去學學。不然,碰到點事兒就抓瞎。”徐靜說。
“好呀,確實得去學學。要不,碰到一點事兒就麻了爪子。”陸二丫讚同道。
“姐夫,你有何高見?”徐靜問。
“學點防身的本領當然好啦,我堅決支持!”易文墨表態道。
“姐夫,別光嘴上支持,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徐靜撇撇嘴。
“我又不會武術,只能耍耍嘴皮子。”易文墨笑著說。“不過,我可以幫你們打聽一下,看哪兒舉辦這種培訓班。對了,我抽空問問陳偵探,他乾這一行,消息靈通。實在不行,讓他教你倆幾招。”
“姐夫,您還真說錯了,耍嘴巴皮子也大有用處啊。這次,大姐能夠脫險,嘴皮子可是立了頭等功呀。”徐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