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啞口無言了?”陸三丫瞧著垂頭喪氣的易文墨,不禁滋生了一點同情心。“姐夫,別象打了敗仗似的,精神點。”
“你讓我怎精神?你嘴巴不饒人,下手也狠,我只有挨打的份。”易文墨想:還是大丫提醒得對,不能打三丫的主意了,弄不好真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你那副可憐相,我恩賜給你一口‘豆腐’。”陸三丫笑嘻嘻地說。
“讓我吃你的‘豆腐’?”易文墨大吃一驚。以前,他吃陸三丫的‘豆腐’,都是趁她高興的時候,趁機吃一點點,比如:拍一下屁股;摟一下腰;摸一下頭髮。對那些女人敏感的部位,他想都不敢想。
“對呀,讓你吃一口,就一口。”陸三丫強調道。她知道:男人都是得寸進尺,貪得無厭,你若給他個一,他就想要二、三,甚至四。
“沒騙我吧?”易文墨有點害怕陸三丫,擔心她玩花招,然後狠狠揍他一頓。
“你究竟吃,還是不吃?不想吃就算了。讓你吃,你還端起架子了。”陸三丫有點生氣了。
“吃,我想吃。”易文墨涎著臉,他看出來了,陸三丫沒有耍他,是真心實意請他的“客”。不過,怎麽吃?吃哪兒?他猶豫著,怕“吃”過了頭,弄巧成拙了。
“你讓我怎麽吃?”易文墨決定問清楚。
“呶!”陸三丫把右臉頰伸過來。“隻許親一口,別用舌頭舔,我才補的妝,弄壞了對你不客氣。”
易文墨受寵若驚,陸三丫竟然讓他親吻臉,這個待遇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易文墨掏出手絹擦擦嘴,又深呼吸了一口。
“怎這麽磨蹭,快點嘛。”陸三丫嬌滴滴地說。
易文墨把嘴輕輕湊上去,哇噻!陸三丫的臉蛋又柔軟又香甜,他情不自禁地一吸。
“媽呀,哪有姐夫這樣親人的,一點也不溫柔。”陸三丫叫道。
易文墨嚇了一跳,縮回了嘴:“三丫,我…我這麽親很溫柔的。難道別人不是這麽親你嗎?”
陸三丫坐正身子,斜眼瞅著易文墨:“姐夫,你想套我的話是吧?”
“沒,我沒這個意思,只是隨便問問。”易文墨有點尷尬,他的意圖總是被三丫識破了。
陸三丫笑了笑:“姐夫,你心裡那點小九九,騙得了我大姐、二姐,騙不了我。”說著,她把手伸到易文墨褲襠處摸了摸:“讓你親了一下,又想入非非了。”
易文墨很狼狽,他有點痛恨那個小家夥,太不爭氣了,一有風吹草動就豎得象旗杆子。
“大魚”辦事很利索,半個來小時功夫,選房,簽合同,付定金。陸三丫跟老板說了情,給“大魚”一個團購價,打了個九八折。
陸三丫哼著小曲,邁著貓步,一扭一扭地走出售樓處。上了車,對易文墨打了一個響指:“姐夫,搞定了!”
易文墨見陸三丫空著手,問:“三丫,老板沒給你提成?”
“當然給了,明天打到我銀行卡上。”陸三丫笑眯眯地回答。
“給了多少?”易文墨追問。
陸三丫斜眼瞅著易文墨:“姐夫,哪有你這麽刨根問的?”
“好奇唄。”易文墨嘻嘻笑著。
“本小姐的收支狀況屬於絕密級,誰都甭想知道。”陸三丫用鼻子哼了一聲:“姐夫,你閑事管得太寬了。”
“我又不想要你的一分錢,本公子對金錢一向視為糞土。”易文墨橫了一眼陸三丫。
“姐夫,我本來想感謝你一下,既然你不愛金錢,那就算了。別怪我這個人無情無義喲。”
“三丫,你…我……”易文墨想說,我不要金錢感謝,不等於不要別的感謝嘛。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後悔了?潑出的水想收回去呀,沒門!反正我不會給你一分錢了。”陸三丫說著,打開坤包,掏出兩疊錢:“我幫‘大魚’要了個團購價,他給了我兩萬元酬勞,這個‘大魚’挺胎氣的。”
易文墨盯著兩疊錢問:“是‘大魚’給的?”
“是呀。我幫他要了個團購價,給他節省了四、五十萬,還不該給我一點酬勞嗎。”陸三丫望著易文墨:“看呆了吧,還說視金錢為糞土呢。”
易文墨若有所思地看著兩疊錢,欲言又止。
陸三丫把兩疊錢甩到易文墨懷裡:“姐夫,我早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世上哪有不愛金錢的?”
易文墨象被兩疊錢燙著了,手忙腳亂地又甩給陸三丫:“三丫,你太小看了,我不過幫你演了段小品,哪能要你的回扣,我…我畢竟是你姐夫嘛。幫你是應該的,你這麽做,等於把我當成外人了嘛。”易文墨真的生氣了。
“真不要,沒演戲吧?”陸三丫把兩疊錢掂了掂。
“‘大魚’沒吃你的‘豆腐’?”易文墨憋不住,到底還是把心中的疑問吐了出來。
“姐夫,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以為本小姐是賣‘豆腐’的?”陸三丫不高興了。
“三丫,別跟我找杠抬。我的意思是:‘大魚’在你手裡買了十套別墅,花了兩千多萬,就這麽完事了,恐怕沒這麽簡單吧。”易文墨沉思著說。
“我也覺得很奇怪,來買房的男人,十有五六想佔售樓小姐的便宜。文雅點的嘴上說說,開幾句葷玩笑,過過嘴巴癮。斯文點的,搭搭肩,摟摟腰,牽牽手作罷。騷點的,就會襲胸、捏屁股。有些色狼一類的男人,還會提出跟你開房。可是這個‘大魚’,是少有的正經人,連玩笑話都沒說過一句。”
“根據我的經驗,這種人最危險。”易文墨嚴肅地提醒道。
“危險?”陸三丫嘻嘻笑了。“姐夫,應該是睡在身邊的老虎最危險吧。”
“睡在身邊的老虎?”易文墨反應慢,還沒悟出話中之音。
”對呀,就是姐夫嘛。”陸三丫嬌滴滴地說。
“我最危險?三丫,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易文墨沉下臉來。
“當成色狼了唄。姐夫,你老色迷迷地看著我,還總是吃我的‘豆腐’,難道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