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腦袋亂得很,還沒想好怎麽辦。不過,有一條:我不會放過你的。”陳萍斬釘截鐵地說。
“陳萍,這樣吧,你、我都冷靜想一想,等一個小時後,咱倆再來好好商量這個事情。你看行嗎?”史小波小心翼翼地說。
史小波走出裡間屋,趕緊給易文墨撥打了電話。
易文墨聽完了史小波的敘述,想了想說:“事情也許有挽救的希望,不過,你得給我透個底,如果私了,你準備花多少錢?”
“我剛才跟陳萍談到了錢,我提出二十萬的價碼,但她不跟我談錢。我覺得:最高三十萬吧。”史小波說。
“好吧,我跟這個姑娘談談,你最好回避一下。”易文墨說。
史小波點點頭,說:“一切聽老哥的,只要老哥能把這件事擺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您。”
易文墨敲敲裡間屋的門,陳萍以為是史小波,歷聲說:“你敲什麽敲,裝個屁的假斯文。”
易文墨走進屋,說:“陳萍,是我。”
“你,你是誰?”陳萍一見進來一個陌生男人,警覺地問。
“我叫易文墨,是史小波的發小,我來,是給他當說客的。”易文墨坦誠地說。
“當說客?好哇,我倒要看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有多麽厲害。”陳萍冷冷地說。
易文墨坐下來,說:“陳萍,雖然咱倆是第一次見面,又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但是,我找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很熟悉的感覺?”陳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對呀,剛才我聽史小波介紹了你的身世,咱倆有一些地方相仿。比如:你從小沒有母親,我呢,從小沒有父親。你父親身體不好,我母親在床上癱瘓了十年。所以,你我是同病相憐呀。”易文墨誠懇地說。
“你沒編假話吧?”陳萍用一種不信任的眼光瞅著易文墨。
“我是二中的校長,我以人格擔保,沒說半個字的假話。”易文墨說。
“您是二中的校長?”陳萍不禁肅然起敬。
“對,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現在就可以跟我一起到二中走一趟,然後,咱倆再接著談。”易文墨說。
“談完了再走一趟吧,我對二中印象非常好,當初,我就想上二中,但沒去成。”陳萍幽幽地說。
“我是去年才當上二中的校長,所以,你沒去成二中,可別怪到我的頭上了。”易文墨笑著說。
“易校長,我有個問題不明白。”陳萍說。
“你說,什麽不明白。”
“您是堂堂的校長,怎麽會史小波混到一起呢?”陳萍疑惑地問。
“呵呵,我和史小波是發小,從小就在一起玩,小學、初中、高中都一個班,所以,我倆關系特別好。”易文墨解釋道。
“我覺得:史小波這個人素質太差,簡直就是個大流氓,他不配跟你做朋友。”陳萍撇撇嘴。
“陳萍,史小波這個人有不少毛病,但還沒壞到底。舉個例說:就象一隻蘋果,雖然有一個蟲眼,但心子還是好的。”易文墨替史小波說了句公道話。
“還沒壞到底?他把我坑慘了。”陳萍又流起了眼淚。
“陳萍,我想問幾個事情。”易文墨說。
“您問吧。”
“昨晚,史小波是不是真喝醉了?”易文墨問。
陳萍點點頭,說:“他和那個中年男子一共喝了兩瓶白酒,哪能不醉呢?醉得象死人一樣,還是飯店老板派人把他倆背到培訓中心來的。”
“你昨晚喝醉了沒有?”易文墨又問。
“我昨晚喝了四杯白酒,大約有二兩多吧,雖然我喝得不多,但我從來不喝酒,一點酒量也沒有,所以,也喝得七葷八素的。”陳萍說。
“你怎麽會和史小波睡到一張床上的?”易文墨對這個問題迷惑不解,剛才問史小波時,他也莫名其妙。
“唉,昨晚,我把史小波攙到床上來,剛把他安頓好,我的酒勁就上來了,便一頭栽倒到床上。”
“陳萍,照你這麽說,史小波和你昨晚都喝醉了,是你自己倒到床上的。也就是說:史小波昨晚是無意識中對你幹了那個事兒。”易文墨分析道。
“也許是吧。”陳萍說。
“唉,陳萍呀,看來,發生這個事情不光史小波有責任,你也有一定的責任呀。這一點,你承認不承認?”
陳萍低下頭,似乎在考慮著易文墨提出的問題。
“陳萍,你一個女孩子明知道不勝酒力,還勉強喝酒,灌醉了自己,就是一錯。明知道自己喝醉了,不向他人或警方求援,導致男女同居一室,這是二錯。正因為有了這兩個錯,給自己失身埋下了禍根。”易文墨嚴肅地說。
陳萍低垂著腦袋,默不作聲,顯然,她認可了易文墨的批評。
“當然,史小波應該負主要責任。盡管他喝醉了,是在醉酒狀態下幹了錯事,但畢竟是他乾的。從法律上說,醉酒不是逃避罪責的借口。說白了,盡管史小波不是故意欺負你,但他還是犯了大罪。”易文墨說。
易文墨的一席話,讓陳萍心服口服。原來,她認為易文墨既然是說客,肯定會站在史小波的立場上,替史小波辯護和推卸責任,但是,易文墨並不是這樣。
“您說得很在理,我現在後悔死了。”陳萍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陳萍,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是沒用的。現在擺在你倆面前的是:應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易文墨點了正題。
“您覺得應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陳萍問。現在,陳萍的腦袋裡裝著一團亂麻,一點頭緒也沒有,她非常想聽聽易文墨的意見。
“陳萍,我先把解決這個問題的幾種途徑擺到桌面上來,然後,再考慮采取哪種途徑比較好。”易文墨幽幽地說。
“我,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完全沒了主意。”陳萍說了實話。
“一般來說,解決這種問題,一個是公了,一個是私了。”易文墨說。
陳萍聚精會神地聽著,她暗自慶幸:幸虧來了這個人,否則,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