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要我來監督姐夫,可以,拿一萬元酬勞來。”張小梅伸出巴掌。
“三姐,我還以為您是好人呢,搞了半天跟大姐是一丘之貉,都想算計我呀。”陸三丫叫嚷著。
易文墨趁陸三丫和張小梅打嘴仗的時機,又搔了三丫的腳板心一下。
“媽呀!”陸三丫被搔的腳被易文墨死死拽著,她隻好用另一隻腳使勁蹬了易文墨一下。
易文墨冷不防被蹬了一個屁股墩,他惱火地說:“三丫,你蹬我,我不給你按摩了。”
“姐夫,你敢不幫我按摩。我蹬你,是因為你搔我的腳板心,還死拽著我的腳。”陸三丫橫眉豎眼地說。
易文墨望了一眼張小梅,想讓她出頭教訓陸三丫,但他失望了。只見張小梅若無其事地看著電視,好象對他被蹬倒在地視而不見。
陸三丫也看出張小梅的態度了,她越發囂張地叫嚷著:“姐夫,快給我按摩,否則,我不客氣了。”
“三丫,你,你太霸道了吧。”易文墨求救地又望了一眼張小梅。
“姐夫,別指望三姐救你了。剛才,你搔我的腳板心,已經被三姐發現了。”陸三丫把腳一伸。“姐夫,我數1、2、3,你再不給我按摩,我就要發飆了。”
易文墨見張小梅不來救自己,隻好老實坐下來,又給陸三丫按摩起來。
“唉!”易文墨故意歎起了氣。
“姐夫,你說句老實話,剛才是不是故意搔我的腳板心?”陸三丫問。
“三丫,我想跟你開個玩笑嘛。”易文墨承認道。
“姐夫,那我蹬你,也是開玩笑呀。”陸三丫心想:三姐還是蠻公道的,知道姐夫搔了我的腳板心,所以,就任由我懲罰姐夫了。
“三姐,您是當代包青天。”陸三丫奉承道。
“少拍我馬屁。”張小梅瞪了陸三丫一眼。
“唉,算我倒霉,又拍到馬蹄子上去了。”陸三丫一氣,又蹬了易文墨一腳。
這次,她腳下留情,沒把易文墨蹬倒在地,只是踉蹌了一下。
“三丫,你,你幹嘛又蹬我?”易文墨委屈地說。
張小梅轉過臉來,冷冷地望了陸三丫一眼。陸三丫知道:這是張小梅在警告自己。於是,吐了一下舌頭。
易文墨還想搔三丫的腳板心,但又不敢。於是,他說:“三丫,我幫你揉揉腳板,那兒穴位多,揉揉有好處。”
陸三丫瞅了瞅易文墨,說:“隻許揉,不許搔。”
易文墨點點頭,表態道:“我知道了,不過,就是揉,也會有點庠的。”說完,易文墨揉了起來。
“媽呀,這跟搔差不多嘛。”陸三丫咯咯笑著,縮回了腳。
“姐夫,三丫的腳板心是紅燒肉呀,難道就那麽香?”張小梅側過臉來,不悅地質問道。
易文墨尷尬地說:“三丫的腳板心太敏感了,怪不得我,不信,你問她自己。”
“三姐,我的腳板心最怕癢了。”陸三丫承認道。
“姐夫,三丫的腳板心怕癢,您卻偏要讓她癢,她一庠,就不依你。這不是沒事找抽嗎?”張小梅板起臉說。
易文墨乾笑了兩聲,說:“那就不沾腳板心了。”
易文墨老老實實幫陸三丫按摩完,對張小月說:“該你了。”
張小月推托道:“我還想多泡泡腳,您先給四丫妹按摩吧。”
易文墨捧起四丫的腳,說:“四丫,你的腳好象瘦了。”
“姐夫,您這麽敏感呀,連腳的胖瘦都看得出來?”四丫驚奇地問。
“是啊,也許是經常按摩腳的緣故吧。”易文墨回答。“四丫,丁先生訂的那批畫,還沒全部交貨吧?”
“還沒呢,不過,已經完成百分之七十了。現在,我每天都在加班加點地畫。”
“四丫,按丁先生的交貨日期完成就行了,沒必要太累了。如果按時交貨有困難,就跟我說一聲,我去跟丁先生打個招呼。”易文墨說。
“按時交貨沒有問題,我是想提前交貨,騰出手來再畫一批畫,準備參加明年初的一個青年繪畫展。”四丫說。
“繪畫展開幕時,記著跟我說一聲,我組織一些人去捧場。”易文墨說。“我們學校有幾個繪畫興趣班,到時候可以組織他們去觀摩。”
“姐夫,謝謝您了。”四丫由衷地說。
“說謝就見外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嘛。再說,這也是雙贏的舉措,既給你捧了場,也讓學生受到了藝術熏陶。”易文墨說。
“那是,我發現姐夫當了校長後,從不乾徇私的事情。”四丫讚歎道。
“雙贏,這是底線。”易文墨說。“我們學校在圍牆外,搭建了一排門面房,準備出租給商戶。那個地方地理位置好,又鄰近學校,適合你辦繪畫培訓班。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讓小月去投標。你是我公開的小姨子,就不要露面了。”
“是嗎?那太好了,鄰近學校,便於招生。學生學繪畫也方便,放了學,畫完畫再回家,太便利了。”四丫興奮地說。“正好,我這邊租的房子快到期了。”
“行呀,到時候我去投標。如果有可能,就弄上兩套門面房,我也在那兒開個店,學校附近的生意好做。”張小月興衝衝地說。
“那就讓小梅也去投標。”易文墨交代道。“小梅跟學校的後勤處長熟,到時候,小梅帶著小月一起去。後勤處長知道小梅是我朋友。現在呀,當個領導也不容易,需要避個嫌,不然,議論太多,影響不好。朋友倒無所謂,這是親戚不能沾了邊。”
“好呀,我跟後勤處長是老朋友了,這事兒就交給我吧。”張小梅應承道。“姐夫,我想說一句不該說的話。”
“既然不該說,就別說了。”易文墨笑了。
“不說,卡在喉嚨裡,不吐不快呀。”張小梅笑著繼續說:“這個後勤處長,每次到飯店來訂餐,連一口水也不喝,一根煙也不抽,這樣的好幹部,您應該找個機會提拔一下嘛。”
“小梅,你想乾政了?”易文墨笑著問。“是不是他讓你對我說的?”
“姐夫,真的不是。我覺得這個人不是假廉潔,而是人很本分,值得重用呀。”張小梅申明。“姐夫,他要是不好,我絕對不會推薦他。我若推薦錯了,豈不是害了姐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