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易文墨一下班就往“一家人”飯店趕去。
到了“一家人”飯店,一看,張小梅和易菊還沒回來。張小梅的老公笑眯眯地說:“姐夫,按照您的吩咐,我把食材都備好了,隻管她倆一到就下鍋炒。”
“好,辛苦你了。”易文墨雖說對張小梅老公的印象不太好,但見他還算乖巧,也就不再挑剔他了。
易文墨給易菊打電話。“喂,你倆在哪兒?”
“正在路上,馬上就到了。”易菊說。
“你倆怎這麽磨蹭?”易文墨覺得奇怪,就三個小時的車程,怎麽開了一下午。
“易哥,我倆吃過中飯,又到B市的公園裡去逛了一圈。”易菊樂嗬嗬地說。
“你,你剛做完手術,逛什麽公園那?”易文墨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不管多小的手術,總是個手術嘛。按理說,術後應該多休息。
“這個手術嚴格地說,不能算手術,整個容而已。”易菊輕飄飄地說。
“我看你呀,真以為自己變成小姑娘了。”易文墨無奈地說。
“本女士正式宣布:從今天起變成小姐啦。”易菊的精神狀態非常好。顯然,她已經放下了一個包袱。這次手術讓她在“小眼鏡”面前,能夠揚眉吐氣了。
“好,易小姐,我知道啦。”易文墨說:“我已經到了一家人飯店,你直接過來吧。”
易文墨剛掛斷電話,陸三丫的電話就來了。
“姐夫,你這幾天忙啥呀?”陸三丫語氣中透露著不滿。
“我沒忙啥呀。”易文墨回答。
“沒忙啥,連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打。”陸三丫埋怨道。
“三丫,沒事兒,給你打哪門子電話?”易文墨說。
“我問你:陸家老五的事兒,陳偵探那兒還沒消息嗎?”陸三丫問。
“我跟陳偵探才說了一個禮拜時間,哪兒有這麽快呀。你以為是到超市買東西,從貨架上往下拿就行了。”易文墨心想:要是那麽簡單的話,也就不必請陳偵探幫忙了。
“姐夫,你吃了嗆藥呀,說話這麽難聽。我問一下都不行嗎?”陸三丫惱火地說。
“三丫,你著急,我也心焦呀。陸家老五的事兒,不早點下手,時間拖得越長,尋找的難度就越大呀。”易文墨歎著氣。“陸家這些失蹤之謎,全是老爹一手造成的,他倒好,象沒事兒的人一樣。都忙了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姐夫,你發個屁的牢騷。讓你辛苦一點,就覺得吃虧了?”陸三丫不滿地指責道:“誰讓你削尖腦袋往陸家鑽的,現在後悔了吧。”
“後悔?我還覺得很幸運呢。我娶了一個好老婆,附帶了幾個漂亮的小姨子,賺大了。”易文墨心情很好,不禁調笑起三丫來。
“放你的狗屁!”陸三丫氣勢洶洶地罵道。“姓易的,你再胡說八道,當心我撕爛你的嘴。”
“三丫,別生氣,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嘛。當心生氣臉上爬上皺紋了。”易文墨笑著說。
“姐夫,最近我沒懲罰你了,所以,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陸三丫叫嚷著。
“三丫,你還沒吃晚飯吧?”
“你管我吃沒吃晚飯,滾一邊去。”陸三丫余怒未消。
“三丫,你要是沒吃晚飯,就到一家人來。我今晚請易菊的客,你來作陪吧。”易文墨邀請道。
“你請易菊吃個什麽飯?”陸三丫感到奇怪。
“嘻嘻,請什麽客?暫時保密。”易文墨故弄玄虛道。
“你老實交代:究竟請哪門子客?”陸三丫急切地問。
“三丫,你來吧,來了自然知道。”易文墨故意吊陸三丫的胃口,讓她到“一家人”飯店來。
“你不說,看我來了怎麽收拾你。”陸三丫說完,掛了電話。
易文墨笑笑,心想:三丫呀三丫,你又中了我的計吧。
十來分鍾光景,陸三丫就開著車來到“一家人”飯店。她一進飯店,見張小梅沒在吧台裡,便問易文墨:“我三姐呢?”
“她和易菊馬上到。”易文墨回答。
“她倆到哪兒去了?”陸三丫驚奇地問。心想:三姐怎麽會和易菊攪到了一起呢?
“到B市去了一趟。”易文墨故意不把話一次說完,讓陸三丫著一下急。
“到B市去幹嗎?”陸三丫急急地問。她越發覺得奇怪了。
“易菊到B市去有點事,讓張小梅陪同。”易文墨回答。
“姐夫,你今天說話怎麽象擠牙膏呀,我問一句,你答一點,生怕說多了。”陸三丫說著,抬起腿來要踢易文墨。
“三丫,你,你腳下留情。”易文墨往吧台裡一躲。
“想不挨踢,就一次把話說利索了。”陸三丫威脅道。
易文墨故作神秘地對陸三丫招招手,說:“三丫,你把耳朵送過來,我跟你說。”
“怎麽?難道還是什麽秘密?”陸三丫更加感興趣了,她趕緊湊了過來,把耳朵貼近易文墨的嘴巴。
易文墨瞧著陸三丫的耳朵,突然產生了一種衝動。他很想用嘴巴叼住陸三丫的耳垂。不過,盡管他這麽想,卻不敢這麽做。一來,在公眾場合,這麽做肯定不合適。二來,他也害怕陸三丫翻臉。
“易菊到B市去做那個膜的修補手術。”易文墨小聲說。
“做那個手術?!”陸三丫感到十分驚詫。
“是啊。”易文墨補充了一句。“等會兒,要是易菊不主動說,你就隻當不知道。”
“易菊現在怎麽想起做那個手術了?”陸三丫好奇地問。
“最近,易菊談了個男朋友,這個男朋友很迂腐,非常計較女人的那個膜,所以,易菊就去做了這個手術。”易文墨解釋道。
“那幹嘛要跑到B市去做手術?”陸三丫問。
“在本市做手術,害怕暴露了。”易文墨說。
“你在B市有認識的婦產科醫生?”陸三丫很敏感地意識到這個問題。
“三丫,你真聰明。我有一個同學的老婆在B市當婦產科醫生,而且專門做這個手術。”易文墨心想:三丫問得這麽清楚,難道也想去做這個手術?
“姐夫,你幹嘛要張羅這個事?易菊的那個膜是煤老板搞破的,你替他擦這個屁股乾嗎?”陸三丫不解地問。
“三丫,你這麽聰明的腦袋,難道連這都不明白嗎?”易文墨反問道。
“我不懂。”陸三丫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