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倒覺得五姐和陶哥的關系,就象主人與仆人;領導與下屬,還有點象老鼠和貓。”四丫吃吃笑了起來。
“其實,三丫和陶江在性格上互補性特別強,三丫潑辣、急躁,陶江隨和、沉穩。這種互補性對家庭生活是非常重要的。我和大丫也有較強的互補性,大丫內向,我外向;大丫節儉,我慷慨。”易文墨娓娓道來。
“姐夫,夫妻難道非得要互補嗎?”四丫好奇地問。
“對於性格比較極端的人來說,需要對方具有互補性,這樣,相當於對極端性格的一種中和。”易文墨談出了自己的看法。
“姐夫,您覺得我的性格極端嗎?”四丫問。
“四丫,你比較內向、沉穩,應該有點極端吧。所以,你的對象應該外向、奔放一點。”易文墨說。
“姐夫,找對象畢竟不是挑選商品,需要什麽樣的,就買什麽樣的。”四丫輕輕歎了一口氣。
“四丫,盡管找對象不同於挑選商品,但是,有針對性地接觸人,還是可以辦到的。比如:你碰到一個外向型的男人,就可以有意識地多接觸他。”易文墨教導說。
“唉!戀愛太傷神了,不談這個話題了。姐夫,您給我講故事吧?”四丫請求道。
“好哇!不過,講故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小小的問題。”易文墨說。
“非要回答了問題,才能聽故事嗎?”四丫幽幽地問。
易文墨點點頭。“對!”
“那我就不聽故事了。”四丫說完,閉上了眼睛,裝作要睡覺的樣子。
“四丫,我還沒有提問題,你怎麽就不願意回答呢?”易文墨問。
“您想問什麽,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蚤子,明擺著嘛。”四丫微睜著眼睛,柔柔地說。
“四丫,你說說:我想問什麽?”易文墨心想:這小丫頭挺精明,一下子就猜中了我要問什麽。
“姐夫,你想問我為什麽要喝醉酒,我猜得不錯吧?”四丫慢悠悠地說。
“四丫真聰明,我正是想問這個問題。四丫,看來,你是不想回答羅。”易文墨笑著說。
“姐夫,這個問題不是我不願意回答,而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四丫緩緩地說。
“那我冒昧地問一下:什麽時候才能回答呢?”易文墨追問道。
“姐夫,我認為可以回答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你們了。”四丫打了個啞謎。
“四丫,我不是非要知道這個問題,而是我覺得:你不能再拿酒來麻醉自己了。這樣做,一是會極大地損害身體健康,二是會讓親人們為你擔驚受怕。何況,酒是不能麻醉自己的,也不能為你減輕任何痛苦。”易文墨勸說道。
“姐夫,這個道理我懂。但我克制不了,就是想一醉方休。至少,我能在最痛苦的時候,讓自己人事不醒。”四丫訴說著。
“四丫,我有個建議:當你覺得苦不堪言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我過來陪你去唱歌,唱歌也是一種發泄,唱歌時,也會讓你忘記痛苦。或者,我陪你去游泳,在水裡,你會感到無比的愉悅。再不然,我陪你去爬山,在山頂上,你會感到胸襟格外的開闊。總之,你不能一個人悶頭喝酒。”易文墨動情地說。
四丫低著頭,靜靜地搓著手指頭。
“四丫,你要知道,痛苦就象一副擔子。你一個人肩負著二百斤、三百斤的擔子,會把你壓垮。但是,如果你把這副擔子讓親人們分擔一點,那麽,每個人都不會感到沉重。正因為是親人,他們願意、樂於分擔你的痛苦。”易文墨規勸道。
“四丫,如果你要一個人自吞苦果,那麽,一旦出了事兒,親人們所承受的痛苦,將遠遠大於替你分擔的痛苦。就拿今天來說,如果我和三丫沒趕過來,萬一你胃部大出血,連搶救的機會都喪失了。你仔細想想:這是多麽危險的事兒呀。”易文墨苦口婆心地說。
“姐夫,您說的對,我以後不會再喝醉酒了。”四丫心情沉重地說。
“四丫,光承諾不喝酒是不夠的,還應該懂得發泄自己的痛苦,給痛苦找一個閘門,把它統統放走。”
“我不願意對人說這些。”四丫說。
“你可以不說,但必須按我說的,找個人,打打岔,不能一個人生悶氣。”
“姐夫,您真好。”四丫伸出一隻手,說:“姐夫,請您握著我的手。”
易文墨用雙手把四丫的一隻手握住。他覺得:四丫的手在顫抖著。
“四丫,你別忘了,你有五個姐姐,要是老五找到了,那你就有六個姐姐。你的姐姐們都非常喜歡你,她們希望你過得好好的。還有,你還有我這個姐夫。不論你遇到什麽溝溝坎坎,我都會拉你一把、兩把、三把,直到用盡我的全身力氣。所以,你不是孤單的。”易文墨動情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了。”四丫的眼淚就象斷了線的珍珠,一串串落了下來。
易文墨扯出幾張面巾紙,幫四丫擦去眼淚。
“姐夫,您是我的好姐夫!”四丫撲到了易文墨的懷裡。
“四丫,冷靜點,別激動。”易文墨摟著四丫,用手輕輕撫摸著四丫的頭髮。
“姐夫,我的心好苦呀!”四丫又要哭了。
“四丫,想哭你就痛痛快快地哭吧。”易文墨說。
四丫在易文墨的懷裡,嗚嗚地哭了好一會兒。
“姐夫,我哭好了,心裡舒服多了。”四丫說。
“對,四丫,記住:想哭就哭,但不能喝酒買醉了。以後,想哭時,告訴我,就這樣,在姐夫懷裡哭。”易文墨理順四丫額頭上的頭髮。
“姐夫,我真的不會再喝醉酒了,我保證。”四丫說。
“四丫,不論高興,還是痛苦,都不能拿酒來說事。酒呀,不是個好東西。”易文墨說。
“姐夫,您痛苦時,是怎麽來發泄的?”四丫問。
“哭呀,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哭完了,就好了。我不象你,還有幾個好姐姐。我只能自己偷偷地哭。”易文墨想起自己的身世,不免有些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