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也要到我這兒辦婚禮?”張小梅又吃了一驚。
“當然了,陸家有自己的飯店,憑什麽要到別人的飯店去辦婚禮,肥水不外流嘛。”陸三丫說。
“三丫,你別把話說在前面。你和陶江結婚時,得征求陶江******意見呀。婚禮畢竟是男方主辦的。易菊也是一樣,連找個什麽老公還不知道,就定婚禮地點,太草率了。”易文墨批評道。
“姐夫,你教訓誰呀?”陸三丫瞪著易文墨問。
“我當然是教訓你了。”易文墨說。
陸三丫正想抬腿踢易文墨,只聽張小梅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知道三姐在警告她,隻得怏怏地把腿放了下來。
“我跟陶江已經說好了,婚禮隻請親戚,其它什麽同事、朋友呀一概免了。這樣,算下來也就三、四桌。在三姐這兒辦,想吃什麽吃什麽,想鬧到什麽時候,就鬧到什麽時候,多自由自在呀。”陸三丫說。
“我也是,將來談了男朋友,第一個條件就是:他必須聽我的。否則,免談!”易菊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
“菊妹,就你這母夜叉架式一擺,十個男人被你嚇跑九個半,那半個沒跑的,是被你嚇死沒法跑了。”易文墨笑著說。
“易哥,您的意思是:我一輩子就找不著男人了?”易菊不滿地問。
“菊妹,不是說你一輩子找不著男人,是說你這個態度不行。夫妻之間凡事要商量著辦,不能搞家長製。”易文墨解釋道。
“那我就是個霸道的性子,怎麽辦?”易菊問。
“那你就找個小綿羊,服服帖帖聽你的,你說一,他不敢一點一,你說二,他不敢一點九。”易文墨說。“這種男人有,但太少,不太容易碰上。”
“說不定我運氣好,就碰上了一個呢。”易菊說。
“那我就恭喜你了!”易文墨笑著說。“若真有那一天,我給你當證婚人。”
“易哥,您給我寫一個征婚廣告,寫明了:隻征小綿羊。我就不相信,這世界上就沒有小綿羊式的男人。”易菊氣呼呼地說。
“誰說沒有?三丫的男朋友陶江就算一個。”易文墨說。
“姐夫,你找死呀。”陸三丫怒目圓睜。她扭頭對張小梅說:“三姐,您聽見了吧?是姐夫先惹我的。”
“三丫,姐夫說得沒錯呀,陶江就是小綿羊嘛,連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張小梅說。
“三姐,陶江就算是小綿羊,也不能說嘛。”陸三丫跺著腳說。
“三丫,你跟誰跺腳呀?你再跺一個。”張小梅板著臉說。
“三姐,您和姐夫聯起手來欺負人嘛。”陸三丫撅著嘴說。
“三丫,你自己說,陶江是不是小綿羊?”張小梅問。
“三姐,陶江雖然是小綿羊,但心照不宣就是了,何必要掛在嘴巴上說呢。說他是小綿羊,不等於是說我大凶了嘛。”陸三丫不快地說。
“三丫,你本來就凶嘛,又沒冤枉你呀。”張小梅盯著陸三丫說。
“三姐,您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呀。”陸三丫小聲說。
“三丫,這兒又沒外人。菊姐跟我們也差不多象一家人了。”張小梅說。
“是啊,你看,小梅都沒把我當外人看了,你三丫怎麽還跟我見外呢?”易菊說。
“菊姐,不是我見您的外,是我不好意思嘛。”陸三丫尷尬地說。
“三丫,你不是以厲害為榮嘛,怎麽會不好意思呢?”張小梅不解地問。
“三姐,人家現在想淑女一點嘛。”陸三丫說。
“不但對老公厲害,連姐夫都敢欺負,還淑女?”易文墨嘟囔了一句。
“姐夫,你再投井下石,我對你不客氣了。”陸三丫威脅道。
“哼!在這兒我才不怕你呢。”易文墨又嘟囔了一句。
“狐假虎威!”陸三丫斜眼瞅著易文墨。
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
張小梅招呼道:“趁熱吃吧。你們都要開車,我就不拿酒了。”
“是的,吃完飯,我和三丫還得到醫院去一趟。菊妹也要開車回家,確實不能沾酒。”易文墨說。
一頓便飯,很快就吃完了。
陸三丫看看手表,說:“我和姐夫先走了。菊姐,您在這兒再玩一會兒。”
易菊說:“我也走了,晚上,我還有個約會。”
易文墨問:“跟誰約會?”
易菊說:“保密。”
易文墨笑了笑,說:“不管跟誰約會,都別到僻靜處去,現在,年關快到了,打劫的、偷盜的,都在辦年貨了,當心點!”
“我還就喜歡到荒無人煙的地方約會,看誰敢打劫我。”易菊滿不在乎地說。
“你三頭六臂啊,人家不敢打劫你?我告訴你:象你這樣的富姐,盯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怕死,就往角落縫裡鑽吧。”易文墨瞪了易菊一眼。“我好心好意提醒你,還跟我鏢上了。”
“易哥,您說哪兒最荒涼,我今晚就要到哪兒去約會。”易菊跟易文墨唱起了對台戲。
“我說,你就得去,說定了。”易文墨問。
“當然了,你說哪兒,我去哪兒。”易菊表態道。
“好,你得說話算話啊。”
“保證算話。”
易文墨笑了,幽幽地說:“我覺得十字街最偏僻。”
十字街是最熱鬧的地方,號稱“不夜城。”
“易哥,您耍人。”易菊不幹了。
“菊妹,你已經保證了,我說哪兒,你去哪兒。”易文墨得意地說。
“易哥,您布了個圈套讓我鑽,哼!欺負人。”易菊嘟著嘴說。
“怪誰?誰讓你說,我說哪兒你去哪兒。”易文墨笑著說。
“不算,您得再說一個。”易菊糾纏道。
“好,那我就再說一個,你聽好了:一家人飯店。”易文墨說完,咯咯地笑了。
“易哥,您最壞!”易菊說。
“菊妹,玩笑歸玩笑。我鄭重地提醒你和三丫,晚上約會一定不能去偏僻的地方。”易文墨嚴肅地說。
“姐夫,別以為就你聰明。我跟陶江約會,早就不往外跑了,都是在我家裡,或者在他家裡。”陸三丫說。
“那就好,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社會秩序太亂,不注意點確實不行。”易文墨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