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倒是從沒覺得老爹、老媽有多厲害,在我的眼裡呀,陸家最厲害的人應該算您呀。”張小梅幽幽地說。
“小梅,你這話帶點貶意嘛。”易文墨覺得張小梅話中有話。
“姐夫,我是欽佩您呀,怎麽您聽出了貶意呢?”張小梅問。
“小梅,我現在自歎不如你呀。在陸家五姐妹裡,就你最有頭腦,也最有心計了。別的不說,其它姐妹都對付不了老爹、老媽。而你呢,輕而易舉就讓倆老服服帖帖的。你說我厲害,我一進陸家門,就一直被老爹壓製著,欺負著。”易文墨第一次對張小梅作了如此高的評價。
“姐夫,您過獎了。其實,老爹並不是我降服的,而是他覺得欠我,自然在我面前矮了一截。老媽呢,因為我對她好一點,所以,她給我面子罷了。姐夫,您表面上裝作怕老爹,但心裡從來就沒怕過他。對老媽,您更沒放在眼裡。”張小梅一針見血地說。
“小梅,你太冤枉我了,你把我形容成了一個搞陰謀詭計的人,一個不孝順的人。這個,我不能接受。”易文墨提出了抗議。
“姐夫,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吧。”張小梅咯咯地笑了。
“小梅,我不跟你爭了。我問你:肚子裡有沒有動靜?”易文墨問。
“哪兒有這麽快呀,才二十多天呢。我想,起碼要兩個月後才會見分曉吧。”張小梅笑著說。
“小梅,要不要補一槍?”易文墨問。
“姐夫,難道大姐和二姐的大姨媽一起來了,你熬不住了,想到我這兒來發泄?”張小梅幽幽地問。
“小梅,我說你心眼多,一點沒冤枉你。你看,我好心好意補一槍,你卻說我有所企圖,好象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一樣。我告訴你:大丫和二丫的大姨媽都沒來,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嘛。另外,大丫和二丫的大姨媽從沒有一起來過。”易文墨不滿地說。
“姐夫,那我冤枉您了,在這裡給您道個歉。”張小梅笑著說。
“小梅,就憑你嘻皮笑臉的模樣,道歉也是沒誠意的。”易文墨真的有點不高興了。他覺得小梅把自己看得壞了點,其實,自己沒有這麽壞。
“姐夫,您昨晚沒那個吧?”張小梅問。
易文墨知道:張小梅是問自己昨晚有沒有跟大丫或二丫同房,但他故意裝糊塗。“什麽那個、這個的?”
“姐夫,您裝傻,那就算了。”張小梅有點生氣了。
“嘻嘻,小梅,你別生氣,我是逗逗你的。昨晚,我要擬寫一篇文章,睡得晚,等我睡覺時,她倆早就入了夢鄉。所以,想那個也不能那個了。”
“哈哈,姐夫,別把您說得太正經了,以前,您不是總對大姐搞偷襲嗎?”張小梅揭發道。
“小梅,那都是老皇歷了。現在,我哪兒還敢這麽做呀。”易文墨訕笑著說。
“姐夫,我看呀,您不是不敢,是沒必要了。現在,您面前擺著兩碗飯,吃得飽飽的,還用得著偷食嗎?”
“小梅,你、你給我一點面子好不好?”
“姐夫,您現在在哪兒?”張小梅問。
“我剛從倆老家出來,正在小區門口呢。”易文墨知道:張小梅想讓他“補一槍”了。
“姐夫,你到我家去吧,我馬上回來。”張小梅說。
“現在到你家去,碰到你老公怎麽辦?”易文墨擔心地問。
“他今晚在飯店值班,最近,小偷多了,前幾天晚上,有人撬門,差點就撬開了,所以,飯店每天晚上都留人值班。”張小梅說。
“好的,我馬上去。你快點回來喲,不然,回去太晚了,會吵大丫、二丫睡覺的。”易文墨說。
“姐夫,我十五分鍾內趕回去。”張小梅答應道。
易文墨轉身回到小區,朝張小梅住的那棟樓走去。突然,老爹迎面走過來。
“老、老爹,您這麽晚還出去呀。”易文墨冷不防碰到了老爹,把他嚇了一跳。老爹怎麽又出門了,難道他知道我要到張小梅家去,特意到這兒來堵我?
“你還沒回家,又是到哪兒去呀?”禁老爹板著臉問。顯然,老爹知道他是到張小梅家去。
“我到小梅家去拿個東西。”易文墨急中生智地說。
“拿什麽東西?”老爹追問道。
“拿,拿一個盆。”易文墨編了個謊話。
“拿什麽盆?”老爹顯然不相信易文墨的話,執意要讓他難堪。
“這是吃飯的小盆。”易文墨用手比劃著。
“你家的盆怎麽跑到小梅這兒來了?”老爹用鼻子哼了一聲。“為了一個小盆,值得專門跑來拿嗎?”
“我不是順路嘛,不是專門跑來拿的。”易文墨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小梅還沒回來吧。”老爹抬頭望了望樓上。“小梅家連燈都沒亮呢,她還在飯店。你要找她,就到飯店去。”
易文墨裝模作樣地抬頭瞅了瞅,說:“真沒開燈,那我就到飯店去找她。”
易文墨垂頭喪氣地朝飯店走去,沒走多遠,就碰到了張小梅。
“姐夫,我讓您在家裡等著,您怎麽又到飯店來了。”張小梅問。
“別提了,剛走到你家樓下,突然碰到老爹了,他見我找你,不是鼻子不是臉,說你家燈黑著,家裡沒人,讓我到飯店去找你。”易文墨氣呼呼地說。
“老爹不喜歡我跟您粘在一起,可以理解嘛。”張小梅笑了。
“老爹應該明智一點嘛,你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早就有了自己的主見,老爹幹嘛要多加干涉呢?”易文墨憤憤不平地說。
“姐夫,您跟小姨子粘在一起,老爹當然不滿意了。”張小梅笑著說。
一靠近小區門口,易文墨就東張西望起來。
“姐夫,您看個啥?”張小梅明知故問。
“我看老爹在不在呀,要是又碰到他,肯定會羅嗦半天。”易文墨擔心地說。
“姐夫,別管老爹,他說他的,咱們乾咱們的。”張小梅滿不在乎地說。
“小梅,你說得倒輕巧,他不會把你怎麽樣,但能降得住我呀。老爹剛才那個樣子,就象我是小偷一樣。”易文墨不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