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有一點不明白,您和老公簽這個忠誠協議,擺明了是對老公不信任嘛。這麽做,難道您不怕影響夫妻關系嗎?”陳萍不解地問。
“小妹妹,這就是東方和西方的觀念差異了。東方人普遍會認為這麽做是不信任,會損害了夫妻感情。而西方人則覺得,事先說清楚,反而會鞏固夫妻感情。”張小月說。
陳萍似乎在思索著張小月的話,她點了點頭,說:“大姐,我接受您的觀念。”
易文墨見陳萍和張小月聊得挺投機,一顆心才放下了。他見張小月已經把話說到位了,便對張小月使了個眼色。
張小月拿起挎包,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陳萍攔住張小月,央求道:“大姐,您能不能把手機號碼告訴我,我想和您交個朋友。”
張小月淡淡一笑,說:“小妹妹,我這個人是個宅女,不愛結交朋友。如果咱倆有緣份,自然會再見面的。”
陳萍失望地說:“那就只能隨緣了。”
張小月走了。
陳萍望著張小月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史小波這個混蛋,怎麽會討了個這麽好的老婆呢?真應驗了那句:鮮花插在牛糞上。”
“陳萍,我覺得史小波的老婆說得很對,事業有成的男人不靠譜,還是得找個潛力股,和老公一起打拚,共創美好未來。”易文墨趁熱打鐵地說。
陳萍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她怎麽會是史小波的老婆呢?”
陳萍聽了張小月的一席話,最終下了決心。她對易文墨說:“您讓史小波今天就把三十五萬打到我的銀行卡上,再跟他說,我辭掉培訓中心的工作。”
易文墨大喜,立即給史小波打電話:“老弟,趕快把三十五萬打到陳萍的銀行卡上,這件事劃上句號了。”
史小波歎著氣說:“三十五萬,一筆巨款呀,轉眼就沒了,我虧不虧呀。”
“老弟,能拿錢消災,算你有福氣了。否則,蹲個三、五大獄,你損失的恐怕不只一百萬。還有,那個罪你受得了嗎?”
“老哥,我不是心疼錢,是覺得有點冤枉呀。至今,我都不能斷定,我究竟做了那個事情沒有。”史小波連聲喊冤。
“老弟,難道你希望讓陳萍報警,讓警方來調查清楚這個事情?”易文墨質問道。
“那倒不是,我沒這麽傻。得,我認栽了,馬上匯款來。”史小波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陳萍就接到銀行的短信提醒,三十五萬到了帳。
陳萍又當著易文墨的面,給姐姐陳蘋打電話:“姐,你趕快把三十五萬給我匯來。”
“你救火呀,這麽急。明天我給你匯,少不了你一分。”陳蘋不滿地說。
“姐,網上匯款快得很,一會兒就完了。”陳萍說。
“我現在正泡在池子裡呢,他回來了,你知道的,別打攪我們。”陳蘋說。
“姐,你和姐夫都老夫老妻了,還粘糊個啥?我一個小時內收不到匯款,就要報警,讓警察抓人了。”陳萍威脅道。
“好,算你狠,我馬上給你匯。”陳蘋憤憤地說。
沒十分鍾,陳蘋的三十五萬也到了帳。
“陳萍,你憑什麽敲你姐姐三十五萬?”易文墨不解地問。
“她想袒護史小波,怕他被抓了,當然要給我塞口費呀。”陳萍說。
“你這個塞口費也太高了吧。”易文墨撇撇嘴。“連你親姐姐都敲,有點不通人情吧。”
“我這個姐姐和我不同母,她恨死我母親了,從小就對我不好。現在,對我也就那麽一回事。好不容易碰上她求我,不趁機敲她,更待何時呀?”陳萍笑著說。
“陳萍,這個事兒一筆勾銷了,隻當沒發生過。”易文墨說。
“易大哥,我覺得自己有一點失策了。”陳萍望著易文墨幽幽地說。
“怎麽失策了?”易文墨感興趣地問。
“我應該也敲您一筆的。”陳萍笑著說。
“我是窮教書匠,沒錢。你只能從我這兒敲點西北風。”易文墨笑著說。
“易大哥,您既然沒錢,來點西北風也行,不過,這風得暖和點。”陳萍說著,握住易文墨的手。
“陳萍,你怎麽又來了?說好了的,別再這樣了。”易文墨想縮回手,但被陳萍抓得緊緊的。
“易大哥,您也得給我十萬元,不然,就讓我再親吻一次。”陳萍說。
“陳萍,難道你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和我親吻?”此刻,易文墨和陳萍是在茶館的大廳裡坐著,雖然座位之間有隔斷,但只有半人高。顯然,不能遮擋住視線。
“易大哥,我現在有錢了,咱倆換到雅座去。”陳萍說。
易文墨再也不想玩火了,他說:“陳萍,你和史小波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等會兒,我就把史小波的悔過書毀掉。另外,你把短褲、床單交給我來毀掉。”
“易大哥,您跟我再親吻一次,我就把那些物證拿給您。”陳萍又找到了一個脅迫易文墨的理由。
易文墨想了想說:“陳萍,你把那些物證拿來,我可以和你親吻一次。”
易文墨擔心不把這些物證毀了,陳萍不知什麽時候心血來潮,又會來一出“報警大戲”,那就會讓史小波人財兩空。他想:只要自己把持住自己,再和陳萍親吻一次,也不會出什麽事情。
第二天傍晚,易文墨和陳萍又在一家茶館見了面。
一見面,陳萍就撲了上來,一把抱住易文墨。
“別忙,先把東西拿來。”易文墨推開陳萍,冷冷地說。
“易大哥,您笑一笑,我就把東西給您。”陳萍調皮地說。
易文墨無奈地咧嘴笑了笑。
“哼!笑得比哭還難看,不行,再笑一次,要笑得陽光燦爛才行。”陳萍嗔怪道。
“東西沒拿到手,我笑不出來。”易文墨說。
“您笑得讓我滿意了,東西自然會給您。”陳萍嘟著嘴說。
易文墨倔不過陳萍,隻好又笑了笑。
“易大哥,我看您是不想要東西了,就您這個笑法,只能算半哭。”陳萍不滿地說。
易文墨歎了一口氣,他望著陳萍,心想:我怎麽總是遇到這些奇葩的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