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本想給“小眼鏡”去個電話,直接問清楚緣由,但一想,不妥。“小眼鏡”既然不接易菊的電話,那麽,也就不會對易菊的“叔叔”多搭理。
易文墨想了想,決定假扮成婚介所工作人員,詢問一下“小眼鏡”昨天相親的感覺。
易文墨想:婚介所好象都是女同志。那麽,他要假扮婚介所的工作人員,顯然一開口就會露餡。
下午三點多鍾,易文墨跑到了“一家人”飯店。
張小梅一見易文墨,吃了一驚。“姐夫,您怎麽這個時候跑來了?”
易文墨說:“易菊的相親出了一點岔子,我想幫她補補這個漏洞。”
“昨晚,菊姐不是說相親非常順利嗎,怎麽一夜之間就變了臉。”張小梅也覺得十分奇怪。
“是啊,就象六月的天一樣,一會兒晴空萬裡,一會兒暴風驟雨。”易文墨搖了搖頭。
“姐夫,您想讓我也插一手。”張小梅心想:姐夫匆匆跑來,必定是需要自己協助了。
“對呀。我想讓你假扮婚介所的工作人員,詢問一下小眼鏡對昨天相親對象的看法。”易文墨說。
易文墨和張小梅商量了一下,然後,張小梅撥通了“小眼鏡”的電話。
“喂,您好,我是婚介所。我想回訪一下,您昨天和易小姐相親後,對她的感覺怎麽樣?”張小梅柔柔地問。
“小眼鏡”沉默了一下,突然憤憤地說:“你們的資料不準。”
“資料不準?您能說得具體些嗎?”張小梅問。
“你們資料上說,易小姐是開網店的,但是,我發現她住在高級別墅裡。”“小眼鏡”冷冷地說。
“易小姐住在高級別墅裡,您沒搞錯吧?”張小梅故作驚訝地問。
“我告訴您:易小姐不但住在高級別墅裡,還開著高級轎車呢?”“小眼鏡”又爆了個料。
“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您可不能道聽途說呀。”張小梅略帶指責地說。
“我道聽途說?怎麽會呢。我跟您明說了,昨天,我和她相完親,倆人分手後,我突然想起要給老媽買雙手套,於是,我就到超市去。剛走到超市門口,突然發現易小姐駕駛著一輛法拉利從超市的地下停車場駛出來。當時,就把我嚇了一跳。我揉揉眼睛,仔細一看,果然是易小姐。因為這事兒太蹊蹺,所以,我立即打了一輛出租車,緊跟在易小姐的車子後面,我看到,易小姐的車子開進了一個高級別墅區。”“小眼鏡”詳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小眼鏡”的話,易文墨也聽得清清楚楚。他趕緊俯在張小梅的耳邊說:“你就說調查一下,再給他回話。”
張小梅點點頭,對“小眼鏡”說:“您說得這些,並不能證明轎車就是易小姐的,也不能證明易小姐就住在高級別墅區。這樣吧,為了避免出現誤會,我們會認真調查一下,然後,給您一個負責任的答覆。”
張小梅掛了電話,說:“姐夫,您都聽到了吧,易菊假扮平民露了餡。”
易文墨點點頭:“我讓易菊注意一下,她就是不當一回事兒,這不,才一天時間就露了餡。”
張小梅焦急地說:“姐夫,怎麽辦呢?我看易菊對這個小眼鏡挺滿意的,要是這事兒吹了,易菊會受不了的。說不定再也不會去相親了。”
“是啊,易菊本來就對相親不感興趣,小眼鏡跟她一吹,等於扇了易菊一巴掌,我看呀,她不但不會去相親了,恐怕這一輩子都得打單身。”易文墨憂鬱地說。
“姐夫,您得想個辦法挽救一下嘛,否則,她嫁不出去,就會死死地糾纏您。”張小梅憂心重重地說。
“你讓我想想。”易文墨眉頭緊鎖。
大約過了一支煙功夫,易文墨笑了。
“姐夫,您想出高招了。”張小梅欣喜地問。
“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易文墨下定了決心,他立即給易菊打了電話。
“菊妹,你馬上到一家人飯店來,我有事兒跟你商量。”易文墨說。
“易哥,您跟小眼鏡取得聯系沒有?他怎麽說?”易菊急切地問。
“菊妹,你來了再說。”易文墨說完,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易菊就匆匆趕到了“一家人”飯店。她一進門就急吼吼地問:“易哥,小眼鏡不理我,究竟是怎麽回事嘛?”
易文墨指指凳子,說:“你坐下,慢慢跟你說。”
“易哥,把我都急死了,您還慢悠悠地,想要了我的命呀。”易菊一屁股坐下。
“菊妹,我剛才讓小梅以婚介所的名義,給小眼鏡打了電話,詢問對你的看法。小眼鏡說:他昨天和你分手後,無意中發現你駕駛著一輛法拉利轎車。他感到很奇怪,就打了一輛出租車,跟在你的後面,又發現你住在高級別墅區裡。所以,他認為你騙了他。”易文墨原原本本地對易菊說了。
“媽的,小眼鏡居然盯我的梢!”易菊勃然大怒。
“菊妹,你別誤會人家了。小眼鏡是到超市幫他媽買手套,無意中看見你開著轎車從超市的地下停車場出來。”易文墨說。“昨天早晨,我就告誡你,不應該開車去的。你看,問題就出在車上了。”
“唉!這個小眼鏡,到超市買什麽手套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易菊抱怨道。
“菊妹,事已至此,你看怎麽辦?”易文墨問。
“易哥,現在我的腦子裡都成一桶漿糊了,哪兒還能想出什麽好辦法呀。”易菊跺著腳說。
“菊妹,我早就說了,扮平民不是那麽好扮的,現在,你知道了吧。”易文墨教訓道。
“易哥,您別批評我了,我看,要怪呀,還得怪您。”易菊瞪了易文墨一眼。
“怪我?!憑什麽怪我?”易文墨問。
“我扮平民的方案是您設計的,您的方案裡沒預見到這些意外情況,難道不應該怪您嗎?”易菊振振有詞地說。
“菊妹,你真是生意不好怪櫃台。自己不注意,不小心,出了岔子還怪起我來了。”易文墨不滿地說。
“我就是要怪您,不管怎麽說,您得給我把這個漏洞補上。”易菊蠻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