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你也來了。”易文墨突然看見四丫坐在角落裡,一個人靜靜地看著書。
“我不來賀個喜,大姐不見怪,大姐夫怕也要戳我的脊梁骨吧。”四丫一開口,準沒中聽的話。
易文墨笑笑:“四丫,我要敢戳你的脊梁骨,把我的手指頭剁了熬湯。”
“誰敢喝你的爪子湯,肯定又騷又酸又苦。”陸三丫搶白道。
易文墨伸出手指頭,瞧瞧,聞聞,舔舔。驚喜地說:“又香又甜嘛。”
“呸!不要臉,自吹自擂!你看你那爪子,還沾著粉筆灰呢,生怕人家不知道你賺外快去了。”陸三丫奚落道。
易文墨訕訕地說:“哎呀,我慌著跑回來看大丫,連手也忘洗了。”說著,竄進了衛生間。
易文墨洗完手,徑直進了廚房。陸二丫系著圍裙,正忙著做晚飯。
易文墨望了一眼客廳,大丫和三丫頭碰頭地交談甚歡,四丫抱著書本頭也不抬,小泉目不轉睛地看著動畫片。
易文墨從背後摟住二丫,用嘴親吻著她的後脖頸。二丫扭了扭腰肢,轉過頭來,輕聲說:“別鬧,她們都在這兒呢。”
“沒人會到廚房來。”易文墨揉捏著陸二丫的胸部。
“姐夫,別鬧出事兒來了。”二丫警告道
“二丫,晚上我來,你等著。”易文墨說完,松開摟著二丫的手。他在廚房站了片刻,等褲襠裡的小家夥垂下了腦袋,才走出廚房。
“大姐夫,你在廚房幫二姐做飯呀?”四丫抬起頭來問。
“嗬嗬,我洗了會兒菜,你二姐嫌我礙事,把我趕出來了。”易文墨搪塞道。
“二姐趕你出來?沒那麽誇張吧,我看大姐夫是想躲懶吧。”四丫笑著說。
“大姐夫享福了,家裡請了個一流保姆。”三丫瞥瞥嘴:“大姐夫,二姐伺候你,你得給她開工資啊,別打著給二姐提供房子的旗號,裝聾作啞討了便宜還賣乖。”
“開不開工資你大姐說了算,我當不了家。不信,你摸摸我口袋,連個硬幣都沒有一枚。”易文墨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可憐相。
“我不信。”三丫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易文墨身旁,上下左右地摸了起來。易文墨真有點擔心,怕三丫摸到了襠部,那個小家夥還沒消停呢。
三丫在易文墨的屁股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哇噻!還說沒一分錢,這是什麽?”三丫打開信封,從裡面抽出六張紅通通的百元大鈔。“大姐,你看呀,大姐夫攢了私房錢。”
陸大丫接過錢,笑嘻嘻地說:“這是你大姐夫今天剛賺的代課費,昨天就向我匯報了。”說完,板著臉對易文墨說:“你回來老半天了,怎麽一直舍不得上繳,是不是想私吞了。”
易文墨故意哭喪著臉說:“報告夫人,我口袋裡從沒裝過錢,想多裝一會兒,過過裝錢的癮。”
三丫從茶嘰上拿起一把“癢癢搔”,瘋顛顛地跑過來。一面打著易文墨的屁股,一面說:“大姐,你身體欠佳,我幫你教訓大姐夫。”
陸三丫棍子揚得高,落下來卻很輕,打在易文墨屁股上,就象搔癢癢一樣。
易文墨想,要是沒別的人,他肯定會還手,打三丫的屁股。說實話,易文墨早就眼饞三丫撅撅的屁股了。
“吃飯了。”陸二丫喊道。
一幫人都湧向飯廳,鬧了半天,大家都餓了。
陸三丫坐在易文墨旁邊,她湊在易文墨耳旁問:“大姐夫,我打你時,你想歪心思了吧?”
“我想什麽歪心思?”易文墨一聽就知道,陸三丫看見他的小家夥硬起來了。
“大姐夫,你當我是四丫呀,沒見過男人。”
“三丫,我聽不懂你說什麽。”易文墨裝糊塗。
“哼!我才打了你兩下,你胯裡的那玩藝兒就硬起來了。還怕人看見了,趕緊蹲下來。大姐夫,我要想出你的醜,非把你拉起來不可。”
“嘿嘿,三丫,那我謝謝你了。”易文墨被三丫戳穿了,覺得很尷尬。他想:媽的,這個小家夥太不爭氣了,淨出我的洋相。
“大姐夫,你想怎麽謝我。”陸三丫問。
“三丫,你想我怎麽謝?”易文墨試探著問。
“你倆嘀咕個啥呀?說大點聲音,讓大家都聽聽。”大丫好奇地問。
“沒說啥。”易文墨和陸三丫異口同聲地說。
吃過晚飯,陸三丫瞧了一眼掛鍾,拍拍屁股說:“走了,晚上還有個約會。”
四丫問:“三姐,你怎走?”
“打的唄,怎麽,你又想蹭車?”
四丫一笑:“三姐,不是蹭車,是給你做個伴。”說著站起來:“大姐,你多保重啊。二姐,大姐就拜托你照顧了。”
“誰跟誰呀,還拜托呢。這兒有我,你倆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陸二丫笑著說。
“別粘糊了,快走吧。小泉,來,親姨媽一下。”陸三丫把臉湊到小泉面前,讓她親了一口。
易文墨小聲說:“嘖嘖,小泉真有豔福啊。”
陸三丫朝易文墨甩了個媚眼,說:“姐夫,你欠我一個人情,別忘了喲。”說完,風風火火出了門。
三丫、四丫一走,陸大丫就追問易文墨:“你欠三丫什麽人情?”
易文墨搪塞道:“我托她幫同事買了一套打折的房子。”
陸大丫皺著眉頭說:“這個三丫呀,幫人家辦一點事兒就討回報,真是燕過拔毛,算計得太精了。”
陸二丫到廚房洗碗去了。石小泉又戀上動畫片。
陸大丫瞅了易文墨一眼:“跟我來。”
陸大丫進了臥室,指著床頭櫃上的一張紙:“你看看。”
“什麽東西呀,搞得神秘兮兮的。”易文墨拿起紙,一看,抬頭寫著:“夫妻協議”。
易文墨吃了一驚,腿都嚇軟了。難道我和二丫的事兒露餡了,大丫要跟我協議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