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易文墨點點頭。
“有這個必要嗎?”陸三丫問。
“三丫,這個姑娘雖然長得不象陸家人,但是,在這個社會上,姊妹之間不相象的不乏其人。所以,長得不象,不能作為判斷的依據。另外,也不能只聽歐陽的一面之詞,他嘴裡的話,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你想想:假若這個姑娘是抱養的,那麽,歐陽肯定會百般掩飾,不讓人家知道。什麽生育這個姑娘時,她媽大出血死了,編造這樣的故事並不難呀。要是讓我編呀,比他編得精彩多了。”易文墨分析道。
“姐夫,你說得不是沒一點道理。但是,我們陸家人長得相象,這是事實吧。你看,張燕和張小梅都長得象陸家人。既然我們六姐妹都很相象,老五怎麽會例外呢?”陸三丫抱定了這個信念:陸家人肯定都相象。
“三丫,幾個姊妹中,只有一個不相象的很普遍嘛。你呀,單憑一個長得不相象,理由太不充分了嘛。”易文墨望了陸三丫一眼。“三丫,你是個聰明人,不能抱著愚蠢的想法不放。”
“姐夫,既然你堅持這個意見,那我就信你一次。這樣吧,我暫時再配合你一下。不然,你連車子也沒有,跑來跑去不方便。”陸三丫覺得易文墨說得有理,但她不願意馬上妥協,便找了個梯子下台。
“三丫,交通問題是小事,主要是如果沒你這個美女陪著,我乾活沒勁呀。”易文墨調笑道。
“姐夫,你嚴肅點。現在,咱倆是辦正事,別老想著和我曖昧。”陸三丫訓斥道。
“三丫,越是忙,越要注意調節氣氛嘛。”易文墨瞅著陸三丫說:“三丫,我昨晚做了一個夢,你猜夢到了什麽?”
“你做的夢,我哪兒能知道。”陸三丫撇撇嘴。
“我做夢找到陸家老五了。”易文墨說。
“真的,陸家老五長得什麽樣?”陸三丫感興趣地問。
“三丫,這個夢太怪了。這個陸家老五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當時,我嚇了一跳,問她:你究竟是陸三丫,還是陸六丫?她反問我:你喜歡我是幾丫?我說:我當然喜歡你是三丫。她一聽,臉色大變。氣呼呼地說:原來你心裡只有三丫,並沒有我這個六丫呀。說完,她化作一股青煙,消逝得無影無蹤。”
“姐夫,你撒謊吧?”陸三丫斜眼瞅著易文墨。
“三丫,我以母親名義發誓:一點沒撒謊。”易文墨說。
“姐夫,你這麽回答六丫,她當然生氣了。你應該說:我喜歡三丫,也喜歡六丫,這麽回答,她就不會生氣了。”陸三丫心裡美滋滋的。她聽人說過:夢裡說的話,都是心裡話。看來,姐夫真的很愛我。
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女人喜歡被男人愛。哪怕她最討厭的男人,只要愛她,她都會感到幸福。
“三丫,我被嚇醒了,醒來後,半天沒睡著。我很擔心這個夢會成為現實。”易文墨歎著氣說。
“姐夫,你的意思是:這個夢預示著再也找不到陸家老五了。”
“是啊,我很害怕找不到老五了。”易文墨憂鬱地說。
“姐夫,你是上半夜,還是下半夜做的這個夢?”陸三丫問。
“好象是下半夜吧,我被夢驚醒後,沒一會兒,天就蒙蒙亮了。”易文墨回答。
“那就沒關系了。我聽老人說:下半夜做的夢是反夢。你做夢老五消逝了,那麽,就是老五找到了。”陸三丫欣喜地說。
“是嘛。但願如此吧。”易文墨沉思著說。
“姐夫,言歸正傳。你讓陶江充當婚托,他勝任得了嗎?別到時候露了餡,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陸三丫說。
“三丫,你知道,一時半會兒上哪兒找合適的人,但是,我們拖不起這個時間了。所以,只能讓陶江來救個急。”易文墨說。“假若那姑娘是陸家老五,到時候解釋一下,自然能理解咱們的苦衷。假若那姑娘不是陸家老五,那更沒關系了。反正就見一面,然後,找個借口消逝掉。”
“姐夫,你得跟陶江上上課,告訴他該怎麽說,怎麽做,不然,陶江這個老實坨子會捅漏子的。”陸三丫說。
“那是當然了,我會跟陶江交代清楚的。我擔心的是:陶江不願意擔當這個角色。”易文墨說。
“我讓他去,他敢不去。要是不去,看我不揍死他。”陸三丫氣勢洶洶地說。
“三丫,陶江是個老實人,不會願意乾這種騙人的事情,這恰恰說明他是個本分人。你呀,要說服陶江,讓他為了尋找陸家老五,去演一場戲。”易文墨說。
“好吧,我知道了。我先把你送回學校,然後就到陶江的單位去一趟。”陸三丫是個急性子,說乾就乾。
“三丫,這種事情不宜在單位裡說,俗話說:隔牆有耳。還是等陶江下班了,到外面說比較好。”易文墨面授機宜道。
“那就乾脆到你家去,我呢,動員陶江演戲,只要他一答應,你就立馬給他上課。這樣,就可以一氣呵成嘛。”陸三丫興衝衝地說。
“好啊。”易文墨說著,掏出手機給陸二丫打電話。“二丫,晚飯多做一點,三丫和陶江要來吃晚飯。”
“姐夫,我知道了。”陸二丫說。“姐夫,是不是尋找老五有新線索了,晚上要商量這個事兒。”
“對,尋找老五有了一點小線索。今晚,陶江和三丫來,就是要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易文墨說。
“那太好了,要是能找到老五,陸家就圓滿了。”陸二丫高興地說。
易文墨提前下了班,他順路買了兩斤乾切牛肉,又買了一斤羅卜丸子。
上次,陶江來吃飯時,一個勁地誇獎說:“羅卜丸子真好吃。”易文墨是個有心人,他記住了陶江的這句話。
易文墨路過蛋糕店時,又給陸二丫買了幾塊鮮奶蛋糕。易文墨心情沉重地想:二丫最近瘦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最近,他太忙了,也沒多關心一下二丫。唉,這個賢惠的女人,只知道默默地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