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妹,丁先生的陽萎治好了,你跟他生一個小孩,難道不好嗎?”易文墨疑惑地問。
“易哥,自從遇到了您以後,我就愛上您了,能跟您生一個小孩,是我最大的心願。再說了,您的遺傳基因比丁小弟強多了,您的小孩一定會更聰明、更漂亮。”易菊癡癡地繼續說:“易哥,我經常想象著,跟您生的小孩,如果是兒子,一定是偉岸的身材,有棱有角的臉龐,炯炯有神的眼睛。如果是女兒,一定象我一樣,身材苗條,面容清秀。我還想,最好是生一兒一女,兩個小孩有個伴兒。”
易文墨聽了易菊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如果真跟易菊生了一兒一女,接下來,她還會希望給兒女一個完整的家。到那時,他易文墨就永無寧日了。
“易哥,您怎麽不吭聲呀,難道您不想跟我生小孩?”易菊仰起臉,望著易文墨問。
“我,我正陷入想象中呢,想象著一兒一女蹦蹦跳跳在公園裡玩耍、嘻戲。”易文墨撒謊道。
“是啊,我和您牽著兒子、女兒在公園的林蔭道上散步;在公園的草坪上野餐;在兒童遊樂場上陪著兒女玩耍……”易菊睜著大眼睛,凝視著遠方,仿佛這一情景就在不遠處。
易文墨膽戰心驚地想:果然被我猜對了,如果真跟易菊生了小孩,她就會再索要我這個人。
易菊好象看透了易文墨的心,她說:“易哥,您別怕。如果真有了一兒一女,我只會請求您半年,或者一年,帶著他們去玩一次。而且,不會逛本市的公園。我會開著車,到外地的公園去。這樣,就不會碰到您的老婆呀,小姨子呀,還有熟人、同事了。”
聽了易菊的這一席話,易文墨的心放下來一半。看來,易菊還算通情達理,並沒想搶走他這個人。不過,易菊的話是真是假就很難說了。如果真有了小孩,說不定她會變卦的。
易文墨想:不管怎麽說,不能和易菊生小孩,這是個原則問題。
“唉!可惜我有病,不能實現你的這個心願了。不過,你跟丁先生生個小孩也不錯嘛,照樣可以享受天倫之樂。”易文墨把易菊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假若我跟丁小弟生個小孩,那就差多了,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呀。”易菊無比遺憾地說。
“菊妹,咱倆今天就說好,你以後別鑽丁先生的被窩了,好不好?”易文墨想讓易菊表個態。
“易哥,既然您不能跟我生個小孩,那我就退一步,把條件再變一下。”易菊幽幽地說。
“你想怎麽變?”易文墨擔心地問。
“嗯……”易菊想了想,說:“那你就每隔半年陪我玩一天,就象今天這樣,咱倆親熱一下。”
易文墨一聽,有點猶豫了。每半年陪易菊玩一天,這個要求太出格了。如果答應了,等於承諾做她永遠的準情人。而且,易文墨永遠也擺脫不了“陽萎”露餡的危險。一天時間裡,易文墨的那玩藝能神氣兩、三次。如果被易菊覺察到“陽萎”已經治愈了,那又將開啟“生小孩”的惡夢。
“易哥,您連我這一點小小的心願都不能答應呀?”易菊傷心地問。
“菊妹,半年見一次面倒是可以考慮,不過,最好……”易文墨試探著說。
“易哥,您不願意跟我親熱?”易菊哀傷地質問道:“易哥,您是不是討厭我呀?”
“菊妹,我何談討厭你呢?我告訴你:沒男人會討厭漂亮的女人。”易文墨笑嘻嘻地說。他希望在不惹惱易菊的前提下,讓她退一步。
“易哥,既然您不討厭我,那為什麽不願意和我親熱呢?”易菊不解地問。
“菊妹,咱倆總在一起親熱,遲早會被人發現。到時候,對你、對我都不好。”易文墨勸說道。“每隔半年,咱倆在一起吃吃飯,說說話就行了。”
“易哥,您應該理解我的心情。我這輩子不準備成家了,但我畢竟是女人嘛。您知道,女人是離不開愛的。每隔半年,我在您這兒得到一點愛,已經很可憐了。易哥,我知道您是一個善良的人,每逢碰到要飯的,都會施舍一點錢。您就把我當作要飯的,施舍給我一點愛,好不好?”易菊哀哀地懇求道。
“菊妹,你,你這是逼我呀。”易文墨聽了易菊的一番話,憐憫之心被觸動了。“我可以答應你,但有個約法三章,你如果能夠答應,我就依了你。”
“易哥,見個面還需要約法三章嗎?”易菊不高興地問。
“菊妹,你聽好了:一是不能到酒店裡見面。二是不能脫衣服。三是不能在有人的地方摟摟抱抱。”易文墨說。
“就這三條?”易菊笑著問。
“對。”
“好,我答應您。”易菊爽快地說。
“既然答應了,就得說話算話啊。”易文墨不放心地說。
“當然了。”易菊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易文墨疑惑地望著易菊,問:“你笑什麽?”
易菊用手點了點易文墨的鼻子,說:“易哥,咱倆都得說話算話,來,拉個鉤。”
易菊伸出手和易文墨拉了個鉤。
易菊笑著說:“拉了鉤,誰都不能反悔了。易哥,我覺得您挺傻的。”
“我傻?”易文墨困惑地問,他不知道易菊這話從何談起。
“易哥,您這個約法三章裡面漏洞太多,等於形同虛設。”易菊幽幽地說。
“有漏洞?”易文墨一驚。坦率地說:他訂這個約法三章只是隨便想了一下,太倉促、太草率。
“是啊,就拿第一條來說:不能到酒店裡見面。您的本意是,在酒店裡見面,男女同居一室,既顯得曖昧,又有點說不清,對吧?”
易文墨點點頭。
“那麽,我如果邀請您到我家裡去呢?這並沒違反約法三章,但照樣是男女同居一室。”易菊呵呵笑著說。“從某種意義上說,在我家裡見面,比在酒店見面更曖昧,更說不清。”
易文墨腦袋嗡地一響,他不能不佩服易菊。這個女人太聰明,太會鑽空子。看來,自己有點低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