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意思?”易菊不屑地瞅了易文墨一眼,質問道:“你說說,都按照我的意思做了什麽工作?”
“菊妹,你也太健忘啦,才過了幾天的事情,難道你就全忘了?”易文墨不滿地說。
“那您就提醒我一下嘛。”易菊撇撇嘴。
“丁先生舉行婚禮那天,你跑來砸場子,提出了三個要求,讓丁先生三選一,是我做通了丁先生的工作,讓他答應了你的第三個要求。那天晚上,你不就是在丁先生的婚床上過的夜嗎?”易文墨說。
“嗯,這倒不假,確實是您做的工作,而且,還設計灌醉了陳惠。”易菊點點頭。
“還有,是我做通丁先生的工作,讓他給了你一筆補償費。”易文墨又說。
“是的。”易菊點頭稱是。“易哥,您確實做了一些工作,不過,我總覺得您是站在丁小弟一邊,幫他做我的工作。您剛才說的這兩件事,從另一個側面來看,都是為了安撫我,免得讓丁小弟下不了台。”
“菊妹,我說過了,你倆一個是我小弟,一個是我小妹,我得站在中間的立場上,不過,我稍微往你這一邊歪了一點。這話我隻敢在這兒說,要是讓丁先生知道了,肯定會怪罪我。”易文墨心想:我究竟是在幫誰做工作,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現在,這兩個人都是我的朋友了,也許,站在中間立場上更合適。
“易哥,就算您偏袒我一點吧。您看,要不要我謝謝您呢?”易菊幽幽地問。
“你呀,也甭謝我了。只要能讓我少搔點頭就行了。”易文墨說。
“難道我讓您搔頭了?”易菊疑惑地問。“易哥,近兩個月我連短信都沒給您發一條,哪兒招您惹您了?”
“菊妹,你鑽到丁先生的被窩裡,就讓我搔了頭哇。”易文墨皺著眉頭說。
“易哥,我鑽的是丁小弟的被窩,礙著您什麽事兒了?”易菊不解地問。
“怎麽沒礙著我的事兒呀?”易文墨反問道。
“易哥,您是不是多管閑事了?”易菊不滿地說。
“我呀,最不喜歡管閑事了。但是,這個事兒我不管不行,而且,還是你逼著我管的。”易文墨振振有詞地說。
“易哥,您把話說清楚點,我什麽時候逼您了?”
“菊妹,當初,你跟丁先生的糾紛,是不是你讓我調解的?你還說:我最相信易哥,他不出面不行。”易文墨質問道。
易菊想了想,說:“是啊,我確實說了這話,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這麽一說,我的搔頭事兒就來了。昨天,丁先生來找我了,讓我來調解一下,讓你別再往他被窩裡鑽了。”易文墨理直氣壯地。“我說不管,丁先生說你不管就沒人管了,因為易菊只相信你。他這麽一說,我就作難了。管吧,你未必聽我的。不管吧,丁先生又埋怨我袖手旁觀。”
“這個丁小弟,一點小事就跑來麻煩您,太不象話了。”易菊生氣地說。
“菊妹啊,你鑽丁先生的被窩,可不是小事啊。”易文墨說。
“不是小事,難道是大事?”易菊問。
“當然是大事了,還是特大事兒呢。菊妹,你想想:假若你鑽丁先生被窩的事兒被陳惠看見了,會產生什麽後果?”易文墨問。
“後果嘛…我還真沒想過。”
“你沒想過?那我就告訴你吧。如果陳惠看見你和丁先生睡在一個被窩裡,那麽,她就會和丁先生離婚,這一對般配的婚姻就徹底瓦解了。”易文墨正告道。
“不至於吧?我可以對陳惠解釋,只是和丁先生說幾句話而已。”易菊辯解道。
“男女在一個被窩裡說話,還脫得光光的,有這個理嗎?你覺得能自圓其說嗎?”易文墨質問道。
“是有點曖昧。”易菊避重就輕地說。
“都睡到一起了,早就越了界,還想拿曖昧當擋箭牌呀。”易文墨嗤之以鼻道。
“易哥,丁小弟已經陽萎了,我跟他睡在一個被窩裡,也不能做那個事兒,有什麽大了不得呀。”易菊滿不在乎地說。
“菊妹,你覺得無所謂,但陳惠不會這麽想呀。她會認為:丁先生對婚姻、對愛情不忠貞。還會認為:丁先生欺騙了她,背叛了她。”易文墨挑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真有這麽嚴重麽?”易菊仍然不當一回事兒。
“菊妹,我絲毫也沒有危言聳聽,確實有這麽嚴重。”易文墨正色道。
易菊垂下頭,好象有點懺悔了。
易文墨趁熱打鐵地說:“假若陳惠一時想不通,甚至會去尋短見。”
“易哥,您想嚇唬我吧?”易菊說。
“菊妹,你和陳惠是結拜姐妹了,你應該了解她嘛。陳惠是個很古板、很保守、很傳統的女子,一旦發生這種情況,她很可能會陷入絕望之中。對生活、對未來,對家庭都會失去信心。萬一她因此走上了絕路,你的良心會安寧嗎?”
“假若陳惠為這個事兒自殺了,我會悔恨終生的。”易菊喃喃地說。“易哥,我不是個蛇蠍心腸的壞女人,沒那麽狠毒的歹念。再說了,我還和陳惠結拜了姐妹,更不會希望她有三長兩短。”
“菊妹,我相信你,根據我對你的觀察和了解,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子。那麽,你就應該多替別人想想。就拿你鑽丁先生被窩來說,這件事既會破壞丁先生的家庭,也可能會造成陳惠自殺的悲劇。所以,你在和丁先生的交往上就應該有所節製。你覺得如何?”易文墨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易菊望了望易文墨,不解地問:“易哥,您和丁先生究竟是什麽關系呀?”
“朋友啊。”易文墨回答。
“您這麽竭力維護丁小弟,不象一般的朋友關系。”易菊狐疑地說。“您倆之間好象有一層特殊關系。”
“菊妹,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我和丁先生就是互相幫忙的好朋友,絕對不存在什麽特殊關系。”易文墨肯定地說。
“真的?”易菊仍然不相信。
“千真萬確。”易文墨斬釘截鐵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