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把老爹送到家,跟老媽打了聲招呼,就一頭鑽進陸大丫的臥室。
“大丫!”易文墨一把摟住陸大丫。“讓我好好看看。媽呀,兩天沒見,好象瘦了嘛。”
“瘦個頭呀。在這兒,老爹幫忙抱小寶寶,老媽做飯,我就吃了睡,睡了吃,這半個來月長了三斤肉。”陸大丫說。
“大丫,怪不得你賴在這兒不想回家了,原來是樂不思蜀呀。”易文墨嗔怪道。
“要不是懷疑老爹腦子出了問題,我早兩天就回去了。”陸大丫歎著氣說:“這一下更讓人煩心了,老爹又癡迷上彩票了。”
“大丫,報告你一個特大喜訊。”易文墨說。
“什麽喜訊?”陸大丫急切地問。
“你要想聽,就把臉仰起來,讓我美美地親一頓,否則,我不說。”易文墨賣起了關子。
“那你快點親。”陸大丫說完,仰起臉,閉上了眼睛。
易文墨托著陸大丫的下巴,開始從額頭開始,一下下親吻了起來。
“文墨,你快點親,別磨洋工。”陸大丫催促道。
“大丫,親吻又不是掃地,三兩下就完事了。你別吭聲,讓我好好親親。”易文墨說。
“文墨,你好磨嘰呀。”陸大丫不耐煩地說。
“大丫,我親你,你不覺得很甜蜜,很幸福嗎?”易文墨問。
“我隻想聽特大喜訊。”陸大丫焦急地說。
“大丫,你七催八催地,我都沒興趣親你了。”易文墨不高興地說。
“既然沒興趣親,那就快說吧,我都急死了。”陸大丫跺著腳說。
“你一催,我親得沒味道了,算了。我告訴你:老爹發誓不買彩票了!”易文墨欣喜地說。
“真的?!”陸大丫顯得很詫異。
“我親耳聽見的,還能有假。老爹還說:如果再買彩票就是小狗,嘻嘻……”易文墨嘻笑著說。
“難道是你說服了老爹?”陸大丫問。
“唉,我哪有這個本事啊,在老爹面前,我話都不敢多說,哪兒還敢說服他。我告訴你:是小梅勸說老爹別買彩票。”
“老爹只聽小梅的話,除了她,誰也做不動老爹的思想工作。”陸大丫撇撇嘴。
“大丫,這一下你安心了吧。”
“是啊,我擔心死了,怕老爹借高利貸買彩票。”陸大丫捂著胸口說:“只要老爹不生事,陸家就太平。”
“大丫,聽你說話的口氣,好象老爹成了陸家的一顆老鼠屎。”
“文墨,別瞎說。老爹雖然愛闖禍,但還不至於是老鼠屎。”陸大丫瞪著易文墨。“文墨,你不喜歡老爹,也不能下賤他呀。”
“大丫,我哪兒敢下賤老爹呀。好了,別扯遠了。你現在沒必要繼續賴在娘家了,我看,明天就回去吧。”易文墨說。
“文墨,你慌著讓我回去幹嘛?”陸大丫說。
“大丫,我急著想和你一起到酒店去瀟灑一下嘛。”易文墨嘻笑著說。
“文墨,你讓同事給你秒殺了酒店沒有?”陸大丫問。
“當然了,秒殺了一晚18元的。580元的豪華標間,才要18元,劃算死了。”易文墨興致勃勃地說。其實,酒店早就不搞秒殺活動了,他撒了個謊。
“18元雖然便宜,但咱倆住在家裡一分錢也不要呀,這18元等於是額外支出了。”陸大丫惋惜地說。
“大丫,18元一晚上,還送兩份免費早餐,夠便宜了。”易文墨叫嚷道。
“還有免費早餐?”陸大丫興奮地問。
“當然了。”
“哦,那就太劃算了。早餐我吃得少,乾脆讓陶江過來吃,你們男人吃得多些。”陸大丫盤算著。
“大丫,你也太會算計了吧。喊陶江來吃,會讓三丫笑話的。再說了,咱倆到酒店瀟灑的事兒,最好保密,免得人家覺得咱倆太荒唐了。”易文墨說。
“咱倆是夫妻,怕什麽怕?”陸大丫理直氣壯地說。她想了想,擔心地說:“雖然咱倆是夫妻,但在外人眼裡,一定會認為咱倆是情人,跑到酒店來偷情。”
“大丫,管它別人怎麽看,自己痛快就行了。”易文墨心想:大丫說得對,夫妻住酒店的,確實廖廖無幾。
“文墨,咱倆住酒店時,記著把結婚證帶上,萬一碰到警方盤查,就可以解釋清楚了。”陸大丫說。
“帶什麽結婚證呀,有身份證就足夠了。警方根據身份證,在網上一查,就知道咱倆的關系了。”易文墨說。
“文墨,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早點回去了。我明天回去,咱倆後天晚上就到酒店去住。”陸大丫心裡癢癢的了。
“好呀。後天下午我就把酒店訂好,晚上入住就行了。”易文墨想:一定得提前把酒店訂好,不然,什麽秒殺呀,18元一晚呀,統統都會露餡了。
“文墨,咱倆住酒店,跟不跟二丫說呀?”陸大丫問。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咱倆住酒店,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即使敲鑼打鼓在大街上喊,也無所謂的。”易文墨滿不在乎地說。
“文墨,我覺得還是不說的好。咱倆跑到酒店去,畢竟有點出格。人家明裡說不出啥,但背地裡會議論。”陸大丫說。
“也好。那就高度保密,誰也不說。”易文墨笑了笑。心想:大丫太古板,連夫妻瀟灑一下都顧慮重重。
“那跟二丫怎麽說呢?總得找個能自圓其說的借口吧。”陸大丫說。
易文墨想了想,說:“就說參加我一個朋友的婚禮,我喝多了點,就不回來了。這個理由應該很充分,也很合情合理。”
“嗯,這個借口不錯。”陸大丫笑著說。“難道老爹總說你一晃腦袋就是一個點子,我看一點不假。”
“唉,別提了。老爹對我一肚子意見,雖然我說了給他一點補償,但好象作用也不大。”易文墨唉聲歎氣地說。
“文墨,老爹對你有意見,就讓他有意見好了。你是跟我過日子,又不是跟老爹過日子。”陸大丫安慰道。
“大丫,那可不行。老爹畢竟是你的親爹,我的老嶽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老是這麽磕磕碰碰的,總不是個事兒。”易文墨搖頭歎息道。
“那怎麽辦呢?”陸大丫愁眉苦臉地說。“這個事兒又不怪你,是老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