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三丫又不是小孩了,您犯不著整天操她的心。”張燕勸說道。
“唉!不操心不行呀。大丫最不放心這個妹妹,如果她出了什麽事兒,大丫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說,大丫這個樣,我能吃得香,睡得熟嗎?”易文墨歎息道。
易文墨和張燕通完話後,馬上給陸三丫去了電話。
“姐夫,你有事?”陸三丫急促地問。
“我沒事……”易文墨的話還沒說完,陸三丫就急吼吼地說:“姐夫,你有病啊,沒事打什麽電話,我忙著,掛了!”
易文墨搖著頭,自言自語道:“這個不知好歹的瘋丫頭,算我鹹吃羅卜淡操心了。”
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史小波的。
“老哥,好長時間沒見面了,晚上一起吃頓飯。”史小波語氣沉重地說。
“老弟,幾天沒見面,你玩深沉了,說話都低了八度。”易文墨驚奇地問。
“老哥,我不是玩深沉,是抑鬱啦。”史小波低沉地說。
“老弟,你會抑鬱?鬼都不相信。”易文墨想:敢情史小波和大奶子鬧意見了。“究竟出了什麽事兒?”
“老哥,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見面再聊吧。”史小波有氣無力地說。
“老弟,晚上我有事兒,要不,一起吃個中飯吧?”易文墨說。晚上他和張燕約好了,當然不好失信。
“好吧。”史小波說。“那就在你學校附近,找個清靜點的飯店。”
“學校對面新開了一家‘好安靜’小飯店,我看不錯。”易文墨提議道。
“好吧,就定在那兒了。”史小波讚同道。
中午,易文墨走進“好安靜”飯店,見史小波已經到了,正一個人坐在那兒發楞。只見他臉色灰暗,神情憂鬱,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易文墨問:“老弟,你病了?”
“我這兒有病。”史小波指了指胸口。
“心病呀?”易文墨笑著問:“肯定與女人有關。”
史小波點點頭,憂傷地說:“大奶子走了。”
易文墨大吃一驚,問:“她走了?去了哪兒?”
“回老家去了。”史小波無精打彩地回答。
“你跟她鬧掰了?”易文墨好奇地問。
“是啊,我倆分手了。”史小波聳聳肩膀。
“難道你讓她流產的事兒暴露了?”易文墨急忙問。
“唉!這個小娘們有野心,她想跟我生個小孩,然後嫁給我。我看呀,她是看上了我的財產,想鯉魚跳龍門。”史小波板著臉說。
“這個大奶子看起來挺幼稚的,想不到心這麽深。分手也好,免得你家後院起了火。”易文墨讚同道。
“老哥,我現在掛了空檔呀。”史小波哀聲說。
“老弟,何須為女人如此煩惱,大奶子走了,可以再找一個嘛。老弟口袋裡有的是錢,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女人。”易文墨安慰道。
“老哥,找情人不是到菜場裡買菜,有錢就能提回一籃子。找情人,光有錢,沒緣份也不行呀。”史小波皺著眉頭說。
“老弟是老采花匠了,劃拉個女人,還不跟買菜一樣簡單。”易文墨心想:你呀,劃拉再多的女人,也在你身邊呆不長。
“我想把張燕再劃拉回來。”史小波突然說。
易文墨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張口結舌地問:“你,你想打張燕的主意?”
“對,我早就對您說過,這個女人在我遇到的女人中,是最賢惠的一個。她不但適合做情人,還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選。”提起張燕,史小波讚不絕口。
“張燕不是早就跟你拜拜了嗎?”易文墨慌亂地問。
“我和張燕之間是有一點小小的誤會,我想:只要消除了這個誤會,就會重歸於好。”史小波信心滿滿地說。
“一點小小的誤會,沒那麽簡單吧。”易文墨當然非常清楚這個“誤會”是什麽。
“為了消除我和張燕之間的誤會,我想請老哥幫個忙。”史小波懇求道。
“請我幫忙?”易文墨又吃了一驚。
“老哥,你現在是張燕的姐夫了,姐夫的話,在小姨子耳朵裡還是有分量的。”史小波笑著繼續說。“再加上老哥巧嘴如簧,死人都能說得蹦起來,只要您出馬,一定能把我和張燕的誤會消除掉。”
“老弟,你和張燕之間如果僅僅只是一場誤會,那麽,不用多費口舌,遲早會消除。問題是,你和張燕之間是‘致命傷’,恐怕難以挽救了。”易文墨說。
“致命傷?不至於吧。”史小波不太讚同這個說法。
“你和張燕之間存在著無法彌合的問題,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呀。”易文墨心想:當初,張燕檢查出癌症時,你不但不安慰,不幫助她,還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現在,你硬要把這種無情說成是“誤會”,豈不是自欺欺人嗎?你可以掩耳盜鈴,但別人聽得見“鈴聲”呀。
“老哥,我今天來找您,就是想請您幫我想一個點子,把那個致命傷修複好。”史小波道明了來意。
“你讓我編一套謊話,繼續傷害張燕?”易文墨不悅地問。他瞅著史小波,心想:你也太卑鄙無恥了吧,以前,那麽冷酷地對待張燕,現在,又想來暖人家的心,可能嗎?
“老哥,我的想法是:您給我編一個借口,比如說:我曾經委托你給她送一萬元錢,但您把這事兒給忘了。再比如說:我曾經和您一起到醫院去看望她,但她不在病房裡。總之,要讓張燕相信:我不是不理睬她,更沒有對她不聞不問。”史小波大言不慚地說。
“老弟,你說這些,難道不覺得臉紅嗎?你以為張燕是三歲的小孩,給一顆糖就哄住了?你不覺得編這些謊話非常可笑嗎?”易文墨覺得史小波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那一副醜陋的嘴臉讓人恨不得扇幾巴掌。
“老哥,您沒聽說過嗎,女人是靠哄的。只要甜言蜜語哄一哄,就能回心轉意。”史小波一點沒察覺到易文墨的反感,繼續津津樂道地說。
“老弟,你住口!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彌天大謊,你自己去對張燕說吧。我不但說不出口,而且,連聽了都覺得臉紅。”易文墨生氣了。
“老哥,您怎麽啦?”史小波望著易文墨扭曲的臉,迷惑不解地問。
“我幫不了你這個忙。”易文墨沉下臉來說。
“老哥,您是不是愛上張燕了?”史小波幽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