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先把找我的事兒說了,再跟張燕說吧。”易文墨不耐煩地說。
“易文墨,最近我對你太客氣,讓你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命令你:趕快把手機給四姐!”陸三丫氣呼呼地說。
“我要不給呢?”易文墨問。
“不給?!那你等著,老娘馬上駕到。”陸三丫怒不可遏地說。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你跟張燕說話吧。”易文墨害怕陸三丫跑來找他算帳,趕緊妥協,他把手機遞給張燕。
“三丫,你好。”張燕說。
“四姐,您還好吧?”陸三丫親熱地問。
“還好呀,頓頓都吃得飽飽的,夜夜都睡得香香的。”張燕笑著回答。
“四姐,易文墨跑到您這兒來幹嘛呀?”陸三丫問。
“來看看我唄,還能幹嘛。”張燕回答。
“四姐,我有一個禮拜沒見著您了,都快想死您了。得,我掛了,馬上過來。”陸三丫說完,掛了電話。
“三丫要過來?”易文墨膽怯地問。
“嗯,她說想我了。”張燕瞅了易文墨一眼,笑著問:“易哥,您怕三丫跑來找您算帳吧?”
“是啊,我剛才跟她開了個小玩笑,她好象生氣了。”易文墨苦笑了一下。
“易哥,您既然害怕三丫,就別跟她開玩笑嘛。等會兒三丫要是懲罰您,我也攔不住,怎辦呀?”張燕故意嚇唬易文墨。
“那,那我還是趕緊走吧,三十六計,走為上。”易文墨說完就匆匆往外走。
易文墨剛下了一層樓梯,就聽見下面有高跟鞋的咚咚聲。他探頭往下一看,原來是陸三丫上來了。
易文墨嚇得趕緊又跑了回去,他驚慌失措地對張燕說:“三丫好象踩著風火輪,怎麽一會兒功夫就跑來了。”
“易哥,您到裡屋去躲躲吧。三丫氣消得快,等她氣消了,您再出來。”張燕說。
易文墨竄進裡屋,打開電腦,假裝玩遊戲。
陸三丫一進門,左顧右盼了一番,問:“易文墨呢?”
“早就走了。”張燕回答。
“跑了?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會兒我殺到大姐家去。”陸三丫氣鼓鼓地說。
“三丫,姐夫又怎麽得罪你了?”張燕問。
“剛才,我想跟您說幾句話,姐夫羅二八嗦地不肯把手機遞給您,氣死我了。”陸三丫氣勢洶洶地說。
“三丫,算了,姐夫是跟你開個小玩笑。”張燕調解道。
“哼!算他跑得快,不然,我饒不了他。”陸三丫掏出手機,給易文墨打電話。三丫沒報復到易文墨,覺得氣不順,想打電話罵他幾句。
電話撥通了,陸三丫聽見裡屋響起了易文墨的手機鈴聲。
“易文墨在裡屋呀?”陸三丫問。
張燕點點頭,說:“姐夫怕你,就躲進裡屋了。”
陸三丫掛了電話,衝到裡屋門口,開始擂門。
“易文墨,你給老娘滾出來!”
裡屋沒一點聲響。
“易文墨,你別裝死,快給老娘滾出來!”陸三丫開始用腳踢門。
“三丫,你別鬧了,我頭疼起來了。”張燕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用手揉著太陽穴。
“四姐,您不舒服嗎?”陸三丫趕緊跑過來,扶住張燕。
“三丫,你別鬧了,一鬧,我頭就疼。”張燕說著,躺到了沙發上。
陸三丫又衝到裡屋門口,敲了敲門說:“姐夫,四姐頭疼了,你出來幫她揉揉。我不跟你鬧了。”
“三丫,你說話算話呀。”易文墨說著,打開房門,跑了出來。
“姐夫,我今天看在四姐的面子上,暫且饒你一次。不過,你要揉不好四姐的頭,我會更加不客氣的。”陸三丫嚴厲地說。
易文墨知道張燕是假裝頭疼,所以,他並不著急。
易文墨坐在張燕身邊,幫她揉著頭。
“三丫,你別跟姐夫鬧了,我現在不經鬧,一鬧,不是頭疼,就是胃疼。”張燕說。
“四姐,您放心,我說了不鬧,就肯定不會鬧了。”陸三丫乖巧地說。
“三丫,你剛才給我打電話,究竟有什麽事兒呀?”易文墨問。
“易文墨,我問你:是不是沒把陸家老五當個人?”陸三丫質問道。
“三丫,你說這話是啥意思?”易文墨一楞。
“啥意思?還用我多說嗎。我問你:陸家老五還找不找?”陸三丫咄咄逼人地問。
“找呀,當然要找了,沒人說不找嘛。”易文墨回答。
“既然要找,就得拿出行動來嘛。一晃半個月過去了,你象沒事兒的人一樣,對陸家老五提都不提了。”陸三丫譴責道。
“三丫,那個李菊花的老公說了,收拾李菊花的遺物時,再幫我們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現在,人家沒來電話,說明沒找著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嘛。”易文墨辯白道。
“人家要是一百年不來電話,你就準備等一百年呀?”陸三丫質問道。
“三丫,不過半個月而已,又不是等了三、五個月。”易文墨說。
“我覺得咱們不能這麽乾等著,應該主動出擊,到老伯家去找他。”陸三丫說。
“三丫,我覺得再等幾天比較合適,不然,逼人太甚了。”易文墨說。
“姐夫,半個月的時間不短了。咱們應該去催催,不然,拖到猴年馬月去呀。”陸三丫堅持道。
“那咱倆明天就到老伯家跑一趟吧。”易文墨不想跟三丫再爭執了,心想:跑一趟也不遠。
“三丫,尋找老五讓你和姐夫費心了。我現在挺著個肚子,到哪兒都不方便。”張燕歉意地說。
“四姐,有我和姐夫就足夠了。尋人,又不是打架,人多了,反而使不上勁。”陸三丫說。“四姐,您現在的任務是保重好身體,爭取生個又白又胖的小孩。對了,您給小孩起好了名子沒有?”
“也算起好了名吧。”張燕說。
“叫什麽?”陸三丫興致勃勃地問。
“叫徐逸。”張燕回答。
“徐逸?!”陸三丫一楞,不解地問:“怎姓徐呀?”
“小孩的父親姓徐。”張燕鎮靜地說。
“那這個姓徐的現在在哪兒?”陸三丫義憤填膺地問。
“出國留學去了。”張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