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本來就是我公公嘛,不能因為他當了副省長,我就不認他了?”陸大丫壓抑著滿腹喜悅說。
正說著,小寶寶在房裡哭了起來。
易文墨正想跑去抱,陸大丫擺擺手。“我去。看來,小寶寶也知道她爺爺當大官了,所以,就要撒個嬌了。”
陸大丫到臥室裡把小寶寶抱了出來,說:“小寶寶,你爸剛才報告了一個好消息,現在,我正式告訴你:你爺爺當了副省長啦。小寶寶,你不知道吧,副省長是個好大好大的官呢,大得不得了哇。”
“大姐,您乾脆跟小寶寶說:副省長的官象天那麽大。”陸三丫撇撇嘴。
“誰說副省長的官象天那麽大了?天大的官是總統,是皇帝。”陸大丫氣呼呼地說。
“小寶寶,雖然你還小,但從小就要學會夾著尾巴做人啊,你爺爺是副省長,你就是沒尾巴,也得象有尾巴一樣夾得緊緊的。”陸大丫念叨著。
突然,小寶寶撒尿了,尿了大丫一身。
“哎呀,剛剛叫你夾緊尾巴,就連一泡尿也夾不住呀?”陸大丫皺著眉頭說。
陸二丫見小寶寶撒尿了,趕忙放下毛線,幫著收拾起來。
“文墨,你幹嘛坐著不動呀,沒見小寶寶撒尿了嗎?”陸大丫見易文墨坐在那兒,象沒事兒的人一樣,便抱怨道。
“我也插不上手,一插手,你就嫌我笨手笨腳的。”易文墨苦笑著說。
“大姐,我來弄就行了。”陸二丫說。
“二丫,你太慣著文墨了,搞得他就象個副省長一樣,在家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陸大丫瞪著易文墨說。
“大丫,我雖然沒幫著做飯,沒幫著照料小寶寶,但我也沒閑著呀。陸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件不需要我親歷親為呀。”易文墨委屈地說。
“大姐,我說句公道話:姐夫在陸家是辦大事的,象這些小事就別麻煩姐夫了。”陸三丫說。
易文墨朝陸三丫做了個怪相,表示了一下感激。
陸三丫也對易文墨做了個鬼臉。
陸三丫緊挨著易文墨坐下,問:“姐夫,徐主任當了副省長,你的官職也應該再往上升一升了吧?”
“升?要指望徐主任,難說呀。不過,小曼倒是在暗地裡幫我,想讓我當市教育局副局長。正好,過幾個月有個副局長要退休了。”易文墨說。
“姐夫,你別光顧著自己升官,陶江也得再拽拽,至少要讓他當個正科長嘛。這樣,我的臉面也光彩一點。”陸三丫說。
“三丫,我已經跟小曼說過了,把陶江提拔到正科級位置上,然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確實有能力、有表現,那就可以再上一個台階,否則,就只能在正科級的位置上熬年頭了。”易文墨說。“其實,我也一樣,如果在校長位置上無所作為,小曼也不會幫我的。說句實話:徐主任和小曼都有點麻面無情,不會過於違反原則辦事的。”
“姐夫,這一點我也看出來了。我再敲敲陶江,讓他也爭點氣。”陸三丫說。
“文墨,你拿個主意呀,到底請不請徐主任到咱家吃飯?”陸大丫問。
“大丫,請不請你做主,你給徐主任去電話。他來不來我不敢肯定。不過,有一條要注意:千萬別說慶祝他升官的話,就說小寶寶想他了。”易文墨說。
“文墨,你撒謊也得自圓其說嘛,小寶寶才半歲,連話都不會說,能想爺爺嗎?”陸大丫撇撇嘴。
“大丫,你就這麽說。我的意思是:你故意撒這個謊,勾起徐主任對小寶寶的思念之情。”易文墨說。
“原來是這個用意呀,對,還是文墨的點子高。我只要一提起小寶寶,肯定讓徐主任不好回絕了。”陸大丫高興地說。
陸大丫拿來手機,立即給徐主任打了電話。
“大丫,是你吧?”徐省長親切地問。
“爸,是我。還有小寶寶也在旁邊。”陸大丫回答。
“啊,小寶寶還好吧?”徐省長問。
“好是好,就是她太想您了。”陸大丫悠悠地說。
“我也想小寶寶呀。”徐省長的語調裡有一絲傷感。“大丫,給小寶寶拍幾張照片,傳到小曼的郵箱裡,我去看看。”
“好的,我手機裡已經照了好多,等會兒就讓文墨發給小曼妹。”陸大丫說。“爸,您什麽時候有時間,到家裡來看看小寶寶嘛。”
“大丫,我最近變動工作崗位了,太忙,一時半會抽不出時間來。等我這一陣子忙完了,再來看小寶寶。”徐主任愧疚地說。“大丫,我真的太忙了,唉,等退休就好了。”
“好的,爸,那我就等著您的好消息了。來小寶寶,喊聲爺爺。”陸大丫把手機湊近小寶寶,說:“快跟爺爺說句話。”
半歲的小寶寶連爸爸、媽媽都不會喊,哪兒會喊爺爺呀。陸大丫的意思是:哪怕小寶寶隨便發個聲音,也能讓徐主任感到解渴呀。
易文墨見小寶寶只顧著抓手機玩,一聲也不吭。便跑過來在她屁股上擰了一把。
小寶寶哇哇哭了起來。
陸大丫剛想斥責易文墨,見他急切地擺擺手,就靈機一動地對徐省長說:“爸,小寶寶想您都想得哭了。”
徐省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大丫,我爭取盡快抽時間來一趟,我太想小寶寶了,當然,也想你呀。”
陸大丫知道徐省長工作忙,就再了個見,掛了電話。
“文墨,你的點子真高,尤其是擰了小寶寶一把,這一哭,讓徐省長的思念之情大爆發,他改口說:爭取盡快來一趟。”陸大丫高興地說。
陸二丫跑過來接過小寶寶,說:“你爸擰你,不是不喜歡你呀,是想讓爺爺早點來看你。”
“姐夫,真有你的,竟然擰小寶寶,來達到請徐省長來的目的。”陸三丫對易文墨翻了個白眼。
“三丫,我沒那麽壞,拿小寶寶做籌碼,來威逼徐省長。我擰小寶寶,是想讓她發個聲,讓徐省長聽聽。雖然是哭聲,但多少也能解一點徐省長對小寶寶的思念之苦。”易文墨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