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你老是對小姨子做什麽鬼臉,象個嘴上無毛的楞頭青一樣。現在,你身份不同了,既是校長,又是父親,要學著莊重一點。”陸大丫教訓道。
“嘿嘿,在家裡娛樂娛樂嘛。我在學校裡老是板著臉,回家要是不放松一下,豈不是會憋死人了。”易文墨叫屈道。
“大姐,姐夫做鬼臉是幽默的表現嘛,沒什麽不好,我就挺喜歡看姐夫的鬼臉。”張小梅站出來替易文墨說話。
“小梅,你喜歡文墨做鬼臉,但有人不喜歡啊。文墨,你以後做鬼臉,誰喜歡就做給誰看,不然,白浪費了幽默。”陸大丫橫了陸三丫一眼。
“姐夫,您也給我做一個鬼臉嘛。”四丫笑嘻嘻地請求道。
易文墨對著四丫又做了一個鬼臉。
四丫捂著嘴嘻嘻笑個不停。
“怪了,你們怎麽都喜歡文墨的鬼臉。”陸大丫疑惑地問。“文墨,你也給我做一個鬼臉,我看好笑不好笑。”
易文墨對陸大丫做了一個極其搞笑的鬼臉。
陸大丫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笑完了,她問道:“文墨,以前你怎麽沒對我做過鬼臉呀?”
易文墨回答:“最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特別喜歡做鬼臉。我估計,也許是學校的工作太枯燥了,想娛樂一下吧。”
“三丫,文墨的鬼臉挺好玩嘛,你怎麽會不喜歡呢?”陸大丫扭過頭問陸三丫。
“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更不好玩。”陸三丫皺著眉頭說。“姐夫一做鬼臉,我就感到惡心。”
“三丫,你千萬別把乾切牛肉吐出來了。”易文墨偷偷又朝陸三丫做了一個鬼臉。
陸三丫一下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三丫,你笑什麽?”陸大丫問。
“是我不小心又對三丫做了一個鬼臉。”易文墨說。
“都笑成這樣了,還說不好笑呢。”陸大丫撇撇嘴。
“姐夫,您還沒對我做鬼臉呢。”張小月坐在易文墨旁邊,不滿地說。
易文墨對張小月做了個猙獰的鬼臉,還伸出雙手,做了個要抓張小月的動作。
“媽呀!”張小月恐怖地驚叫了一聲,用雙手捂住了臉。
“文墨,你幹嘛嚇唬小月呀?”陸大丫指責道。
“沒,沒呀。”易文墨是側身對著大家,所以,除張小月外,誰也沒看見易文墨這個猙獰的鬼臉。
“文墨,你沒嚇唬小月,她會驚叫嗎?嚇了,還不敢承認。小月,文墨是不是嚇唬你了?”陸大丫問。
“沒,姐夫沒嚇唬我。”張小月笑嘻嘻地回答。
“小月,你也開始袒護文墨了?”陸大丫橫了易文墨一眼,說:“文墨,你把小月嚇壞了,老爹、老媽搬家時你去幫忙。”
“咦,我想起來了,今晚還有一件大事沒乾呢?”陸三丫轉臉對陸二丫說:“二姐,您多燒點水,大家燙個腳,再讓姐夫按摩一下。”
陸二丫笑眯眯地說:“我早已經燒上了。”
“二姐,你,你沒忘呀?”陸三丫問。
“大姐把小月喊來,就是想看看小月的腳是不是跟我的腳一模一樣嘛,我怎麽會忘記呢。”陸二丫說。
易文墨開始張羅著給大家泡腳,他點著人頭:“1、2、3……”
陸三丫皺著眉頭說:“姐夫,你弱智呀,就這麽幾個人還需要點數嗎?”
“我弱智,怕搞錯了。”易文墨嘻嘻哈哈地說。
“老易,打六盆水來。”陸三丫不耐煩地叫道。
“三丫,你又叫老易了?這次我聽清了。”陸大丫瞪著三丫。
“我是叫的老易嗎?不會吧。大姐,您看不慣我,也不能冤枉我呀。三姐,您說句公道話,我剛才究竟是怎麽叫姐夫的?”陸三丫扭頭向張小梅求援。
陸三丫是無意中叫易文墨“老易”的,叫了,也沒覺得,所以,她覺得挺委屈的。
“我只顧脫襪子了,沒注意。”張小梅說。其實,張小梅聽清了,但她知道陸三丫是失了口,不是故意想這麽喊的。剛才,陸大丫說了,如果陸三丫再喊易文墨“老易”,就要把她趕出家門。所以,張小梅不希望這個時候讓陸家鬧出風波來,這樣,影響家庭的和諧氣氛。
“三姐,您當縮頭烏龜呀。”陸三丫不滿地說。
“大姐,這次三丫是怎麽喊姐夫的,可能大家都沒聽清楚,我看就別追究了。”張小梅說。
“小梅,你沒聽清楚,其它人呢,都說說。”陸大丫有點生氣了。
二丫、四丫、小月知道張小梅想息事寧人,於是,一起說:“大姐,這次都沒聽清楚,就算了吧。”
陸大丫既不想輕易原諒三丫,也不想把三丫趕走,她有點為難。
張小梅看出了大丫的矛盾心情,她照著三丫的胳膊擰了一下,又使了個眼色,說道:“三丫,你還不快去給大姐打盆水來泡腳。”
三丫是個聰明人,她從張小梅的舉動中,知道自己剛才又喊易文墨“老易”了。於是,趕緊屁顛顛地跑去給大姐打了一盆洗腳水。
“大姐,我幫您脫襪子。”陸三丫殷勤地說。
“三丫,你能給我打洗腳水,太陽就已經從西邊出來了。文墨,趕緊把今天這個日子記下來。”陸大丫說。
易文墨裝模作樣地跑到掛歷前,用筆在上面寫:“三丫首次給大姐打洗腳水紀念日”。
陸三丫見易文墨在掛歷上戳戳劃劃,好奇地跑過去一看,嚷道:“姐夫,你想氣死我呀!”
“你別怪我,是大丫讓我寫的。”易文墨推托道。
陸三丫氣呼呼地拿了把剪子,把掛歷上的這一行字剪掉了。
“三丫,你想毀了掛歷呀?”陸大丫製止道。
“大姐,我賠您掛歷,行了吧。”陸三丫從挎包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說:“一百元,夠了吧。”說完,把一百元扔到了茶嘰上。
“三丫,一百元不夠。”陸大丫說。
“大姐,您當我是傻瓜呀,這掛歷最多值十元錢。”陸三丫說。
“三丫,我這個掛歷不是市面上買的,是一個好朋友送的,所以,它具有紀念意義。”陸大丫說。
“大姐,您想宰我呀。好,您說,這掛歷值多少錢?”陸三丫問。
“三丫,你數數錢包裡有多少錢。”陸大丫瞅著陸三丫鼓鼓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