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就這麽心狠手辣呀,難道就不念一下舊情,非把我整死不可?”易文墨聽了陸三丫的話,覺得很寒心。
“姐夫,我狠是有前提的,有道理的。”陸三丫嚴厲地說。
“你說給我聽聽。”易文墨有點感興趣,他覺得這個小姨子往往能說出駭世之言。
“姐夫,你若是只有我大姐一個女人,偶爾出出軌,尚情有可原。這就象吃飯一樣,老讓你吃一種飯,肯定有點膩了。想換個口味,可以理解。但你就不同了,現在,除了大姐這道‘主食’,你還有二姐這盤‘菜’,另外,我也常給你吃‘豆腐’。遲早,我也是你的盤中餐。還有四丫,也不好說。依我之見,早晚也是你是‘夜宵’。姐夫,你算算,你一個人擁有四個女人,還都是漂亮的女人,如果還不知足,那不是找死是什麽?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如你所願整死你。”陸三丫娓娓道來。
易文墨一聽,覺得陸三丫說得極有道理。一個男人,倘若擁有四個女人還不滿足,那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易文墨不禁有些害怕了,現在他已經有張燕這個情人。小月和老板娘雖說還沒和他上床,但也算是“準情人”了。對於易文墨來說,這三個女人是擺脫不掉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呀。倘若被陸三丫知道了,毫無疑問會被整死的。
易文墨的脊梁有點冒汗了,他想:怎麽辦呢?從目前情況看,想和這三個女人斷掉是不現實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少來往,謹慎來往。
“三丫,你,你說得有點道理。”易文墨垂頭喪氣地承認道。
“姐夫,我曾經無數次地警告你,也曾請偵探調查過你。按理說,你應該有點自律意識吧。如果你還是搞野女人,就說明你屢教不改、不可救藥。既然如此,我只能痛打落水狗了。”陸三丫伸手點了點易文墨的額頭。
易文墨徹底服了,這個陸三丫說得太好了,簡直讓易文墨無話可說。是啊,認真想想:自己真不是個玩藝。此時,易文墨真想和張燕、小月、老板娘斷絕這種情人關系。
“三丫,我只能說一句話:服了!”易文墨用心幫陸三丫按摩著腳丫子,他雖然有點害怕這個小姨子,但也越來越愛她了。唉!什麽時候能得到這個女人就好了。到那時,她也許會對自己溫柔一點,不至於動不動就“整死”、“搞死”地叫囂了。
“三丫,我按摩得舒服吧?”易文墨動情地問。
“我只顧著說話了,還忘記了按摩這碼事兒,我現在細細體會一下吧。”陸三丫往沙發上一靠,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唉,我白給你按摩了半天。”易文墨故意喪氣地說。他越發用心地給陸三丫按摩著。
“舒服,真舒服。姐夫,你天天幫大姐按摩嗎?”陸三丫忌妒地問。
“是啊,有時一天要按摩幾次呢。”易文墨回答。
“大姐!”陸三丫睜開眼,喊道。
陸大丫正全神貫注看一個動畫片,被陸三丫一叫,不耐煩地問:“三丫,你又有什麽事兒呀?”
“大姐,我眼紅你。”陸三丫幽幽地說。
“你眼紅我什麽?是不是看你姐夫要當校長了。”陸大丫問。
“我才不稀罕什麽校長不校長呢。我是眼紅你每天能享受姐夫的按摩。”
“三丫,你現在眼紅我了,想當初,我跟你姐夫談戀愛時,你一個勁地挑他的毛病。”陸大丫瞥了陸三丫一眼。“我要聽了你的,現在既當不上校長夫人,也享受不到按摩了。”
“哎呀,大姐,你怎麽總翻老帳呀。算我當初有眼無珠,行了吧?”陸三丫嘟著嘴說。
“三丫,你結了婚讓陶江也每天給你按摩嘛。”陸大丫說。
“他呀?”陸三丫瞥瞥嘴。“我和他還難說呢。”
“怎麽?三丫,你跟陶江鬧掰了?”陸大丫吃驚地問。
“掰倒沒掰,不過,我和他鬧了一點不愉快。”陸三丫沉下臉說。
“你倆鬧什麽意見了?”陸大丫關切地問。
“最近,陶江的母親癌症複發,轉移到肺上了。陶江想讓給母親做第二次手術。我的意見是:老人這麽大年齡了,何必再受那個罪呢。不如給她吃好點,喝好點,愉快地度過最後時光。”陸三丫緩緩地說。
“三丫,你的意見等於是讓陶江的母親等死嘛。”陸大丫說。
“大姐,你怎麽跟陶江一個腔調呀。陶江也責怪我對他母親不負責任。”陸三丫委屈地說。
“三丫,我覺得你的意見和陶江的意見都不重要,關鍵是聽聽醫生的意見。”易文墨插嘴道。
“醫生的意見模棱兩可,意思是這個病不好說,如果動第二次手術後,癌細胞不轉移了,那麽,手術就很有必要。如果手術後癌細胞又轉移了,那手術就只能給病人帶來痛苦。總之,醫生的意見就是:你們家屬自己看著辦。”陸三丫搖搖頭。“醫生也怕擔責任,遭埋怨,甚至怕病人家屬找麻煩,所以,乾脆一推二五。”
“唉,癌症是個絕症,能不能治好,醫生心裡也沒個數,你讓他怎麽說呢,只能當騎牆派了。”易文墨歎息道。
“三丫,那是陶江的母親,動不動手術由他做主,你插什麽嘴呀。”陸大丫指責道。
“大姐,你這話就說得離譜了。雖然是陶江的母親,但是,治病需要花錢呀。現在,陶江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再動手術,就得找我借錢。你說,我能不過問嗎?”陸三丫翻著白眼。
“三丫,陶江找你借錢了?”易文墨問。
“雖然沒開口,但明擺著嘛。動一次手術,自費部分得三萬元錢,不是筆小數目呢。不是我舍不得花錢,而是覺得花得太冤枉了。若不是絕症,花個十萬、八萬我都沒意見。花了,病就治好了。但是,癌症就不同了,花錢等於往水裡扔,還聽不到個響聲。”陸三丫深深歎了一口氣。
“三丫,如果陶江的母親第二次動手術後,又複發了,那陶江是不是還想給母親做第三次手術呢?”易文墨問。