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我的錢包,你才應該負法律責任呢。”杏兒拉住無賴不松手。
無賴看見陸二丫走遠了,他想追過去。就對杏兒說:“你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
“小腦袋”見無賴想脫身,就跑過去說:“你偷沒偷人家的錢包,等警察一來就知道了。你現在想逃跑,就證明你是小偷。”
“我想逃跑?我憑什麽要逃跑?我沒偷錢包,怕什麽警察呀。”無賴理直氣壯地說。
“你偷沒偷人家的錢包,由警察來判斷。不是小偷,警察自然會還給你一個清白。但是,你不等警察來就想走,就有逃跑之嫌了。”“小腦袋”說。
無賴見眾人都圍著他,知道現在不是走的時候,於是,喪氣地說:“好,我等警察來處理。”
“小腦袋”讚賞道:“這就對了,警察來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嘛。”
無賴朝陸二丫走的方向望了望,歎了一口氣。媽的,昨晚一夜沒睡,就是想跟陸二丫說幾句話。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我的好事。
無賴瞅著杏兒說:“你,你怎麽單單找上我呀?”
“你偷了我的錢包,我不找你誰找?”杏兒瞪起眼睛說。
無賴仔細瞅了瞅杏兒,覺得這個小娘們也挺有姿色,便饞饞地說:“你要是冤枉了我怎麽辦?”
“我要冤枉了你,就給你賠禮道歉。”杏兒說。
“光用嘴巴道個歉就算完了?”無賴涎著臉問。
“那你想怎麽樣?”杏兒問。
“如果你冤枉了我,那麽,咱倆就做朋友,怎麽樣?”無賴色迷迷地說。
“做什麽朋友?”杏兒裝傻。她不但要拖住無賴,還得轉移無賴的注意力,盡量不讓他發現口袋裡的錢包。
“難道做朋友你都不懂?”無賴心想:這個姑娘也許從鄉下剛進城,啥也不懂,這樣的女人最好騙。
杏兒茫然地搖搖頭。
“姑娘,等會兒,我請你吃中飯。”無賴想:把她帶回家去,下一碗面條,也許就能搞定了。
“吃什麽?”杏兒裝作很饞的樣子。
無賴一看,心中大喜。看來,這個姑娘上鉤了。
“你想吃什麽,我就給你做什麽。”無賴想:等你吃了我的,我就要吃你了。
“我,我想吃天上的星星。”杏兒見警車已經開到菜場門口了,她決定要耍耍無賴。
“吃星星?”無賴一楞,立即笑容滿面地說:“那我就搬架梯子給你摘。”
“我還要是海龍王的胡須。”杏兒又說。
無賴心想:這姑娘真有情趣,能碰上這樣的姑娘,能是撞大運了。“那我就給你下海去撈。”
“等警察來了,你就要去坐牢了,怎麽給我摘星星,撈海龍王的胡須呀?”杏兒故作遺憾地問。
“嘿,我根本就沒偷你的錢包,坐個什麽牢?”無賴嘻嘻一笑。
“那萬一你偷了呢?”杏兒問。
“沒有什麽萬一,千一的,沒偷就是沒偷。”無賴斬釘截鐵地說。“姑娘,你看我象個小偷嗎?”
“我看,你很象小偷喲。眼睛小得象一線天,鼻子象蒜頭,頭上又沒幾根毛。”杏兒奚落道。
“哎呀,人不可貌相嘛。我告訴你:我從來不偷東西,連根針都不會偷,怎麽會偷你的錢包呢。”無賴信誓旦旦地說。
“偷沒偷,警察一來就真相大白了呀。”杏兒朝警察招招手。喊道:“警察師傅,小偷在這兒。”
兩位警察趕了過來。問:“怎麽回事?”
杏兒指著無賴說:“我買菜時,這個家夥在我身邊擠來擠去,我發覺不對頭,一摸口袋,錢包不見了。我懷疑是他偷走了。”
“警察同志,這是個誤會,天大的誤會。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偷她的錢包。”無賴辯解道。
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無賴,說:“你自己把口袋搜搜。”
無賴連連點頭,說:“好,我真金不怕從煉,沒偷就是沒偷。不信,我把所有的口袋都翻出來,給你們看。”
無賴說著,開始翻自己的口袋。
無賴先把右邊的口袋翻開。“你們看,什麽都沒有吧。”說完,他又去翻左邊的口袋。當無賴的手一觸摸到左邊的口袋,頓時僵住了。
“怎麽了?”警察嚴厲地問。
“沒,沒什麽……”無賴渾身顫抖起來,他的手分明摸到了一個錢包。這個錢包怎麽跑到自己口袋裡去了?
“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警察催促道。
“我…我……”無賴的額頭上冒出汗來。這是怎麽一回事呀?
“快把東西拿出來!”警察命令道。
無賴的腦子裡突然電光一閃,他終於明白:自已被人陷害了。
“你,你陷害我!”無賴瞪著杏兒說。
“你偷我錢包,還說我陷害你,想倒打一耙呀?”杏兒怒目而視。
“誰,誰在幕後指使你,是那個彩票站的女人嗎?”無賴問。
兩個警察一人拽住無賴的一隻胳膊。其中一個警察從無賴左口袋裡掏出一個女式錢包。
“這是你的錢包嗎?”警察問杏兒。
“對,這個錢包是我的,裡面還有我的照片呢。”杏兒歡天喜地地回答。
“走吧,到派出所去一趟。”警察對無賴說。
“他,他們陷害我呀!”無賴絕望地喊道。
“陷害沒陷害你,到派出所去談。”警察把無賴拉上了警車。杏兒也上了警車,她要去做筆錄。
警車呼嘯著開走了。張小月笑著對“小腦袋”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張小月、“小腦袋”一回到轎車上,“大腦袋”就急切地問:“搞定了沒有?”
張小月說:“搞定了,無賴已經進派出所了。”
“好!總算替您的乾姐姐報了仇。”“大腦袋”高興地說。
“這次,你們幾個都辛苦了,中午,我擺慶功宴。”張小月眉飛色舞地說。
“張姐,到哪兒吃?”“大腦袋”饞饞地問。
“到我三姐開的飯店去吃。”張小月喜滋滋地說。
“您還有個三姐,不會也是乾姐姐吧?”“小腦袋”問。
“你猜對了,是乾姐姐,不過,比親姐姐還要親。”張小月愉悅地說。
“到您乾姐姐的飯店吃飯,錯不了,至少,不會吃地溝油。”“大腦袋”說。
“豈止是不吃地溝油,肯定很實惠的。”“小腦袋”也興衝衝地說。
“等會兒,咱們把杏兒接上,一起去。”張小月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她想:搞定了無賴,從此以後,二姐再也不會被他騷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