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快把門打開!”易文墨皺著眉頭斥責道:“你把二丫鎖在衛生間裡,也太不象話了吧。”
“姐夫,二姐演戲,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想讓我放出二姐,給你當保鏢呀?想得美!”陸三丫斜眼瞅著易文墨。
“三丫,你不放我出來,我非向大姐告狀不可!”陸二丫氣呼呼地說。
“姐夫,你看,我說二姐在演戲,沒說錯吧?”陸三丫得意地說。
“三丫,你這是搞惡作劇,沒好下場的。”易文墨正告道。
“姐夫,誰沒好下場,難說呢。”陸三丫伸手來揪易文墨的耳朵。
易文墨一躲閃,陸三丫揪了個空。
“姐夫,你老實把耳朵伸過來,否則,後果自負!”陸三丫瞪圓了眼睛。
“什麽後果?”易文墨若無其事地踱回客廳,漫不經心地問。
“姓易的,你今晚好象吃了豹子膽,一點也沒把老娘放在眼裡。看來,不讓你嘗嘗老娘的厲害,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陸三丫說著,又要揪易文墨的耳朵。
易文墨一把抓住陸三丫的手,說:“三丫,我今晚就不讓你揪。”
“你把老娘的手放開!”陸三丫氣急敗壞地說。“姓易的,上次你反抗老娘,最後落了什麽下場,沒忘記吧?”
“三丫,我今晚不怕你,也不怕那些小混混。”易文墨趾高氣揚地說。
“好,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不客氣了,你等著。”陸三丫掙脫了易文墨,跑到沙發上去拿手機。她氣呼呼地想:易文墨今晚昏了頭,竟然又敢反抗自己了。哼,看來,不喊幾個哥兒們來,還真治不住他了。
陸三丫突然發現手機不見了。
“姓易的,你拿了我的手機吧?”陸三丫問。
“三丫,我怎麽會拿你的手機呢?我倆一直在一起,剛才,又是我先往衛生間跑的嘛。”易文墨辯解道。
“那就怪了,我剛才明明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怎麽一眨眼就沒蹤影了。”陸三丫疑惑地問。
“是不是你隨手一扔,扔到沙發下面去了?”易文墨提醒道。
陸三丫趕緊撅著屁股,在沙發下面尋找起來。找了半天,還是沒見著手機的影子。
瞧著陸三丫撅起的屁股,易文墨真想摸一下。他咽了一口唾沫,心想:我要是真摸了,三丫只怕會蹦八丈高。
“怪了,難道我的手機長了腿?”陸三丫感到萬分困惑。
“三丫,門窗都關得緊緊的,它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呀,你再到身上摸摸。”易文墨說。
陸三丫又在身上摸了半天,還是沒有。
“姐夫,你把我手機藏到哪兒去了?”陸三丫瞪著易文墨問。
“三丫,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一直在你的視線裡,哪兒有時間、有機會藏你的手機呀。再說了,我也不會變魔術。”易文墨叫屈道。
“客廳裡就你、我倆人,我總不會把自己的手機藏起來吧?你說,不是你,還會是誰?”陸三丫伸手揪住易文墨的耳朵。
“媽呀!”易文墨驚叫了一聲。
“手機在我這兒。”張小梅突然從陸二丫的臥室裡走了出來。
“媽呀!”陸三丫驚叫一聲,放開了揪著易文墨耳朵的手。
“三、三姐,您,您怎麽在這兒?”陸三丫捂著胸口,大驚失色地問。
“你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張小梅冷冷地問。
“三姐,您,您躲到臥室裡乾嗎?”陸三丫臉都嚇白了。張小梅的突然出現,把陸三丫著實嚇了一跳。
“我不是躲在臥室裡,而是在臥室裡休息。”張小梅糾正陸三丫的話。
“三姐,您,您這個時候跑來乾嗎?”陸三丫驚詫地問。
“我跟你一樣,專門來找姐夫算帳。”張小梅悠悠地說。
“真的!”陸三丫一陣驚喜。原來易文墨也把張小梅得罪了,這一下好,有易文墨喝一壺的了。
“三姐,您準備怎麽跟姐夫算帳?”
“我還沒想好呢。”張小梅回答。
“三姐,我告訴您:姐夫最怕兩樣懲罰。一是揪耳朵,二是擰大腿根。揪耳朵,會把姐夫的耳朵揪大,影響市容,所以,我現在一般不揪耳朵了。”陸三丫興奮地介紹道。
“還一般不揪耳朵呢?我出來時,你不就揪著姐夫的耳朵嗎?”張小梅冷冷地說。
“那是我一時氣急了,才會臨時揪一下。”陸三丫解釋道。
“三丫,你看我應該怎麽懲罰姐夫呢?”張小梅請教道。
“三姐,我說過了嘛,擰姐夫的大腿根,這一著最管用。”陸三丫興致勃勃地說。她想:既然張小梅也跑來找姐夫算帳,所以,就不會阻攔自己算帳了。
“我覺得你這個建議不好。”張小梅搖搖頭。
“那您想怎麽懲罰姐夫呢?”陸三丫饒有興趣地問。
“我準備用這個來懲罰姐夫。”張小梅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來,手裡拿著一根竹條子。
“三姐,您,您怎麽又把它帶來了。”陸三丫一見竹條子,就有點膽怯了。
“對呀,這個東西懲罰人比較有效果,你覺得呢?”張小梅問。
“對,確實有效果。”陸三丫望著竹條子,膽怯地說。她扭過頭,對易文墨說:“姐夫,三姐今晚要讓你嘗嘗竹條子的滋味了。”
“那滋味好不好?”易文墨笑著問陸三丫。
“你問我?”陸三丫撇撇嘴。
“是啊,只有你一個人嘗過嘛,我不問你,還能問誰?”易文墨嘻笑著說。
陸三丫見易文墨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突然醒悟了。張小梅說找易文墨算帳,其實是謊言,她就是跑來袒護易文墨的。那麽,這根竹條子也是用來對付自己的了。
陸三丫有點驚慌了,她問張小梅:“您,您準備用竹條子怎麽教訓姐夫?”
“三丫,你看應該打哪兒最好?”張小梅問。
“應該打……”陸三丫猶豫著,她盯著張小梅手中的竹條子,心想:難道張小梅真想拿竹條子打易文墨?
“三丫,我覺得用竹條子打你最好。”張小梅幽幽地說。
“打、打我?!”陸三丫暗自叫苦,心想: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張小梅並不是來找易文墨算帳的。
“對,打你最好。因為,姐夫最心疼你,打你,姐夫的心才會疼。”張小梅邊說邊用竹條子抽打了一下沙發。
陸三丫嚇得一哆嗦,她轉身就往衛生間跑。只聽得嘩啦一聲響,陸三丫打開衛生間的門,把陸二丫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