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輕點踢,好不好?我,我怕疼。還有,我缺鈣,您踢重了,會把我骨頭踢斷的。”“小眼鏡”哀求道。
“我就要把你的腿踢斷,踢成瘸子,讓你拄著拐棍走路。”易菊恨恨地說。
“您要不嫌我是瘸子,就讓您踢吧。”“小眼鏡”咬著牙齒,捏著拳頭說。
“瞧您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好象要上刑場了,不就是被女人踢了幾下嘛。”易菊不屑地說。
“易小姐,您踢得挺疼的,真的。”“小眼鏡”膽戰心驚地說。
“我問你:今天我幹嘛要踢你?”易菊問。
“我,我想:是不是因為我手機壞了的緣故呀。”“小眼鏡”囁嚅著說。
“算你聰明,沒白挨踢。老娘給你打了兩個電話,發了兩個信息,好象掉進茅坑了,連個屁都沒聽著一個。”易菊憤憤地說。
“對,對不起了,實在是對不起了,我給您道歉、賠禮。”“小眼鏡”恭敬地說。
“把我腳都踢疼了,你給我揉揉。”易菊說完,把踢“小眼鏡”那隻腳的鞋脫了,然後,把腳伸到“小眼鏡”的腿上。
“您的腳哪兒疼?”“小眼鏡”望著易菊的腳,有點不知從何下手。
“你是豬腦袋呀,你想想,踢你踢疼了,會是哪兒疼?”易菊沒好氣地說。
“小眼鏡”想:踢人是用腳尖踢,自然是五個腳指頭疼了。於是,他開始揉易菊的腳指頭。
“你死人頭呀,老揉什麽腳指頭,整個腳都要揉嘛。”易菊教訓道。
“好,我揉。”“小眼鏡”額頭上都冒出汗來了。
“我問你:象我這個脾氣,又罵你,又踢你,你要跟我過一輩子,受不受得了呀。”易菊問。
“我,我受得了。”“小眼鏡”笑嘻嘻地說。
“你都怕成這個樣了,不覺得受罪嗎?”易菊又問。
“我不怕,不覺得受罪。”“小眼鏡”發自內心地說。
易菊覺得很奇怪,這男人和男人大不一樣呀。她突然想:不知道易文墨能不能接受她這樣的罵和踢。
“我跟你明說了,要是再不接我電話,不回我停息,我就殺了你!”易菊氣勢洶洶地說。
“我,我再也不敢了。”“小眼鏡”垂著頭。
“你老實說:究竟是手機壞了,還是別的原因不接我電話?”易菊咄咄逼人地問。
“我,我看見您開法拉利,還看見您住在別墅裡,所以,我覺得配不上你,就……”“小眼鏡”不得已說了實話。
“你這個混蛋!”易菊用另外一隻腳踢了“小眼鏡”一下。
“小眼鏡”被踢得縮了一下身子。
“我跟你說清楚:我有個遠親是大富翁,他老倆口出了國,讓我幫忙照看別墅。所以,我現在每天都住在那兒。”易菊說。
“我,我知道了,是,是我誤會您了。”“小眼鏡”後悔莫及,心想:自己差一點就和這個好女人擦肩而過了,真險呀!
“我這個遠親還準備讓我幫他打理生意呢?嚴格地說:我相當於是個管家了。”易菊說。
“我,我知道了。那您的網店就不開了?”“小眼鏡”問。
“那個網店,又賺不了多少錢,關就關了,沒什麽可惜的。”易菊滿不在乎地說。
“您那個遠親是做什麽生意的?”“小眼鏡”好奇地問。
“生意人嘛,能賺錢的生意都會做。”易菊說,她不想讓“小眼鏡”知道得太多了。
“那是。”“小眼鏡”對做生意一竅不通,也就懶得多問了。
“喂,我跟你打個招呼,也算打個預防針吧,以後,要是見我象個大款一樣跟人家談生意,別再大驚小怪了。還有,我這個遠親如果長住國外,可能會把法人代表都換成我名子了,那時,你可別又神經過敏了。”易菊說。
“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小眼鏡”聽話地說。
“另外,你如果有什麽不理解的,不清楚的,可以隨時問我,不許把疑問憋在心裡。”易菊吸取這次的教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她可不想再發生這種“誤會”了。
“易小姐,我有一點……”
“小眼鏡”剛開口,就被易菊喝止了。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喊我易小姐了,要叫我小菊。聽到沒有?”
“好,我知道了。小菊,我想問您一件事兒,我又怕您生氣,想問又不敢問。”“小眼鏡”低下腦袋。
“不論有什麽疑問,統統都可以問,我不會生氣的。你記住:只要是當面問的,我一概回答,決不怪罪你。”易菊鼓勵道。
“那,我就問了。”“小眼鏡”張張嘴,又閉上了。
“你問呀,我申明了嘛,不生氣,不怪罪。”易菊說。
“我,我……”
“你老是我,我,我,有屁就快放,老娘最討厭夾著屁不放的人。”易菊皺著眉頭說。
“我想問您,是不是那個?”“小眼鏡”這個問題確實難以啟齒。
“什麽那個,這個的,你又想挨踢呀,把我搞煩了,再踢你幾腳,非把你的屁給踢出來。”易菊橫眉豎眼地說。
“您,您別踢,我,我說。”
“說呀,我數123,你再不說,我真的不客氣了。”易菊急得真搓腳。她想:以後非得把“小眼鏡”這個磨嘰脾氣改過來,不然,非把我急白了頭。
“1,2……”易菊數起數。
“我說,您是不是,黃花閨女呀。”“小眼鏡”終於把這個話說了出來。
“哈哈……”易菊一聽“小眼鏡”問了半天,原來是問她是不是黃花閨女,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小眼鏡”見易菊大笑,十分不解,他囁嚅著問:“我,我沒說錯話吧?”
易菊止住笑,一本正經地對“小眼鏡”說:“我沒結過婚,當然是黃花閨女了,等洞房花燭夜時,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易菊心想:等打了結婚證,就到醫院去做個手術,還自己一個少女身。現在,這種手術很簡單的,花個幾千元,一個小時就解決問題了。
易菊望著“小眼鏡”,心想: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講究這個東西,真是個迂腐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