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波想讓小張做他的情人,仿佛一罐老陳醋倒進了易文墨的心窩。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圖案。那朵鮮花開得很豔,那團牛糞散發著濃烈的銅臭味兒。
不就是口袋裡有幾個臭錢嗎,好象天下的女人想睡誰就能睡誰似的。易文墨鄙夷地斜了史小波一眼。
“老弟,照你這麽說,‘白虎’、‘黑虎’都不算備胎了?”易文墨問。
“她倆個呀……”史小波瞥了瞥嘴。
“他倆長得漂亮點,但談不上賢惠。‘白虎’是個吃貨,嘴太饞。這饞和懶是一對親兄弟。凡是嘴饞的一般都懶。她連衛生都懶得打掃,家裡搞得烏煙瘴氣。‘黑虎’呢,是個‘時裝控’,恨不得天天買衣服。她的衣服呀,掛了三櫥櫃。老哥,對女人呀,你得分個三六九等。有的可以做閏蜜,有的可以做紅顏知己,有的能夠做情人,有的能夠做老婆。閏蜜、紅顏知己、情人一抓一大把,滿大街都是。但老婆就不好找羅,一個人甭說只有一輩子,就算有十輩子,恐怕也找不到一個可心的老婆。”
“搞得這麽複雜,累不累呀。”易文墨不以為然地說。
“老哥,男女之間的關系複雜著那,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這些關系有感情的,有金錢的,有名聲的…當然,也有幾種因素混合在一起的。就拿我和‘白虎’、‘黑虎’來說吧,恐怕金錢因素是第一位的。她倆都是單身媽媽,要養活小孩,靠自己當然不行,傍上我這個小款,手頭就寬裕多了,至少可以衣食無憂。”
“老弟,你每月給‘白虎’、‘黑虎’每人二千元吧?”
史小波吃驚地瞪大眼睛:“老哥,我越來越佩服你了,怎麽象神仙一樣,連我給她們多少錢都一清二楚哇。”史小波疑惑地問:“老哥,難道你真的能掐會算?”
“我又不是神仙,胡亂猜的唄。”易文墨想:小張是你的“備胎”,每月才給二千元,‘白虎’、‘黑虎’不可能超過這個價碼。
“猜的?!”史小波瞅了一眼易文墨。“老哥,我再也不敢小瞧你了,說實話,我有點怕你了。”
“怕我?哪有老板怕員工的?”易文墨笑了。其實,易文墨自以為史小波是矮他一截的。他史小波不過是個“土豪”罷了,而他呢,至少是個“文化青年”,兩人不在一個檔次上。
“老哥,甭看你裝得一本正經的,其實呀,比我騷。”史小波嘻嘻笑著。
“我騷?哪兒的話。”易文墨不承認。
“每次我一提起女人,你褲檔就鼓起來了。”史小波瞧著易文墨的褲檔:“我沒說假話吧,嘻嘻。”
易文墨無語了。史小波說得沒錯,他的小家夥似乎對“女人”兩字“過敏”,只要一提起女人就會昂起腦袋。有時走在路上,見著漂亮女人也會硬起來,搞得他十分難堪。“莫非是一種病?”他想:是不是該到醫院去檢查一下。不過,見了醫生該怎麽啟齒呢?
“老哥,現在男女比例失調,聽說不少男人找不到老婆。女人越來越成為稀缺資源。不過,我怎沒感到女人稀缺呀,現在,我一個人就佔著四個女人,還都是漂亮的,嘻嘻。”史小波很是得意。“老哥也不錯,現在雖說隻佔著兩個女人,但未來不可限量呀。”
“我有兩個女人足夠了。”易文墨說。
“足夠了?”史小波瞅著易文墨:“又裝正經了?”
“完全能滿足需要了,再多,我消受不了。”
“我聽人說,例如有一百個女人讓一個男人挑,男人個個都想嘗一嘗。例如一百個男人讓一個女人挑,女人挑了一個中意的男人後,對其它九十九個男人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嘻嘻,這也許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史小波瞅了一眼易文墨:“老哥,別的我不敢說,至少你對三丫、四丫還是想嘗嘗的。”
易文墨笑了笑,不置可否。在他內心裡,確實想“嘗嘗”三丫、四丫。因為,大丫給了他“政策”,允許他睡小姨子。既然“政策”允許,他當然要用足“政策”了。現在的問題是:不是他想不想“嘗”的問題,而是三丫、四丫讓不讓他“嘗”的問題。
到了“滿江紅”酒樓,易文墨先進去了,史小波忙著找停車位。
李梅、陸大丫、陸二丫、小泉早到了,在雅間裡說得正熱鬧。
過了好一陣子,史小波陰沉著臉進了雅座:“媽的,酒樓沒停車位了,繞了一圈才停到馬路邊。”
席間,史小波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跑進跑出了好幾趟。
易文墨問:“你忙個啥?”
史小波搪塞道:“啤酒喝多了,去放水。”
“你還沒我喝得多呢。”易文墨感到史小波行跡可疑,似乎有什麽事兒瞞著大家。
次日早晨,易文墨起床洗臉、刷牙,刮胡子,一切都收拾妥當了,還沒接到史小波的電話。“難道史小波睡死了?”
易文墨瞅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七點多了。於是,急忙給史小波打了個電話:“喂!老弟,你還喘著氣呀?”
史小波懶懶地問:“幾點了?”
“老弟,你睡糊塗了,都快七點半了。”易文墨感到非常奇怪,一向很守時的史小波,今天怎麽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了。
“哎呀,我的媽呀!我…我馬上來。”史小波驚叫一聲,掛斷了電話。
沒一刻鍾功夫,史小波就趕到了。
“好險呀,幸虧老哥沒睡懶覺,不然今天就徹底砸台了。”史小波把寶馬車開得飛了起來。
“老弟,昨晚在“滿江紅”酒樓你就很反常,跑出去了n趟,還借口放水,哄誰呢。今早又誤了點,到底出了什麽事兒?”易文墨問。
“老哥呀,你就象我肚子裡的蛔蟲,啥都瞞不過你。不瞞你說,昨晚我停車時,碰見‘白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