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和三丫在許多方面確實很相象,漂亮、聰明、潑辣、膽大、義氣,還有,都有一點女漢子的味道。”易文墨說。
“易哥,我是女人,從來不稀罕當男人,更不想做女漢子。”張小月不高興地說。
“嘿嘿,女漢子不是貶義詞喲。”易文墨說。
“不管貶義還是褒義,我對女漢子不感冒。”張小月不快地說。
“娘子,郎君在這兒給你道歉了。”易文墨學著京劇腔調,對張小月說道。
“易哥,您演戲還有一套嘛。”張小月說。
“那是,我中學時是學校話劇團的頂梁柱,男一號。”易文墨得意地說。
“易哥還有這一段光輝歷史呀,怪不得表情這麽豐富呢。易哥,您在我面前沒演戲吧?”張小月問。
“小月,我對你若不真心實意,那就是狼心狗肺了。”易文墨發誓道。“你為了幫我,冒著坐牢的風險,這種情誼我終生難忘呀。”
“還終生難忘呢?我請您幫一點忙,還推三阻四的,真不夠意思。”張小月嗔怪道。
“我什麽時候不願意幫你忙?”易文墨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易哥,您太健忘了吧。我想要個孩子,你答應得爽快嗎?”張小月責怪道。
“原來是這件事呀。”易文墨苦笑著說:“我不是答應了嗎。”
“答應是答應了,但非常勉強,好象是被我拿槍逼著,沒辦法才點頭的。”張小月瞪了易文墨一眼。
“唉!小月,我有難處呀。”易文墨歎息道。
“易哥,我都說了,隻想要個小孩,不想要您這個人,更不想要您的心。我只要懷上小孩,就會遠離你的。”張小月說。
“小月,象你這麽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入非非,想得還得不到呢。我也是男人,難道不動心。但是,我……”易文墨歎了一口氣。
“易哥,我知道,您怕一沾上我,就有了汙點,就對不起老婆了,對不對?”張小月一針見血地說。
易文墨沒吭聲,他默認了。
“易哥,我說過了,您隻當是做了一次慈善,可憐了一個女人,只要我一懷上孩子,再也不會碰您一指頭了,也不會給您帶來絲毫的麻煩。”張小月強調道。
“我理解你,也答應了你,不是說好了五年後,不,四年半後再行動嗎。”易文墨心想:難道小月現在就想要小孩了。
“易哥,我遵守諾言,四年半後再說。”張小月說。“我只是覺得您答應得很勉強,這讓我心裡很不爽。”
“小月,別生氣了,是我不對,是我小氣,是我不理解人。”易文墨賠著小心。
“易哥,我不喜歡勉強別人,您要是真有顧慮,那就取消這個承諾。”張小月說。
“已經答應了,怎麽能取消呢。”易文墨笑著說。“你要想取消,我還不乾呢。”
“易哥,您又開始演戲了。我非常清楚:您巴不得我取消這個承諾呢。”張小月望著易文墨幽幽地說。
“小月,我永遠也不會在你面前演戲。”易文墨誠懇地說。
“易哥,您還是快琢磨一下,怎麽對付三丫姐的盤問吧。”張小月說。
“我想好了一個計謀,但需要你配合一下。”易文墨胸有成竹地說。
“什麽計謀?”張小月問。
“我就說你親戚的小孩,正在上初中,想轉到我的學校來。所以,你就和我套近乎,請我喝咖啡。不過,被我一口拒絕了。”易文墨說出了這個計謀。
“易哥,您想讓我對四丫說,讓她幫我敲敲邊鼓。”張小月心領神會地說。
“還是小月聰明,我不說,你就想到了。你覺得這個說詞怎麽樣?”易文墨問。
張小月想了想,說:“這個計謀不錯,至少合情合理,沒有絲毫破綻,完全能夠自圓其說。我想,三丫姐聽了,不會懷疑您和我有什麽貓膩。”
易文墨看看手表,說:“我和你進咖啡店有半個小時了,我看這個時間剛好。”
張小月笑著說:“易哥,裝得若無其事一點,別太慌張了。三丫姐的眼睛毒著呢,哪怕一點蛛絲馬跡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我知道了。”易文墨把手從桌子底下伸過去,在張小月的大腿上撫摸了一會兒。
“易哥,當心店裡也有偵探,這一幕要被偵探看見了,您就等著挨三丫姐的揍吧。”
“就算有偵探,這麽暗的燈光,照片也拍得不清楚。”易文墨笑著站了起來。
張小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咖啡店裡,她從窗簾縫裡,看見盯梢的偵探還在馬路對面。心想:等會兒,易哥就得在陸三丫面前演戲了。
易文墨板著臉進了病房。
陸三丫問:“姐夫,誰欠了你的錢?臉拉得那麽長。”
“唉!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被張小月攔住了,非要拉我去喝咖啡。我推托了半天,也脫不了身,隻好跟她去了。”易文墨滿臉不高興。
“張小月請你喝咖啡,什麽意思?”陸三丫警覺地瞪大了眼睛。
“剛坐定,張小月就迫不及待地請我幫忙。”易文墨不悅地說。
“幫什麽忙?”四丫好奇地問。
“請姐夫幫忙,除了招收學生,還能有什麽。”陸三丫說。
“三丫說對了。張小月有個親戚的小孩上初一,想轉到我們學校來。”易文墨陰沉著臉說。“她以為我是校長,說一句話就辦成了,其實,哪有這麽簡單呀。”
“你答應她了?”陸三丫問。
“我一口就拒絕了,這不,喝完一杯咖啡我就告辭了。”易文墨兩手一攤。“今晚,我總算搞清楚了,張小月對四丫這麽好,原來是想找我幫忙呀。”
“姐夫,您別把六姐想得那麽勢利眼,也許,她剛知道您是校長,才想起請您幫忙的。再說了,如今的人,隻管自己的兒女,誰願意給親戚幫忙呀。看來,六姐還是很有人情味的。”四丫幫張小月說話。
“不管怎麽說,剛認識一兩天,就開口請人幫忙,總是不妥的。”陸三丫反對道。
“姐夫,您能幫就幫,不能幫就解釋清楚,不必這麽唉聲歎氣,好象人家多為難您似的。”四丫不滿地說。
“我的意思是:即便請我幫忙,也沒必要請我喝咖啡嘛。有話,在病房也可以說,何必搞得神秘兮兮的。”易文墨皺著眉頭說。
“姐夫,人家六姐講禮數嘛。請您喝咖啡,也很雅喲。”四丫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