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每次姐妹們到咱家來聚餐,你忙前忙後得累一整天。大丫要帶小寶寶,幫不上一點忙。我呢,就算學校工作不忙,也插不上手哇。看著你一個人那麽累,我能不心疼嘛。最近,你瘦了,我哪兒還忍心讓你這麽累呀。”易文墨動情地說。
“姐夫,就您最心疼我了。”陸二丫幽幽地說。
“二丫,你大姐心思全在小寶寶身上,三丫又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四丫畢竟還年輕。張燕懷孕了,張小梅又是飯店,又是家,裡裡外外全是她一個人操心。老爹、老媽也老了。你說,我不心疼你,還指望誰呢。”易文墨把陸二丫擁到自己懷裡。
“姐夫,小月倒是個心細又善良的姑娘,她要是陸家老五就好了。”陸二丫說。
“對,不管小月是不是陸家人,你把她當作陸家人就行了嘛。”易文墨撫弄著陸二丫的頭髮。“說心裡話,我對尋找老五是又喜又憂。”
“姐夫,怎麽說?”
“喜的是:找到了陸家老五,了結了陸家的一門心思。憂的是:一旦找到了陸家老五,張小月就會與陸家生分了。”易文墨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有時我想,要是找不到老五就好了,陸家就可以把小月當作老五,永遠地認下去。”
“姐夫,我的心裡隱隱約約也有這個想法。每當我出現這種想法時,就會譴責自己:怎麽能為了留住小月,放棄了陸家骨肉老五呢。”
“嘿,咱倆還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我覺得:這種想法不僅僅只有我倆有,說不定大丫也這麽想呢。剛才大丫還讓我到張奶奶家去,詢問見過小月腳上的胎記沒有呢。這是什麽意思?顯然是希望小月是陸家老五嘛。”易文墨撫摸著陸二丫的後背。
“姐夫,既然您有這種想法,乾脆就別找老五了。”陸二丫說。
“不行啊。如果不找老五,讓她一個人飄泊在外面,我也於心不忍。再說,三丫也不會同意的。”易文墨打心眼裡還是希望找到陸家老五。
“我真怕找到老五的那一天,就是張小月離開我們之時。”陸二丫傷感地說。
“我的想法是:如果找到了陸家老五,就正式讓張小月當陸家的乾女兒。這麽一來,就把她拴住了,想跑也跑不了。我覺得小月也喜歡陸家姐妹,她恐怕也不願意離開我們。”易文墨安慰道。
“三丫這個丫頭,開始對張小梅反感,現在,又對張小月不冷不熱的,所以,只有她不希望張小月是陸家老五。”陸二丫不悅地說。
“三丫不但跟小梅是冤家,跟我也是對頭。不過,我不跟她計較。”易文墨笑著說。
“是啊,三丫對您的態度,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早就不理她了。姐夫,您到陸家後,給三丫幫了多少忙呀,可是她不但不領情,還總是跟您唱對台戲,太不知好歹了。”陸二丫憤憤不平地說。
“我覺得三丫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她表面上對我凶神惡煞,心裡還是有溫柔的一面。別管她了,誰讓她是陸家人呢。”易文墨嗬嗬一笑。
“姐夫,您之所以原諒三丫,不計較三丫,是因為您喜歡三丫吧?”陸二丫突然問。
“二丫,說句心裡話,陸家姐妹我都喜歡。我有時想:我大概跟陸家姐妹有緣份。”易文墨實話實說。
“姐夫,您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陸二丫緊緊依偎在易文墨的懷裡,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有一個優秀的男人愛著她。
“二丫,你也是一個萬裡挑一的好女人呀。”易文墨深情地說。
“姐夫,不早了,您快點回臥室去,還要給大姐按摩呢。”陸二丫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回了臥室。
易文墨進了臥室,見陸大丫正眯縫著眼睛,躺在床上養神。
“大丫,你琢磨啥呢?”易文墨問。
“文墨,我琢磨著,陸家老五要是小月就好了。”陸大丫說。
“啊,剛才二丫也說,害怕老五不是小月呢。”易文墨驚奇地說。
“文墨,你推斷一下:小月是陸家老五的概率有多大?”
“這個…不好說呀。從目前尋找老五的線索看,小月是陸家老五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易文墨憂慮地說。
“為零?!”陸大丫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易文墨見陸大丫如此驚惶,忙變了個話:“不過,世界上的事情變幻莫測,今天看來不可能的事情,明天說不定就變成可能了。有一句俗話:一切皆有可能。”
“唉!但願如此吧。”陸大丫又重新躺了下去。
“大丫,我幫你按摩腳。”易文墨開始給大丫按摩。
“文墨,如果今晚見到的那個小慧是陸家老五,我可能高興不起來的。”陸大丫說。
“那個小慧如果是陸家老五,誰都高興不起來。我估摸著:小慧是陸家老五的可能性為負數。”易文墨寬慰陸大丫。
易文墨心想:這個小慧不論從長相、氣質,還是為人處事上,都和陸家姐妹風牛馬不相及。
“文墨,你的方案想好了嗎?”陸大丫問。
“基本想好了。”
“那你就對我透露一點吧。”陸大丫急切地說。
“大丫,我這個方案就是給小慧設一個套子,讓她不知不覺地鑽進來。”易文墨神秘地說。
“設套子?”陸大丫感興趣地問。
“對呀。”
“文墨,你對我賣關子,想急死我呀。”陸大丫氣惱地說。
“大丫,別急,讓我細細對你說。”易文墨清清喉嚨,慢悠悠地說:“我假借陶江的母親迷信,不但要八字對得上,還要講究血型。這樣,就讓小慧到醫院去驗血。咱們就讓她到母嬰中心去,張燕在那兒,可以很容易地拿到小慧的血液。然後,再送到親子鑒定中心去。”
“啊!這個主意太絕了,能夠不顯山,不露水地完成親子鑒定。”陸大丫興奮地說。
“不過,我這個主意有個前提,就是小慧要看上了陶江,才會願意去做親子鑒定。從今天相親的情況看,我拿不定把握。”易文墨皺著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