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禿子啊,怎麽就不思悔改呢?”陸二丫覺得不可思議。
“大姐,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我覺得禿子有可能悔過自新。”少婦說。
“妹子,他沒殺你,算你揀了一條命。我勸你,你不聽,我見他竄進了彩票站,當時頭腦裡就嗡地一聲,象是砸進去了一個炸彈。心想:你倆肯定都會抬著出來了。做夢也想不到咱倆還能坐在一起吃飯。”陸二丫心想:世事難料呀。
“也好,禿子這一攪和,讓我識破了一個情人,又結交了一個姐姐。值呀,太值了!”少婦樂嗬嗬地說。
“這大概就叫因禍得福吧。”陸二丫說。
“大姐,看來,您一時還不願意和我結拜姐妹,那我暫時也不勉強您了。不過,我把話撩在這兒,遲早有一天,您會收下我這個妹妹的。”少婦豪爽地說。
“我,我不是不願意,是沒有這個思想準備。”陸二丫解釋道。
“大姐,雖然咱倆暫時不能結拜姐妹,但作為朋友來往,您不會反對吧?”少婦請求道。
“當然可以。”陸二丫滿口答應了。
“大姐,您是手機號碼是多少?”少婦問。
陸二丫和少婦交換了手機號碼。
少婦立即撥打了陸二丫的手機。
“咦,大姐,您的手機沒帶在身上嗎?”少婦見手機打通了,卻沒聽見鈴聲響,奇怪地問。
“哦,我手機沒電了,正在家裡充電呢。”陸二丫解釋道。
少婦正想摁斷陸二丫的手機,突然一個男人接了電話。
“喂!您好!”
少婦看了一跟陸二丫,說:“來了個電話,我出去接一下。”說著,快步走到飯店的門廳裡。
“喂,您好!”少婦搭腔道。
“請問,您是哪一位?找陸二丫有事嗎?”男人禮貌地問。
“哦,我是陸二丫的朋友。請問:您是誰?”少婦估摸著,這個男人八成是陸二丫的姐夫。不過,她有點奇怪:陸二丫明明說手機放在家裡充電,那麽,她姐夫怎麽會跑到陸二丫的家裡去呢?
“我是陸二丫的姐夫。”男人回答。少婦笑了笑,心想:我還是挺聰明的,果然被我猜中了。
“請問:陸二丫的手機怎麽跑到您手裡去了?”少婦問。
“哦,她的手機放在家裡充電,正好我回家了,聽到手機鈴聲響了,就幫她接了。”男人回答。
少婦一聽,更奇怪了。難道陸二丫跟大姐、姐夫住在一起?
“我怎麽被鬧糊塗了,陸二丫的家和您的家,難道……”少婦不好把話繼續往下說了。
“哦,陸二丫暫時住在我們家。”男人坦然地解釋道。
“我知道了。”少婦總算弄明白了。
“您找陸二丫有事嗎?”男人問。
“沒,沒事。我正和陸二丫在一起吃飯,撥錯了電話。”少婦搪塞道。
“你跟陸二丫在一起吃飯?”男人顯得很驚喜。“您能不能讓陸二丫接個電話?”男人請求道。
“當然可以啦。您等著啊。”少婦跑回餐桌,把手機遞給陸二丫,說:“大姐,有您的電話。”
“我的電話怎麽會打到你的手機上?”陸二丫一臉的疑惑。她接過手機,問:“請問,您是誰?”
“二丫,是我。”易文墨說。
“是姐夫啊,您怎麽把電話打到這兒來了?”陸二丫萬分奇怪地問。
“二丫,難道你朋友沒跟你說,是她把電話打到你的手機上,我接了。”易文墨解釋道。
“姐夫,您回家了?”陸二丫問。
“是啊,我回學校後,一連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我不放心,吃過午飯就回來了。二丫,你今天把我急死兩回了。”易文墨說。
“姐夫,我沒事,挺好的。”陸二丫說。
“二丫,聯系不上你,我能不急嗎?”易文墨問道:“二丫,你又跑到哪兒去了?”
“姐夫,這兩天大姐到老媽家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嫌悶,就到外面轉了轉。”陸二丫說。
“二丫,今天有特殊情況,你不在家裡呆著,還到外面去轉。而且,你手機也沒帶到身上,一點消息也沒有,我能不急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呀?”易文墨終於聯系上陸二丫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今天上午,他把陸二丫送回家後,總覺得陸二丫的心思太重。於是,給她打了幾通電話,但沒人接。這一下呀,把易文墨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中午吃飯時,扒了幾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於是,急忙趕回家裡。
“姐夫,對不起,讓您著急了,都是我不好,只顧著自己到處轉。”陸二丫歉意地說。
“二丫,沒事就好。”易文墨說。
“姐夫,我吃完飯就回去。”陸二丫說。
“二丫,你在哪兒吃飯,我等會兒來接你。”易文墨不知道無賴現在究竟被抓到沒有,擔心無賴又在半路上堵陸二丫。
“姐夫,沒事了。無賴已經投案自首了。”陸二丫說。
“投案自首了,消息確切嗎?”易文墨半信半疑。
“姐夫,是我親眼看見警察把無賴帶上警車,不會錯的。您知道:我是視力是3。0喲。”陸二丫笑嘻嘻地說。
“好,抓著了就好。這個狗雜種,最好把他槍斃了。”易文墨痛快極了。現在,他總算放心了。
“姐夫,您回學校去吧,惡夢已經結束了。”陸二丫說。
“是啊,總算結束了。晚上,我買一瓶紅酒回來,咱倆慶祝一下。”易文墨樂嗬嗬地說。
“好,我炒幾樣可口的菜,是應該好好慶祝一下了。這一段時間,我可受夠了。”陸二丫也籲了一口氣。
“二丫,你受了這麽多委屈,還替無賴擔心,天下沒第二個大善人了。”易文墨半表揚半批評地說。
“姐夫,晚上回家再細說吧。”陸二丫不想讓少婦聽到太多的東西。
陸二丫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少婦。
“大姐,您的姐夫不象一般的工薪階層啊,好象是個官吧?”少婦問。
“也談不上多大的官,就一個學校的小校長而已。”陸二丫淡淡地說。
“校長?大姐,這個官就不小了。是哪個學校啊?”少婦感興趣地問。他的小孩明年就要上學了。
“是xx中學。”陸二丫說。
“媽呀,那可是鼎鼎大名的重點中學呀。”少婦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